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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结局+番外

江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丁肃有所了解,恭敬回答,“有人在文宴上诬陷翰林院的庄潇大人。”他从案几上挑出一份暗折奉上,“璋王和佑王都没有揪出幕后之人,但暗探已查清,请圣上过目。”云清珩拿起那份暗折,看毕后说了一句,“清直如不弯弦,愿死道边,他惹了权贵记恨不稀奇。”“这份暗折有疑点,庄潇不是暴虐之人,那婆子惨态不会是他做的。”云清珩将这封暗折递给丁肃,丁肃接过领意,把暗折上的内容细细看了一遍,目光停留在郁别二字上。璋王和佑王没有查出郁别和庄潇在偏房同处过一小段时间,但圣上的暗探通过细微的线索推断了出来。“圣上的意思是,这是郁二公子做的?”鎏金龙纹八窍香炉里,寒烟袅袅而上,圣上斜坐在榻上,很轻地笑了声,淡色琉璃目瞥向丁肃,“有什么不可置信的?”“郁别在朕面前柔顺,...

主角:郁别郁离   更新:2025-04-09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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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肃有所了解,恭敬回答,“有人在文宴上诬陷翰林院的庄潇大人。”他从案几上挑出一份暗折奉上,“璋王和佑王都没有揪出幕后之人,但暗探已查清,请圣上过目。”云清珩拿起那份暗折,看毕后说了一句,“清直如不弯弦,愿死道边,他惹了权贵记恨不稀奇。”“这份暗折有疑点,庄潇不是暴虐之人,那婆子惨态不会是他做的。”云清珩将这封暗折递给丁肃,丁肃接过领意,把暗折上的内容细细看了一遍,目光停留在郁别二字上。璋王和佑王没有查出郁别和庄潇在偏房同处过一小段时间,但圣上的暗探通过细微的线索推断了出来。“圣上的意思是,这是郁二公子做的?”鎏金龙纹八窍香炉里,寒烟袅袅而上,圣上斜坐在榻上,很轻地笑了声,淡色琉璃目瞥向丁肃,“有什么不可置信的?”“郁别在朕面前柔顺,...

《我真不想当奸臣!奈何系统不允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丁肃有所了解,恭敬回答,“有人在文宴上诬陷翰林院的庄潇大人。”

他从案几上挑出一份暗折奉上,“璋王和佑王都没有揪出幕后之人,但暗探已查清,请圣上过目。”

云清珩拿起那份暗折,看毕后说了一句,“清直如不弯弦,愿死道边,他惹了权贵记恨不稀奇。”

“这份暗折有疑点,庄潇不是暴虐之人,那婆子惨态不会是他做的。”

云清珩将这封暗折递给丁肃,丁肃接过领意,把暗折上的内容细细看了一遍,目光停留在郁别二字上。

璋王和佑王没有查出郁别和庄潇在偏房同处过一小段时间,但圣上的暗探通过细微的线索推断了出来。

“圣上的意思是,这是郁二公子做的?”

鎏金龙纹八窍香炉里,寒烟袅袅而上,圣上斜坐在榻上,很轻地笑了声,淡色琉璃目瞥向丁肃,“有什么不可置信的?”

“郁别在朕面前柔顺,可他本质上是一个乖戾阴鸷之人。”云清珩嗓音并不冷峻,他问丁肃,“你说他此次行事到底是作恶还是作善?”

丁肃没看出圣上有怪罪之意,于是呵着身子,“那罪婆子下流恶心本就是死有余辜,况且她还没死。”

“而庄潇大人清正不阿,将来必会成国之栋梁,郁二公子乃是行良善之事!”

“得了,等会儿你去给他府上递帖子,朕今日晚时去看他。”云清珩心里起了探究之趣。

郁别为何会对庄潇伸出援手呢?她即使谈不上豺狼之凶性,也当为蛇蝎奸佞之人,冷眼旁观不落井下石都算得上她最大的慈悲。

“朕叫你再查郁别的事可有结果?”云清珩想起了他之前的吩咐。

“回圣上,已有结果。”丁肃分辨暗折上的细微花纹不同,挑出了一本暗折双手呈上。

云清珩接过,等看过后,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态有些异然,“难怪他忌医厌药。”

“竟然是不能人道了。”云清珩脑海里浮现出郁别姝艳病弱的模样。

她总是虚软无力的,畏寒畏热,一张春情秾靡中杂着阴郁的脸,对比其他男子的确没有多少男儿气概。

丁肃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脱口而出,“奴才当真没给郁二公子下药!”

暗探是提过这个意见,可他一口拒绝了呀!

云清珩把暗折轻丢给丁肃,丁肃手抖着看起来,越看表情越难以言说。

荒唐啊,真是太荒唐了!原是早年间郁别纵情声色过了度,现今废空了身子,已经不能人道了。近两年府中来来往往多名清倌雅妓全是做个样子,再没有深入。

难怪不许别的大夫给她看病去,是怕走漏了风声,叫别人不齿。

“这……这……”丁肃一时间话都说不顺畅。

他大着胆子去瞧圣上的神情,圣上雍然神秀的面上仍然很平静,没有嫌厌。

丁肃甚至看见圣上缓缓勾起笑,语调慵倦,“其实这算好事,不用再管教他,他也不能真正的浪荡。”

可怜地强撑着脸面,明面上风流多情的邀人过府,实际却是个不能成事的假把式。

倒是……格外的惹人悯侧。

丁肃手里折子好像在发烫,他翕动嘴唇,干笑几声,“好事,是好事……”

郁别府上的暗探以后都不需要每日疑神疑鬼的怕她寻人欢愉了,谁能想到呢,浪场里声名远扬的郁二爷是不顶用的。

啧啧啧~真是叫人唏嘘,郁二公子这方面倒是个有良知的人,好歹没有娶妻,不然平白毁了良家姑娘的后半辈子。


任务二已完成,您成功在三天内阻止了璋王侧妃郁离打算给兰侍妾下绝嗣药的行为。

此次不予下发惩罚光环。

‘恐怖幽深’的郁二爷在得到任务完成的提示后终于睡了这几天难得的一个好觉。

翌日用完早膳后,郁别便带着筝儿赶往太初道观,马车行至山下,筝儿仰头望去,雾气笼罩下的山更加高耸陡峭。

“二爷……”筝儿欲言又止,看向郁别。

二爷身子打小就弱,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又喝下了数不尽的药,用来抑制胸/部的发育和嗓音的变化。

郁别明白筝儿的未尽之言,她轻摇头,“道长要的就是诚心,我不愿糊弄。”

什么不愿糊弄,郁别没有这样高尚的品性,她只是不敢糊弄,她脑海里浮现出道长那双带着洞悉与审视的漠寒眼眸。

等二人到了太初观门前时已经过去了约摸一个时辰,途中筝儿欲扶着郁别,郁别又以诚心为借口拒绝。

她害怕筝儿靠的太近闻到那邪性的甜香。

郁别的腿在发颤,她宝蓝色斗篷上挂满了雾气凝成的水珠,但她又不敢脱下,怕吹了风害病。

她此刻乱了仪容,几缕碎发湿沾在鬓边,过度的劳累使她面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她几乎要遮掩不住眼里的怨愤。

郁别很久没有如此狼狈过了,这都是无妄之灾,天下行恶之人何其多,远比她更可恨可杀,为何那妖物非得缠上她!

回头是岸是无稽之词,用来安抚众人,而她这样坏了根的人,就该让她烂下去,死后再跪在孽镜台前虚伪地忏悔。

她一面发狠的想着,一面拾级而上进了道观。

一个灵秀道童出现在主仆二人面前,行作揖礼,“可是郁家二公子?”

筝儿回道,“是的。”

“请郁二公子随小徒来,”灵秀道童在前头引路,“竹林居的珩止道长派小徒来接引郁二公子。”

郁别随着小道走,心里品着珩止这个道号,珩,佩上玉,节行止。

不似一个按照辈礼取的道号,看来他的地位在太初观里颇高。

竹林居是一座二层的雅致小楼,道童将他们领至门口就退下了。

“郁二公子,您来了。”丁肃从里头开了门迎人,他仿佛没有看到郁别狼藉的状态,眯笑着一张胖脸说,“小的领您去见主子。”

虽不知何等缘故叫圣上对郁别投下了目光,但丁肃乐见其成。

圣上这些年说是修道,实则修心。他将人情伦常、世理纲常看的太透,所以难免愈加薄凉寡情。

郁别能给圣上解个闷儿、逗个乐也是好的,也算他的造化一场。

…………

待客的偏堂里没有燃地龙,郁别更不敢将斗篷取下,反而拢紧了一些。

她瑟缩地坐在圈椅上,心尖拧着难堪,眉梢眼角俱往下耷拉,情态可怜可悯。

云清珩走进偏堂,视线驻留在郁别身上,轻言道,“去收拾妥当再来吧。”

郁别搁放在斗篷上的手指倏然发白,她以为云清珩要赶她走,抬起双眼,湿漉漉、哀凄凄,“珩止道长……”

话音还未落,偏堂就进了两位身穿藕衣的婢女,她们垂眸恭顺,显然是大家婢,“郁二公子随婢子来。”

“好。”郁别看了一眼云清珩,带着筝儿随她们离去。

隔壁厢房里,又是跪着两名藕衣婢女,一名手捧着一叠软绸布帕,另一名捧着一件金红织锦羽缎斗篷。

郁别不禁咋舌,珩止道长到底是哪家的世族子弟隐居,身边的规矩太大了,“都出去吧,我自个儿换,筝儿你也去外间守着。”

筝儿诶了一声,神情忧虑,二爷自从那名小倌发了病以后,就不让人近身伺候了。

门合上后,郁别松了口气,然后将身上湿了的斗篷脱下,又笨手笨脚地将束发的玉冠取下。

黑色乌发倾然而下,拥着她滟澜溢彩的脸,她用厚软的布帕擦干了发间的水露,再披上熏过香的金红织锦羽缎斗篷。

她还发现斗篷上还放着一个玉球镂空样式的香囊,她拿起闻了闻,是和斗篷味道一样的素雅寒香,浓烈但凛雅。

珩止道长看着冷淡,没曾想有个暖和的心肠,不愧是一心向善系统说的大功德者,她越想越茬,且一发不可收拾。

她一路上的忿忿之心平和了许多,配上香囊后唤筝儿进来给她束发。

郁别掇停得当后方才重新出现在云清珩面前,温着嗓音,“谢过珩止道长。”

坐在椅子上的云清珩瞥了一眼身侧的丁肃,郁别身上的斗篷是去岁御贡的,他不喜欢过于艳的颜色,就一直未用。

至于后宫嫔妃中,两位贵嫔也不能用如此正的红色,正三品在后宫位分中是个很玄妙的界限。

正三品以上可称一声娘娘,而她们生了两个皇子的贵嫔也只能被称一声贵嫔小主,可见她们不得圣心。

丁肃吩咐把这斗篷给郁别的心思倒是简单,郁别生的好,穿得讨喜些,圣上看着也舒心。

“你寻我作何打算?”云清珩问他,端雅的眉目无波无澜,“想听我诵经这个托词,我是不信的。”

郁别绞尽脑汁的寻正经由头,撞上他清辉出尘的琉璃目后,心头一跳。

她忙半敛下眸子,头脑发了昏,说出的话也失了分寸,“我自从见了道长,就心生仰慕,欲随您一起共寻玄道之妙。”

这话配上郁别男女不忌的风流名声显的暧昧又旖旎,丁肃意味颇深地望向郁别。

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他本以为左管事胆子够大了,原来都是他主子教出来的,真是玷污圣听!

别说丁肃,就连筝儿都一时间想左了,她瞪圆了眼,难怪二爷对珩止道长这么执着!

云清珩本人很冷静,淡声道,“我不好男风。”

他再腌臜的事都见过,郁别说的话他自然起不了什么大反应。

郁别闹了个大红脸,很是羞赧,此刻的她倒不像是久经风月的纨绔了,她忙解释,“是尊仰,非是旁的。”


…………

睡到午晌方才转醒的郁别,听到脑海中一心向善系统的话,整个人震茫。

“你说什么?!”郁别心声愤然,把另一侧的软枕摔出床帏,可能是撞到了花瓶,声响很大。

门外有婢女问,“二爷?”

郁别神情冷若寒潭,语气很差,“没事,不用进来。”

婢女不敢推门,呐呐不敢言,除了筝儿姑娘,没人敢在二爷心情不好时触虎须。

一心向善系统把话语再重复了一遍,本系统只能模糊探查,计算出你不能人道这个理由是最让人信服的。

“那你可想过珩止会如何看我?”病若西子光环还没到消散时间,郁别身子趴伏在锦被上,粗喘着气,额头上浸出细密的汗珠。

“男子风流不稀奇,但因如此废了身子会叫人看大笑话的!”郁别仰躺身子,“珩止何其一个矜贵的一个人,得到这消息必然要对我生厌了。”

她不是舍不得珩止这个人,她对他惯常是畏惧敬重的,颇有些她幼时对郁尚书的心态。珩止的煌煌威势几要呈出实态压在人的心头,容不得人不怕。

她心里筹谋的是等珩止对她没了兴趣,一个月也好,半年也好,都够她捞一些好处了,现在全叫一心向善系统毁了。

“如果珩止真的对我生了极大的厌恶,要惩治我该如何?”郁别心中不安,起身出了床帐,焦虑地来回踱步。

能友好的散掉这段不为人知的关系都算是好的,手握恐怖权重之人喜厌都能叫人欲生欲死。

喜时珩止或许觉得她的风流不碍事,厌时珩止万一觉得她腌臜得污了他的眼,那该如何是好?

他能一句话叫她翻身,捐官变庶吉士,同理也能一句话叫她跌落谷底,爬也爬不上去,令人无止境的奚落嘲讽。

系统已经做到了承诺的奖励,其余之事不在系统考虑范围之内。一心向善系统没有情绪地回答。

“真是害人不浅的妖孽。”郁别喋喋不休地骂它,“你行事之前不会先同我商量吗?”

事出紧急,系统来不及同宿主商量。

倘若一心向善系统有实体,并且出现郁别面前,郁别生剐了它的心都有!

心焦神惧的心绪直到一个时辰后,她听到左管事说珩止今晚会来才消停了些。

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就看今晚了,珩止啊珩止,你可得对我怜惜些,看在我往日对你伏低做小的份上。

天色将将昏暗时,云清珩终于带着丁肃到了郁别府上。

郁别一方面是真一方面是假的病卧在床,乌发未束,披在瘦削的肩上,屋内地龙燃得旺,她外头只穿一件薄衫,隐隐能看见内面的里衣。

下人都屏退在屋外,云清珩坐在床榻边,冰寒的手托起她的脸,“怎如此可怜?谁给你气受了?”

听不出恶嫌的语气,郁别心里到这个时候才安定一些。

她直起身伏在他怀里,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手,“珩止多日不来见我,我想你的紧。”

情态楚楚,言语中的一点娇蛮也不惹人讨厌。

珩止另一只空闲的手轻拍她的脊背,嗓音温平,“我倒是没看出来,小没良心的,这些天你可从来没给我递帖子。”

屋内二人看似笼罩着温馨和情人间小别重逢的眷恋。

“还不是珩止说的。”郁别语调温吞,自下而上地抬眸望他,凤眸了不得的漂亮缱绻,“你上次离开前可说了,等我病好了你才会来。”


郁别缓缓走到云清珩左侧,随着她的动作水波层层漾起,她同他一样坐下,伸展手臂,喟叹般说了一声舒坦。

头微微仰起,从云清珩的角度能清晰地将她姣丽的侧颜收入眼底。

水汽将她的墨发打湿,一缕缕的沾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蜿蜒出艳色,活像水底妖魅现了世。

郁别回转身子,将双臂上下交叠地放在池台上,自己的脸枕靠上去,脸往云清珩的方向侧,“能有什么原因,我身子太消瘦,不大好看,不想叫你看见。”

语调很清软,跟含着水意似的,黑亮明灿的一双丹凤眼直直看着他。

她其实很懂自己的皮相出色,更不耻于利用。幼时就会利用这一点去府中厨房讨自己吃不上的点心果子。

云清珩心软了一瞬,觉得此事没什么好计较的,反正以后再见也是一样的,“嗯。”

“过来。”云清珩手臂往她方向伸。

郁别没拒绝,和昨夜一样坐在他怀里,云清珩感受到奇怪的触感,垂眸看去,又瞬间抬眸。

“你那处到颇为伟岸。”云清珩嗓音有几不可察的凝滞,最终还是松了手叫她离开怀中,坐到另一侧。

明知道郁别是个男子,在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时候,还是不适,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郁别看珩止变了脸色,心里乐开了花,语气含着自得,“我身子虽弱,该有的男子气概可一点都没落下。”

怕是珩止心里已经埋下了膈应,想必以后都不会真的想和她行床中之事。

她和任何一个男子一样熟稔地和云清珩说起荤话,“想当初我十八岁的时候醉酒,收了第一个通房……”

郁别话越说越长,越说越沉浸,“但那通房私自怀孕,母亲震怒,以败坏家中风气为由给她灌了药赶了出去。自那以后我就再没收过通房,省的她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未娶正妻就差点闹出来庶出子嗣,郁尚书也气的动用了家法,板子加跪祠堂,郁别这回可真是天大的无妄之灾。

怀孕是真怀孕,可她一个女的醉酒之后也变不成男的,那女子算计她,第二日早上衣裳凌乱地哭哭啼啼。

郁别自己衣裳到还好,主要是筝儿守的好,那女子在筝儿出去端醒酒汤的短短空隙里只来得及扒了她的外袍,泼出水痕,缩进她怀里,营造出两个人已经交/欢的假象。

这事虽然荒唐憋屈,可郁别想着能稳固自己的男子身份也就捏着鼻子收了她为通房,有野心的婢女处处皆是,也不稀奇。

万万没想到那通房想叫她当绿王八,给她和不知名的奸夫养孩子,真当她是面团捏的人!

云清珩突兀问了郁别一句,“那毕竟是你的孩子,你现在可有后悔?”

不能人道就意味着再不能有子嗣传承。

郁别哼笑一声,敛眸说道,“没什么可后悔的,只要我想,自会有子嗣。”

她想到那通房就气愤,面上带出几分,就显得格外言不由衷。

云清珩见郁别强撑着男子脸面,心头泛起怪异的怜悯,也没拆穿其不能人道的事实,或许郁别那般厌恨嫡母也有这件事的一份缘故。

他想,没脱衣裳恐怕也是郁别的心理作祟,真是可怜见的。

他唤了婢女叫端酒来,郁别眼眸亮了亮,含着期待,她是喜酒的。最近筝儿管得严,她只有上次文宴饮了一杯,还因心中揣着一心向善系统的任务,半点滋味都没品出来。


云清珩在太初观诵道经、习道法,但他本人却不大信世间真有神佛妖鬼。

清修的目的是早年间为了压压心头的阴戾恣睢,后来随着年岁成了习惯,性子也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他第一次遇到这等怪事,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人祸,“寻过大夫没,是否有人给你下药?”

云清珩的威势太盛太足,清隽的眉眼一压,就叫人不自主的拘谨难捱。

郁别是个喜爱美色的荒唐人物,从她养的那些小倌清妓就可以看出。但她在云清珩跟前却半点不敢造次, 他有着霜华尽隐的谧寂,是隆冬里最厚重的那一捧雪。

郁别点头后又摇头,心头压着的事叫她难以安坐,于是她就站在云清珩身侧,“私下寻过好几个,都说我身体无碍。”

“伸出手来。”云清珩将茶盏放置一旁,显然要亲自给郁别把脉。

郁别瞳孔瑟缩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她是女子,怎敢让不知情的人把脉,“非是不信道长,而是我已经万分确信是邪物作祟。”

“为何确信?”云清珩看出她心里有鬼,“可是借着家中权势为非作歹,自个疑神疑鬼的怕冤魂索命?”

他的语气很淡,平铺直叙的没有任何波澜,郁别心慌得厉害,璋王跟前她都没有如此紧张过,手心都沁出了汗。

“道长大可派人出去打听。”郁别扣紧双手,煞白着一张秾丽小脸,“我的名声的确不好听,传的最多是我行欺男霸女之事。”

她微仰脸,睫羽颤动,“实际上,同我好过的男女都还全乎的活着,每一个都是你情我愿。”

云清珩逡巡过郁别的容貌,心中了然,面前人生得一副得天独厚的皮相,熠然清辉,华光妍姝。

对一个男子而言却过于阴柔,不是时下世人推崇的端方清雅。

“道长信我,我不是顶好的人,但也不是什么恶人。”郁别眸光温然流转,她太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眉心一蹙便呈出了叫人信服的委屈。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真假参半,非君子所为。”云清珩没有丝毫动容,径直起身打算离开,“我不欲多管你的事。”

至于这怪异的甜香,他自然会私下派人查清楚,顺带查查郁别的平日所为。

查清楚后再行惩处。

“道长别走!”郁别好不容易得到点希望,不肯看它白白从手中溜走,尾音急惶。

一时情急之下,她攥住了云清珩的手腕,脑子陡然一嗡!

一心向善系统出声。

接触到有大功德者,隐藏机制触发。

隐藏机制:和大功德者接触越多、接触越近,可缩短惩罚时间!

出于友情提醒,一心向善系统说道,宿主,惩罚光环对任何人都有效,你眼前的人是靠强大的意志力生生压下了心里的欲望。

压抑越久,反弹越严重。

简直是峰回路转,郁别想着,即使暂时解决不掉一心向善系统,缩短这个惩罚时间也是好的。

至于系统的告诫,郁别暂时顾不得那么多。

最重要的一点是郁别想茬了,现在她认为云清珩是一个大善人!

可系统说的是有大功德者,不是大善人。

两者并不等同,帝王和人是有矛盾的,世俗中的俗礼束缚不了他,他杀过很多人,也救过更多人。

云清珩于芸芸众生是大功德者,可在很多具体的人眼里,恶鬼也比他仁慈。

郁别惯会做戏,眼里闪过愁绪,她松开云清珩的手腕,转而轻轻扯起他的袖摆,嗫嚅道,“道长不愿给我做法事,我不强求。”

“近几日府中出现的怪事多,我心里确实疑神疑鬼。”郁别直视云清珩寒冽的双眸,万分真挚地说道,“可看到道长我心里就安定很多。”

“只求我能在您得空的时间里亲耳听您诵道经。”

她往屋外唤筝儿,“筝儿去把隔壁府宅的地契拿来!”

外间传来筝儿声音,“是,二爷!”

云清珩默不作声,想看看郁别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郁别眼眸透亮,唇角噙着可人乖顺的笑,“我知晓道长住在道观里,来往颇为不便,我愿赠与道长一所宅子。”

元城是大兴朝的首城,宅子十分昂贵,加之郁别这里地段好,一座三进的宅子就要不下万两。

隔壁的宅子和她现在住的这个宅子都是她父亲郁尚书给的,作为叫她分府别住的补偿,更有隐隐划分开的意思。

“只是为了听我诵道经?”云清珩嗤笑一声,垂眸看她,她倒是满嘴胡话。

帘子被撩开,筝儿肃着脸进来,手里拿着刚取的地契。

她不知道两人的交谈,认为是道长提的要求,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太大了!

云清珩看出筝儿的不情愿,他也不差一座小宅子,并没有接过地契。

“你若是真想听我诵经,便自己来道观找我。”云清珩话说的轻且缓,“上山的途中需要你自己走上来。”

这是有意的磋磨,左管事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子走到太初观都气喘吁吁,累的不成样子,何况他眼前这个孱弱公子。

说罢,云清珩转身离开。

郁别没再阻拦,望送他的背影,随后她往后走几步微侧俯身,将方才扔到榻上的香囊重新佩戴到腰间。

筝儿好像闻到了一些甜香,头脑有些发昏,可这会儿又没了。

她摇摇头后对着门口哼讽一声,“二爷,这道长好生清高,婢子听左管事说,那太初观建在高山腰部。”

“二爷金尊玉贵,吃那等苦干什么?”

或许是从小到大在人前笑多了,郁别私下是个不爱笑的性子,她现在放平唇角的弧度,凤眸里尽是晦涩。

“有本事的人自然清高。”郁别略显忧愁地抬眸,想起了别的,“今晚璋王设宴,帖子上可说什么时辰?”

筝儿回答,“辰时开宴。”

郁别幽然呢叹道,“这几日琐事繁多,等后日我再去太初观寻道长。”

…………

是夜,清冷月光洒在宫城的朱红墙体上。

崇和殿寝殿内,宫娥用银制灯箸挑着灯芯,内侍总管丁肃捧着一本黑封折子进来。

殿内燃着地龙,沐浴净身后的云清珩只披了一件薄衫坐在紫檀木七屏围榻上,他身后的宫娥为他绞发。

“圣上,郁别的事查清了。”丁肃呈奉上折子。

云清珩接过丁肃手中的折子,细细看起。

“这郁别小错不断,大错还没来得及犯。”云清珩不咸不淡地做出论断,“其行不端,心术不正,是个做佞幸的料子。”

“性子更是风流,男女不断,污糟不堪。”

丁肃躬身搭话,“郁别今年刚分府别居,之前都在他嫡母手下讨活,自然不敢犯大错。”

“他的亲妹子就是圣上您今年指给璋王的那个侧妃。”丁肃语气笑呵着,一张胖圆脸显得憨态,“从那以后,郁别就顺势成了璋王殿下那一派的人,听闻现在璋王殿下对他倒是颇为纵容。”

云清珩将折子看到最后,清逸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惊奇,这异香还真就是三天前凭空出现在郁别身上的。

白皙修洁的食指轻敲折子,郁别遮掩的还算好,只有一名小倌发了狂,以痴病的由头盖了过去。

这算什么,上天对郁别纵情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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