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清池念的女频言情小说《画地为牢:更新谢宴清池念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池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老板放在桌面上的相框,里面夹着的拍立得上有两个女孩肆意欢笑的脸颊。其中一个长得有些像谢宴清,另一个则像陆潇潇和前台的结合体。“这应该是小谢总的爱人和亲人吧。”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坐。”谢宴清似乎刚从饭局上回来,身上还带着点酒气,皱着眉坐在沙发上,“愿意入职的话下去找前台办个手续,后续会有人带你们适应工作岗位。工资按试用期开,接受就可以去签合同了。”这三年来,只要看到长得和池念有几分相似的人,谢宴清都会尽量把她们放在身边。他并不会碰这些女人,南山寺的住持说只要与人为善、禁欲戒嗔、为那个所念之人日日夜夜诵经超度,就可以保得她轮回路上无忧无虑,下辈子投胎往生之路顺利。谢宴清做到了。他将那些女孩摆在眼前,就像是透过她们和池念或多或少相似...
《画地为牢:更新谢宴清池念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那是老板放在桌面上的相框,里面夹着的拍立得上有两个女孩肆意欢笑的脸颊。
其中一个长得有些像谢宴清,另一个则像陆潇潇和前台的结合体。
“这应该是小谢总的爱人和亲人吧。”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坐。”谢宴清似乎刚从饭局上回来,身上还带着点酒气,皱着眉坐在沙发上,“愿意入职的话下去找前台办个手续,后续会有人带你们适应工作岗位。工资按试用期开,接受就可以去签合同了。”
这三年来,只要看到长得和池念有几分相似的人,谢宴清都会尽量把她们放在身边。
他并不会碰这些女人,南山寺的住持说只要与人为善、禁欲戒嗔、为那个所念之人日日夜夜诵经超度,就可以保得她轮回路上无忧无虑,下辈子投胎往生之路顺利。
谢宴清做到了。
他将那些女孩摆在眼前,就像是透过她们和池念或多或少相似的脸,看到那个人还生活在自己身边,似乎只要这样,就不再会夜夜梦魇,难以安眠。
谢宴清不知道外界是如何传自己的,他也没太有兴趣知道。
除去池念死的那天晴空万里,京市的天就再也没有放晴过,太阳终日隐匿在云层之后,空气中那些朦胧的不只是雾还是霾,始终灰蒙蒙地覆盖在他的周围。
他呼吸不上来,每时每刻都像在溺水。
陆识那双通红的眼还历历在目,就像是一双惊醒人心的红灯,高悬在谢宴清的头顶,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三年来他做了很多梦,梦见谢婉莹哭着说“哥哥为什么不来救我”,又梦见池念浮肿地飘在水面,笑着对他说“新婚快乐,祝你幸福”。
悔恨和痛苦像烈火煎熬着他的日日夜夜,谢宴清睡不着觉,疲惫地点了一根烟,站在窗前。
万家灯火还会有一盏是他的吗?
和父母决裂、夏烟离婚后,谢宴清无处可去,只得回到这曾经和池念在一起时买下的房子。那时候他还在上学,没有太多的钱,只能买下这个只有六七十平的小户型,婉莹偶尔会过来住。
那是他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房子的布局和曾经别无二致,似乎只要一抬眼,池念又会笑嘻嘻地出现在身侧,抢下他的烟嘴说:“不许再抽了”;而婉莹则会夸张地拍下照片说:“哥你再抽烟我就跟爸妈讲!”
现在他身边空无一物,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都已经离他而去了。
烟头烧到了尾端,烫得谢宴清回过神来,但他却没急着熄灭,任由那一小块皮肤被灼出一个红红的伤痕。
手机铃声响起,这个点打来的只会是那个人。
“你还好吗?”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春天初生的嫩柳,“上次检查是三个月前,应该忙完了吧。”
“嗯。”谢宴清随手碾灭了烟头,低声道,“约明天下午吧。”
“猜到你没睡着,安眠药是不是吃完了?”
“是的,下次可以给我多开一点。”
“宴清,”袁熙轻声道,“你忘记之前你的自杀行为了吗?药不能超过剂量开给你。你需要的也不仅仅是安眠药。明下午一定要来。”
挂断电话后,谢宴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漱口后解下腕间的表带,遮盖下是一道狰狞的伤口。
“晚安,”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晚安池念,晚安婉莹。”
但是他并没有睡着,黑暗中床边伏跪着一张女人泡至肿胀的脸,她的眼眸漆黑,淌下两行血色的眼泪。
“谢宴清,”浮尸发出了池念的声音,“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知道我有胃癌还要给我灌酒?为什么?你其实就是想杀了我,给你妹妹陪葬,对不对?”
“对,”谢宴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半点没露出恐惧,“对不起,池念。”
一双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颈,谢宴清感到呼吸困难。他的脸颊涨红,却露出了一个笑。
“池念,杀了我吧。”他断断续续地说,“杀了我,我才能向你们赎罪。”
脖子上的掐痕太过明显,袁熙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是谢宴清的无意识自伤行为。
他刚自杀的那段时间被送到医院来严加看管,所有可能伤害到他的东西都被医护从房间里拿了出来,袁熙恰好是他的主治医生。
那是她亲手接管的第一个病人,晚上明明已经查过房了,但那天莫名的,她心中有些慌张,径直打开了谢宴清的病房门。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谢宴清没有躺在床上,他坐在卫生间的墙角,用砸烂的花洒碎片反复磨开手腕的皮肤,那么钝的塑料硬生生切开了皮肉。
那次之后,谢宴清成为了医院的重点观察对象,二十四小时的监控探头就在头顶上,他不再有任何自杀的工具。直到袁熙照例观察监控画面,发现他正闭着眼睛用双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这样不会死,摄氧量降低眩晕后,谢宴清自然而然会松开双手,可是袁熙还是吓得魂不守舍,几乎不敢再放任谢宴清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半年后他出院了,带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披上西装后又成为了那个鼎鼎有名、战功赫赫的小谢总。
但袁熙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
“昨晚又梦到了池念,是不是?”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平缓,谢宴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是,”他放下装有热牛奶的杯子,“她想杀了我,想带我走。我同意了,但是每次池念都会心软。”
他的癔症显然没有减轻,每一次都认为池念是真正存在的,袁熙只得顺着他的话说,否则谢宴清会立刻拒绝配合。
“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婉莹不在?按照你自己所说的话,婉莹和池念的责任都在你身上,偏偏只有池念会来找你麻烦呢?”
谢宴清显然被问住了,半晌他沉吟着,匆促地下了结论:“我该死。”
他一向如此难沟通,袁熙已经接受了这种相处模式,毕竟谢宴清不会伤人,达不到强制关押的程度,只能尽量给他开药。
这也正是谢宴清想要的,他无意解开自己心中的郁结,只是想让这些药短暂地麻痹自己,才能顺利地完成工作。
外人都说谢宴清有多么成功多么优秀,只有他知道,自己当下赚到的钱根本不够什么。三年前池念死前往希望工程打的那笔钱款,成为他努力工作的唯二理由之一。
他已经捐出去很多钱了,但是还不够。
谢宴清拎着药袋上了车,手机发出叮咚一声轻响,是大学时的班长群发的消息:“这周天搞一个毕业八周年的聚会哈,在本市的都来都来。”
他一点兴趣都没有,默默删掉了短信,开车去了墓地。
谢家说什么都不允许把池念的坟葬在谢婉莹身边,谢宴清没有强求,他找了个最近的墓碑,让两姐妹靠在一起可以说说话,拿着酒瓶席地坐了下来。
“妹,”谢宴清的神色中带着些迷茫,“你帮我问问池念吧,到底什么时候让我死呢?”
墓碑上,谢婉莹笑得爽朗阳光,还停留在她最快乐的大学时光。
而谢宴清已经年过三十了。
京市的冬天冷得像置身于冰箱里,谢宴清昨夜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醒来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
他按掉闹钟翻身下床,吃过药的后遗症就是只能睡到自然醒,所幸今天并没有什么难处理的业务,想起昨天袁熙告诉他多出去亲近大自然或许能让精神状态好些,谢宴清嗤之以鼻,却也没想出自己能去哪里。
好像除了这位认识三年的心理医生外,他没有任何朋友或者是能倾诉这一切的存在,也许多听从她的意见,会让她更好做一点。
谢宴清在衣柜里翻看自己要穿的衣服,池念死后再也没有人会帮他搭配好一整套适合当下场所的着装,所以不管是大型的商业宴会还是日常工作,他都只能挑出简单不出错的套装来应对。
就像今天这身羽绒冲锋衣和工装长裤,其实怎么也算不上融洽,好在他身形高大,勉强看得过去。
大大小小的公园很多,谢宴清随便导了一个最远的。他没有出去游玩的兴趣,但放着轻音乐开车的时间至少能让他心无旁骛。一个小时的路程说长不长,但那张歌单中的音乐来回放了个遍,是池念喜欢的。
池念一直有些晕车,所以谢宴清开车从来不急刹,副驾驶室里永远放着酸酸的梅子糖。趁着红灯的间隙,他探身过去掰下手套箱,拿出一颗塞进嘴里,那莫名焦躁的情绪才稳定了些。
牙齿把糖块咬得嘎嘣作响,还没起步,后面传来轻微的碰撞感,谢宴清看向后视镜,是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女孩,正满脸惶恐地看着他的车尾。
“对不起先生,”女孩急得眼眶都红了,谢宴清的车还是几年前那辆帕拉梅拉,他看了眼那擦伤,无所谓地坐回去了。
女孩追上来,哽咽着说:“我赔钱给您,您留个联系方式吧。”
她很年轻,让谢宴清想起大学时的池念,她也曾经这么穿梭在京市寒冷的早晨,跑去很远的地方做家教。所以谢宴清摇了摇头:“不用了。”
女孩坚持要赔,但谢宴清知道这个漆补起来至少要三万,他有些不耐烦,直接一脚油门开走了。
北方的冬天,树叶都落了个干净,这个季节也很少有孩童会来公园玩,但刚入园谢宴清就听见了一阵欢声笑语。
谢宴清远远地望了一眼,不感兴趣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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