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12小说 > 其他类型 > 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后续+全文

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后续+全文

半山听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让人都没想到的是,当时清臣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抱出已经断了气的尸体后,便大病了一场,足足躺了月余,整个人也如同去了三魂六魄。如今病愈才不足双掌之数,不知怎么滴,又因此事病倒,而且比之上次,竟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柳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死去活来,愤恨地攥紧了双拳,就连指甲掐进肉里,有不觉痛。二人成亲至今,仍未圆房,为了颜面,她又不敢告知父母,只想着时间一久,时清臣便会放下那个死去的女人,知道她的好。谁想到这身体刚养好一些,突然又毫无征兆地病倒了。而且这次还大有一病归西的架势。难道自己刚嫁过来月余,就要守寡了。此刻,屋内已经没有别的旁人,柳氏再也维持不住惯常的端庄形象,气的面目扭曲起来。她若不是死后重生一回,知道这个时清臣将...

主角:顾南萧云溪   更新:2025-02-28 17: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萧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半山听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让人都没想到的是,当时清臣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抱出已经断了气的尸体后,便大病了一场,足足躺了月余,整个人也如同去了三魂六魄。如今病愈才不足双掌之数,不知怎么滴,又因此事病倒,而且比之上次,竟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柳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死去活来,愤恨地攥紧了双拳,就连指甲掐进肉里,有不觉痛。二人成亲至今,仍未圆房,为了颜面,她又不敢告知父母,只想着时间一久,时清臣便会放下那个死去的女人,知道她的好。谁想到这身体刚养好一些,突然又毫无征兆地病倒了。而且这次还大有一病归西的架势。难道自己刚嫁过来月余,就要守寡了。此刻,屋内已经没有别的旁人,柳氏再也维持不住惯常的端庄形象,气的面目扭曲起来。她若不是死后重生一回,知道这个时清臣将...

《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只是让人都没想到的是,当时清臣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抱出已经断了气的尸体后,便大病了一场,足足躺了月余,整个人也如同去了三魂六魄。
如今病愈才不足双掌之数,不知怎么滴,又因此事病倒,而且比之上次,竟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死去活来,愤恨地攥紧了双拳,就连指甲掐进肉里,有不觉痛。
二人成亲至今,仍未圆房,为了颜面,她又不敢告知父母,只想着时间一久,时清臣便会放下那个死去的女人,知道她的好。
谁想到这身体刚养好一些,突然又毫无征兆地病倒了。而且这次还大有一病归西的架势。难道自己刚嫁过来月余,就要守寡了。
此刻,屋内已经没有别的旁人,柳氏再也维持不住惯常的端庄形象,气的面目扭曲起来。
她若不是死后重生一回,知道这个时清臣将来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地嫁过来。
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虽品级上比时清臣的父亲低了一点,但在二品大员中,却是顶顶有实权的。
而她也素有才女之名,京都想娶她的人不计其数。万万没想到,嫁过来竟然被人这样辜负。
心中巨大的不甘和屈辱,却渐渐让她冷静下来。柳氏看着时清臣虽在病中,仍旧俊美儒雅的长相,努力平复着心绪。
柳氏打开门,将自己从柳府带来的贴身护卫唤进来。她命其中一人扶起时清臣,另一人强行掰开他的下颚。
她则走到桌边,拿起已经凉透的汤药,就给时清臣灌了进去。因为吞咽困难,汤药只灌进去一点,大半都洒在衣襟上。
柳氏只胡乱地用帕子给他擦了一下,便立刻命人继续煎药。如此反复地灌了三回,还真将汤药喝了不少。
庸王府
云溪本就臀上有伤,此刻坐在顾南萧那坚硬的大腿上,只觉有些刺痛。她试图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却被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掐住腰肢。
顾南萧在听到暗卫来报,说云溪出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时府,她梦中都要呼唤时清臣的事,便一下子蹦出脑海。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就是非常生气,心中闷闷的,堵堵的,很不痛快。
但此刻见云溪一副泫然若泣的神情,心中的火气又莫名消了三分。鉴于上次的误会,他决定有什么事,先问清楚再下定论。
于是,顾南萧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今日去时府了?”
云溪毫不犹豫地答道:“是。”
顾南萧压下心中的烦闷,继续追问:“你是去找时清臣了?”
云溪明白这是男人的占有欲发作,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给自己本就艰难的复仇之路,添上什么阻碍。
未答话之前,脸上先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恨意,直白不讳地回道:“我不仅要找他,我还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最后再死于非命!”
顾南萧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望着云溪眸中,那两团恨不得焚尽一切的烈焰,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只是为什么呢?两个明明没有交集的人,为何会产生如此大的恩怨。顾南萧如此想着,为什么三个字,已经问了出来。
云溪毫不迟疑地答道:“因为时清臣拿着我救命恩人的方子,冒领才名,欺骗天下众人,最后还将她困于府中,活活烧死。”
顾南萧听到烧死这个词,一边回想一边搭话:“月余前,时府确实发过一场火灾,在大理寺的备案是,走水后烧死了一个贱婢。”
云溪闻言,眸中的恨意陡然大盛,再开口时,声音里如同淬了寒毒:“好一个贱婢!他们竟敢如此污蔑我义姐的身后名。”
此刻,漠羽在门口禀报道:“禀主子,时家少家主午时突然吐血晕厥,时首辅进宫求了御医,也未能让时清臣苏醒。
时家正在全京都贴榜寻访名医。时首辅承诺,谁若能救醒少家主,便赏银千两。”
顾南潇闻言,立刻转头看向怀中的女子,虽然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但此事必定与云溪有关,看来她说要时清臣的命,并非虚言。
云溪明白顾南萧想问什么,坦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心中的猜想。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明显是不想再提此事。
云溪从袖笼中拿出早已写好的制冰方子,交给顾南萧。
“这都是奴义姐留下的方子,时家用了无数这样的宝方,最后却杀人灭口,还冠以污名,奴实不能忍。
奴愿会将义姐留下的方子,一一献与公子,望主子不要阻我报仇。”
顾南萧原本还对云溪口中那位义姐,是否真有这样的能力,很是存疑。但是在看到那张制冰方子后,便全部消除干净了。
时家这三年发展迅猛,养幕僚,养府兵,购田产,发展裙带关系,无一不是仰仗着手中那几个一本万利的店铺。
时府的冰铺便是其中之一,以前京都的大户人家,都是冬天在冰窖储冰夏天用,实在不够了,才会在夏天高价购买一些。
自从三年前,时府在京中开了个冰铺,每到夏季之前,就开始低价出售冰块。渐渐地,便不再有人单独建库储冰了,因为那样的耗损,还不如直接买冰划算。
三年过去,京都各府几乎都不再储冰,全部都从时家冰铺购买。就连皇宫都成了他们铺子的最大主顾。
一个小小冰铺,每年给时家带来的盈利,甚至能顶上一个郡城的税银。这个信息金吾卫早就有所了解。
如此巨利的方子,云溪居然就这样轻易地交到他的手中,顾南萧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你只要求我不阻你报仇,而不是让本公子帮你报仇?”
云溪毫不迟疑地点头说道:“只需公子不阻我报仇,无需公子出手相助。”
望着云溪眼中的胸有成竹,顾南萧心中早已惊涛骇浪,面对庞大的百年世家,就是他,也不敢说能够扳倒,别说她只是区区一介女流。
但是不知为何,顾南萧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句话若从云溪口中说出,便已十分天下,定了八分。这种感觉太匪夷所思了。

顾南萧闻言,面上瞬间笑意全无,让云溪有孕致显怀,那起码要等到胎儿五六个月大,此时再堕胎,岂不是要一尸两命?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早就发现云溪并非一般闺阁女子,在他心里。更是不再拿云溪当作低贱的侍妾看待。
再加上云溪本就是官家嫡女,给他无名无分地做个通房奴婢。已是十分委屈,又如何能为了辟谣,如此不顾人死活。
顾南萧嫌少地对皇祖母板起脸,他正色道:“皇祖母,此法万不可用。大丈夫当以功名立世,何惧区区谣言。
孙儿若真依了皇祖母的法子,恐余生都心中难安,此事,请皇祖母切莫再提。”
作为深宫之中杀出重围,登上高位的太后,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她不在乎那个通房的死活。但见顾南萧如此抗拒,也不好再提。
只当他是年少不经世事,见不得这些后宅阴私,只是太后的想法并没就此打消。顾南萧这儿说不通,这件事就交给他的母妃去做。
太后不再逼迫,顾南萧自然也不会再继续那个话题。祖孙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顾南萧向太后讨要了一盒无瑕膏,就告退离宫了。
他刚一出宫门,漠羽便上来禀报道:“云姑娘并没回府,此刻正在如意酒楼,约见一位男子。”
顾南萧闻言,脸色骤然一沉,他解下马车上的一匹马,利落地翻身骑上去,一夹马腹,快速消失在了宫门前。
云溪此刻,正在如意酒楼二层的雅间内,她对面坐着的青衫男子,眼中隐隐似有泪光闪烁。如此,倒是给他那张清冷出尘的俊脸上,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云溪那具尸体,祁锦修是亲眼见过的,所以他无比确定,云溪确实是丧生火海了。
但当他看到那熟悉的笔记,以及暗语时,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当祁锦修脚步踉跄地推开雅间的门,看到的,却是与记忆中,只有三分相似的一张绝色容颜,这让他怎么也无法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云溪自然知道这件事很匪夷所思,但风寻,雀儿和齐锦修,都是与她相处过三年的人,她自然有办法,让这些旧人认出自己。
云溪将之前在药铺抓的三副药,放在桌上,而后又要来纸笔,当着祁锦修的面,这下了一张药方。
她将两样东西缓缓推向对面,笑着说道:“老夫人的心悸之症已明显好转。所以先前那个方子也该换一换了。
这个方子药性温和,更适合长期调养,相信再过三五个月,老夫人的病情,能彻底稳住。
云溪本是不会医术的,她之所以能拿出这些方子,凭的是博闻强记,再加上家族产业涉及医药,更保留着有很多不传世的秘方。所以他这个继承人,自然是要将这些都烂熟于心的。
祁锦修拿起药方,看着那少了偏旁部首的字,以及调整过几位药材的方子,就算再想不通,也完全可以确定,眼前的女子,正是云溪无疑了。
云溪自然明白祁锦修有话想问,但她抬眸,用眼角扫了一下身后站着的千羽,示意祁锦修什么都不要问。
祁锦修是何等聪明之人,见此便明白云溪的意思,想必她如今的身份,应该是受到某种限制的。
不过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今日跑这一趟,能知道她还活着,便什么都值了。
云溪当着千羽的面,给祁锦修布置了撤离任务,让他将手中管理的时家店铺,渐渐交于二掌柜打理。
而后再将他们之前拒绝合作的,那几位人品有问题的供货商,介绍给二掌柜。如此运作月余,便彻底退出时家店铺,来庸王府的铺子做大掌柜。
祁锦修虽然认真听着云溪的计划,但眼睛却不受控制的注视着对面女子,看着女子灵动又自信张扬的水眸,他的眼底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情绪。
就在此时,雅间门被人推开,顾南萧正好将祁锦修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沉着脸走到云溪的身侧,伸手将云溪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而后自己坐在椅子上,又将云溪拉坐在怀里。
他做这些动作时,眼睛却带着怒意地盯着对面的青衫男子。明显一副宣示主权的做派。
祁锦修在刚才看到他拉扯云溪时,眼中的寒芒便不再掩饰,他全程对顾南萧回视过去,并且自始至终没有起身见礼的意思。
云溪虽然在现代没有谈过恋爱,但因为身份、地位、美貌摆在那,自然追求者无数。身边的修罗场,也是说演就演。
所以眼下是个什么状况,云溪一眼便知,为了不让顾南萧误会,她立刻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而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这是我义姐留在时家的旧部,咱们把他挖来做大掌柜,一定会成为对付时家,最有力的一柄刀,公子切莫坏了我的复仇计划。”
云溪作为现代人,自然觉得可以在公众场合有搂抱行为,但他的这一举动,在两个男人眼中,却并非如此。
云溪猜得没错,刚才顾南萧的行为确实是有宣示主权的意味,但他的那点动作,却远不及云溪主动靠过来效果好。
所以,当云溪环上他脖子的那一刻,顾南萧的怒气便消散了九分。因此他环着云溪腰肢的手,也变的轻柔起来。
他闻着怀中女子独有的幽香,感受着耳边那温软湿热的气息,最后一丝怒气也瞬间荡然无存了。
云溪这边只忙着给顾南萧顺毛,并没有注意到,当云溪伸手环住顾南萧的那一刻,对面坐着的祁锦修握着杯盏的手,猛然一紧。
祁锦修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低下头,借着饮茶的姿势,掩住了眸中那强烈的痛楚。就算他再有定力,内心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云溪虽然跟在时清臣身边三年,但二人却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刚才他们自然而然地亲近,显然说明这种身体接触,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
这代表着什么?祁锦修不愿懂,也不想懂。
云溪见顾南萧神色完全缓和下来后,便开口介绍道:“公子,这位祁先生,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他在一个月后,会来帮咱们庸王府打理店铺。
今日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往后店铺的所有账目,便由你们之间接洽,我就不插手了。”

顾南萧听闻过,那个时清臣是素有才名的,京中不少闺阁女子,都将他视为梦中情郎。
但亲耳听到自己的女人,睡梦中却念着别的男子,心中的怒气如何也抑制不住。
他很想将床上的女人摇醒,问个清楚,但骄傲不允许他那样做,袖中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站起身,拂袖而去了。
院中的丫鬟们见此,都一头雾水,明明大公子进来之前面色和煦,走时却脸色黑沉,仿佛被什么气狠了一般。
紫苏匆匆来到未关门的卧房前,看着还在酣睡的主子,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老娘早晚取你狗命。
连她都为自家小姐怒其不争,平时挺端庄守礼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在公子屈尊降贵来到偏院时,说了如此粗俗不堪的话呢?
顾南萧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越想越气的他,刚躺在床榻上,鼻尖就飘来一股淡淡清香。
他烦躁地坐起身来,眼睛却不自然地瞟到了偏房的浴桶,脑中回放的都是昨晚二人旖旎的场景,那丝绸般的触感,仿佛还在指间徘徊。
顾南萧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能让一向定力绝佳的他,魂牵梦绕到这种地步。
他对着门口唤道:“漠羽,去将王妃之前,给我准备的那些通房全叫过来,小爷我现在就要宠幸她们。
漠羽看着自家主子,这咬牙切齿地想白日宣淫的样子,愣是没敢多问一句,立刻吩咐手下去传人了。
王妃和太后二人,在顾南萧十六岁时,便开始陆续给他院子送通房婢女,一晃四年过去,他院子里的通房也有十几人了。
这些通房都被扔在最偏的院子里,平时连见到顾南萧的机会都没有。
有的人已经与顾南萧同岁,有的人因为生活太安逸,吃得身体发福。大多数人都在长久的蹉跎中,彻底地失去了期待。
只有两个曾经试图勾引顾南萧的婢女,还每天卖力地打扮自己,企图有一天能够得到大公子的宠幸。
顾南萧的手下行动特别迅速,一刻钟不到,一群环肥燕瘦的通房婢女,便被带入他的卧房中。
顾南萧一见到这群女子,心里那种熟悉的厌烦感又涌了上来。看着他们殷殷期盼的目光,想起的却是令他反感的人生。
他父王说,要想做一个他认可的世子,必须方方面面都无可指摘......
他母妃说,作为她的儿子,在任何方面,都不能输给那个贱人生的庶子......
顾南萧以为早就淡忘的过往,原来依旧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脑海中。那些曾经被支配的日子,如同魔咒般在心中不断回放,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连头都没有再抬,伸手随便指了一个人说道:“你留下,剩下的人都退出去。”
被点中的通房一听,惊喜得有些怔愣,但脚下却毫不迟疑地向顾南萧走去。
婢女想投怀送抱,结果人刚靠近顾南萧,他立刻闻到迎面扑来的刺鼻脂粉味儿,让他因为云溪而昂扬起来的斗志,瞬间萎靡了下去。
他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眸中写满了贪婪的女人,断喝了一声:“站住!你也退下吧。”
见那通房不想走,顾南萧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抬步走出了书房。他坐在书案前拿起笔,准备继续设计兵器图纸,想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可是以往令他最有兴致的事,今天却完全不能融入状态。
半晌过后,顾南萧摔了玉笔,带着属下大步离开了王府,他决定暂且住到廨署去冷静冷静。
等云溪补足了觉后,听闻许侧妃被处罚的事,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得知顾南萧生气离府的消息,也完全不以为意。
她带着紫苏在院子中溜达,出了自己的小院门后,便直往二门处去,只是刚到二门,便被那里的护卫拦下。
果然王府的守卫比时府要严得多,过去他在时府居住时,拿着时清臣的令牌,出入府中一直是畅通无阻。
此刻她属于王府中的内宅妇人,所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束缚的就是他们这一类人。
看来要想出府,还是要从顾南萧那想办法。只是云溪一连等了三日,也不见顾南萧回府。
此时京中又传出了一则谣言,都说顾南萧是个房事有碍的,不吃药都不能成事。
又说,像这样的人,都子嗣艰难,将来就算继承了王府,也会膝下无子,庸王府恐怕要后继无人了。
在皇帝未披下请封世子的奏折前,传出这样隐秘的消息,不难猜是谁的手笔。
此消息一出,别人都可以不在意,王妃却再也坐不住了,心中十分窝火的她,将云溪唤去了清风苑。
云溪由一个嬷嬷,引着进入清风苑,只见王妃闭着眼睛躺在美人榻上,看起来闲适,实则剧烈起伏的胸腔,早已出卖了她的情绪。
云溪迟疑了一瞬,只得走到近前,跪下叩拜行礼。等了半天,却迟迟等不到王妃恕她起身的话。
自从穿来古代,最让云溪接受不了的就是给别人下跪磕头,以前在时府时,她多数时间是在时清臣的偏院居住,因为见不到什么大人物,自然也不需要给谁行大礼。
自从来到王府,动不动就要跪下磕头。每次见顾南萧要磕头,见王妃要磕头,短短几日,磕头的次数,差不多比得上过去三年了。
云溪早就猜透了王妃的心思,也没功夫与她耗着,不等允许便开口说道:“奴有办法让世子回府,但需要王妃帮忙。”
王妃一听,立刻睁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想到这个通房的手段,便不自禁信了三分。
与其拿她撒气,不如听听她有什么办法。王妃收起大半怒意,冷着脸问道:“既有手段,何不早说,非等京都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云溪自动过滤掉她的阴阳怪气,继续说道:“王妃想办法让奴婢进入公子的书房,只需半个时辰,奴婢就能让公子主动回府。”

云溪张开已经干裂的唇瓣,就着那双大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一口气喝完一盏茶后,云溪又用病恹恹的声音呢喃道:“饿......”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勺温度刚刚好的粥,递到她的唇边。
这次,彻底清醒过来的云溪,并没有马上张嘴去吃,而是努力地侧过头,顺着拿汤匙的手向上看去,果然看到冷着一张脸的顾南萧。
云溪不言不语地默然与之对视,直到顾南修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后,才轻哼了一声,将头转向床榻里侧。
云溪心中明白,此刻还不是给他好脸色的时候。不管他是基于对自己的愧疚,还是急着想让自己给他讲解图纸,都需要更恰当的时机,才好谈条件。
顾南萧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对着院外吩咐道:“去叫那个......嗯,将云溪的丫鬟叫过来,伺候她家小姐用饭。”
等紫苏接过粥碗给云溪喂饭时,顾南萧并没有从卧房出去,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桌案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慢慢饮了起来。
云溪不用想,也知道顾南萧想干什么,他一定是昨晚仔细看了那些图纸,这会儿一定有问题想与她讨论。
云溪昨天所画兵器的图纸,是现代的复合弓,秦朝的巨弩和宋朝的袖珍弩。只是她故意没有画完,想白嫖可没那么容易,除非拿她想要的条件来换。
当云溪连喝了两碗粥后,紫苏绞了帕子给她净面,而后又简单梳了一下发髻。没一会儿,云溪又要起来方便。
顾南萧全程都坐在桌边耐心地等着,而云溪就当他是个透明人般,完全无视他。
直到云溪折腾够了,再次被紫苏扶着趴回床上时。顾南萧才拿着她画的图纸,在床榻边坐下,似笑非笑地问道:
“说说吧,让我母妃帮你进入书房,画了这些图纸引我回府,又故意不解释让我冤了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折腾,到底想得到什么?”
云溪一点也没有心思被拆穿的尴尬,也没有回答顾南萧的问题,她伸手要回图纸,开始讲解那些精巧的小零件,都是起什么作用的。
她侃侃而谈的样子熠熠生辉,与顾南萧讲述心得时,仿佛对于挨板子的事,毫无芥蒂,眼前只有志同道合的知己。
顾南萧起初内心还有些防备,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渐渐地,就开始被她所讲的内容所吸引了。
当时只粗略看了一下图纸,顾南萧就惊为天人,他自认在制作兵器方面,是极有天赋的,但在云溪的设计面前,居然显得有些不值一提。
云溪滔滔不绝地说了半个时辰,直到口渴喝水时,顾南萧才终于开口搭话。
他先是问了云溪几个精巧部件的作用,而后又阐述自己设计兵器的思路。
云溪都无保留地回答了,而且还毫不吝啬地对他的设计,做出了夸奖。这番操作,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接下来,他们如同惺惺相惜的知己般,说到兴起之处,还会相视一笑。
云溪当晚就被接去了顾南萧的卧房,接下来的五日中,二人同吃同睡,顾南萧每次下朝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院中找云溪。
他们将图纸完善出来,又将图上近半数的弓弩,都成功地打造出来。每一件都让顾南萧爱不释手。
今日下朝后,顾南萧去军械处,取回了自己定制的那把弓弩,在试射后发现,这把轻巧的弓弩,不仅射程是原来的两倍,就连威力也同样翻了一倍。
当他兴冲冲地拿着新兵器,回到府中找云溪分享时。却见云溪望着弓弩出了一会儿神,就兴致缺缺地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默默地饮着。
云溪冷淡的态度,让顾南萧瞬间想到之前,打了她板子后,小丫头对他,就是这副既疏离又排斥的样子。
顾南萧这几日,也一直在想赏她点什么,这会儿看来,云溪自己已经想好要什么了。
顾南萧走到她的对面,缓缓坐下后问道:“丫头,有什么想要的,不妨于我说说。”
云溪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她之前没说,是因为,顾南萧还没真正了解那些图纸的妙处。
而且在连日来的相处后,她已经从只能以色待人的通房婢女,转型成了红颜知己。
是个男人都无法抗拒,一位与自己志趣相投,又懂他敬他的女人。如此一来,男人会在行事上,自然而然地对其偏纵几分。
云溪见时机已经成熟,便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凄苦之色,抬头望着院墙围起来的四方天地,语气凄凉地说道:
“这世间有两个我,一个守孤山,一个望沧海。一个纵酒论天下,一个煮茶忆华年。”
云溪竟然通晓词律,这让顾南萧感到意外,虽然世人都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但顾南萧自小便对王府中,母妃与侧妃的争宠不厌其烦。
更是不喜那些内宅妇人,整日里只知道耍手段,争宠爱。心内无德,脏腑空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直不愿娶妻纳妾。
但这一刻,顾南萧觉得,云溪与他曾经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她就如同一块耀眼夺目的宝石。
每换一个角度看,都会折射出不同的奇异光景。让人猜不透,她下一刻又会展现出何等绚丽的色彩。
顾南萧已不像初识般那样轻视云溪,他十分耐心地询问道:“可是觉得在府中呆得闷了?”
云溪见顾南潇如此问,对他的上道还是有几分满意的。于是点点头说道:“我自幼因代父尽孝,便一直养在老家陪伴祖母。
家乡的麦田一望无际,广阔的天空下,鸟儿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
听她这么说,顾南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提议道:“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些了,刚好今天风和日丽,我带你去郊外游玩如何?”
云溪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而后转头望向顾南萧,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期盼,她故作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可不可以给奴一块出入府门的通行令牌?”

顾南萧闻言沉默了,京都那家女眷不是非宴会,敬香不得出门,随时随地可以出门的女眷,更是闻所未闻。
而且他总有种错觉,云溪似乎并非池中之物,一旦放出去,便会如鱼归大海,虎归林一般,一去不回。
但这个要求,是在云溪献出图纸,又被冤枉打了板子之后,提出的唯一补偿,他若回绝了,岂不失信于人。
思索了一会儿,顾南萧说道:“给你一块自由出府的令牌,也并非不可。不过你每次出府,必须带上我的亲随。”
云溪毫不犹豫地点头,立刻转悲为喜,对顾南萧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仿佛毫不介意他派人监管自己。
其实并非云溪不介意,只是她早就想到,就凭顾南萧手下的护卫、暗卫、金吾卫等各路人马。自己平日里哪怕做一点点小事,恐怕都有人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他。
别看他年纪轻轻,但他的职位若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国家特务机构的首席。
而且她将来要对付时清臣,一定会做很多事,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甚至有时还要借助他的势力,所以不如坦诚相见。
顾南萧见她肯听话,心中也满意几分,当下便吩咐漠羽,拿一块令牌过来,再派一个随身护卫,只在云溪出府时,负责随侍左右。
云溪接过令牌,将早已准备好的精铁冶炼方子,交给顾南萧,并给他讲述了各种配料比例,以及对温度的要求。
最后只是要求他,先不要将这个方子传扬出去,尤其不能交给皇上。
顾南萧虽然不知,云溪为何要防着皇上,但他也没有深做追究,因为此刻,他已经完全被这个精铁冶炼方子,给震得回不过神来。
怔愣片刻后,他竟然连一个字都没与她说,便拿着方子,火急火燎地再次出府,直奔军械厂,去找郑叔了。
云溪很满意他的反应,在顾南萧离开王府后,她立刻换了一套,以前惯常穿的鹅黄色衣衫。拿着令牌,揣着早就写好的日记,带着千羽,出了庸王府,直奔时府而去。
云溪给时府门房的小厮,塞了五两银子,让他将一封信交给风寻护卫。然后便带着千羽站到巷子对面去,遥望着时府门口。
只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见风寻跌跌撞撞地从府内冲了出来,一眼便锁定了那身鹅黄衣衫的少女。
虽然眼前的少女只有十六岁,相貌也只与主子有三分相似,但那绝无仅有的气质,却是十乘十相同,再加上信封里的字迹,信中的暗语,尽管不敢相信,但他似乎已经确定,这便是主子无疑。
风寻跑到近前后,脚步顿然一收,微红的双眼中泛着点点水光,他嘴唇几次蠕动,也不敢唤出那个名字。
最后还是云溪轻笑了一声说道:“当初花十两银子买了你,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当年的事,只有主仆二人知晓,风寻闻言再无半点怀疑,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悸动,想要问主子。为什么变成如今这副面孔。
但顾及身边有个不认识的小护卫,便没有把话问出口。只点了点头回道:“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但凡姑娘有所吩咐,风寻必竭尽全力为您达成。”
云溪欣慰地点点头道:“以后我不方便出府传信,便有千羽给你送信,如果你听到院墙外有两短一长的喜鹊声。便跃出院墙外接应。
如果你想传信给我,就来庸王府西墙这边,以同样的方式发出信号,我会让千羽去跟你接洽。”
风寻不动声色地打量一下呆头小护卫,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是。
交代好这些后,云溪才将袖带中的那本连夜赶工的日记,递给风寻,并交代道:
“把这个亲手交到时清臣手中,就说这是你主子留在她义妹手中的,如若他再有所追问,便一概答做不知。”
风寻听到时清臣的名字,眼中控制不住的划过恨意,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他不知道主子如今是何心思,只晓得之前,主子的一颗心,都是扑在那人身上的。
风寻接过那本厚厚的日记,贴在胸前衣襟处放好,而后说道:“姑娘放心,些许小事,风寻定能办好。”
云溪满意的点点头,而后从袖中掏出两锭十两的金元宝,放入风寻手中,让他一枚留给自己,一枚交给雀儿。
风寻本意是不想要主子的钱,但自打主仆相随以来,他从不违背主子的意愿,只迟疑了片刻,便接过两锭金元宝,塞入袖袋之中。
云溪见事情已经办妥,便挥手让风浔回府,自己则毫不留恋地带着千羽,转身上了巷子口的马车。
云溪刚回到王府,就听闻顾南萧也回府了。她只微微诧异了一瞬,便毫不在意地准备回房去补觉去。
哪知自己刚退了外衫躺下,便被大步冲进房中的顾南萧,从床榻间捞起来,抱坐在腿上,发狠地吻了上来。
时府
府中一片人仰马翻,此刻正被巨大的哀痛笼罩着,因为少家主刚刚不知为何,突然吐血昏迷了。
这次情况异常凶险,连药都喂不进去,整个府中的下人们,都因时首辅黑沉的脸色,而不敢大声喧哗,来回走动时,脚步也是放得极轻。
其实真正让时首辅恼火的是,时清臣就算昏迷中,还在不断呓语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当时柳家嫡女嫁入府前,户部尚书唯一的要求,便是将时清臣院中,那个不知来历的野女人弄死,如此方可达成两家联姻。
这个提议正合了时首辅的意,因为在他的眼中,时清臣虽为庶出,但三年前陡然展现出的种种才华,愣是将京都所有世家子弟都比了下去。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以家主之名力排众议,将时清臣这个庶子记在嫡母名下,定为时家的少家主。
本来近些年,主动上门议亲的人家也有很多,奈何他们听说时清臣房中养着那样一个不知来历,又甚是亲近那女子后,便不愿联姻了。
后来经时首辅调查,那些消息竟然都是他那逆子,故意传给议亲对象的。打的就是劝退人家的心思。从那时起,时首辅便觉得,那个女人不可再留。
正好柳家愿意将嫡女嫁过来,而这唯一的要求,却也暗合时首辅的心意。两家一拍即合,决定在大婚之日,将那个野女人除掉。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