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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狂妃,殿下请小心无无全文

灼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君喻一脸震惊,与君灼相视一眼皱眉摇摇头,这意思是不要凑过去为好!这边君灼正要出声拒绝,前面季夫人已经由着带了面纱的慕君雅扶着下了马车,朝明月公主的马车行了礼婉言道:“公主千金之躯,怎么由着她们随意玷污,您且先行,臣妇会处理好这事儿的,多谢公主好意。”若是换了慕君雅能得到这样的殊荣,季夫人自然不会拒绝,可现在是慕君喻和慕君灼这两个死丫头,那就不行了,怎么她也不会同意的,脸上不动声色低眉顺眼,实际上季夫人却偷眼瞪了君灼的方向一眼。“不知好歹,我们走!”明月公主似乎没想到有人会拒绝自己,当即没了好语气,怒气冲冲的下令赶车走人。那宫女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季夫人和慕君雅,垂眸回到了马车上,却凑在明月公主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于是公主更加生气了,...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12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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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医狂妃,殿下请小心无无全文》,由网络作家“灼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君喻一脸震惊,与君灼相视一眼皱眉摇摇头,这意思是不要凑过去为好!这边君灼正要出声拒绝,前面季夫人已经由着带了面纱的慕君雅扶着下了马车,朝明月公主的马车行了礼婉言道:“公主千金之躯,怎么由着她们随意玷污,您且先行,臣妇会处理好这事儿的,多谢公主好意。”若是换了慕君雅能得到这样的殊荣,季夫人自然不会拒绝,可现在是慕君喻和慕君灼这两个死丫头,那就不行了,怎么她也不会同意的,脸上不动声色低眉顺眼,实际上季夫人却偷眼瞪了君灼的方向一眼。“不知好歹,我们走!”明月公主似乎没想到有人会拒绝自己,当即没了好语气,怒气冲冲的下令赶车走人。那宫女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季夫人和慕君雅,垂眸回到了马车上,却凑在明月公主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于是公主更加生气了,...

《毒医狂妃,殿下请小心无无全文》精彩片段


慕君喻一脸震惊,与君灼相视一眼皱眉摇摇头,这意思是不要凑过去为好!

这边君灼正要出声拒绝,前面季夫人已经由着带了面纱的慕君雅扶着下了马车,朝明月公主的马车行了礼婉言道:

“公主千金之躯,怎么由着她们随意玷污,您且先行,臣妇会处理好这事儿的,多谢公主好意。”

若是换了慕君雅能得到这样的殊荣,季夫人自然不会拒绝,可现在是慕君喻和慕君灼这两个死丫头,那就不行了,怎么她也不会同意的,脸上不动声色低眉顺眼,实际上季夫人却偷眼瞪了君灼的方向一眼。

“不知好歹,我们走!”明月公主似乎没想到有人会拒绝自己,当即没了好语气,怒气冲冲的下令赶车走人。

那宫女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季夫人和慕君雅,垂眸回到了马车上,却凑在明月公主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于是公主更加生气了,下令加速前进,将慕府的马车远远抛在了后头。

季夫人脸色听到那一声‘不知好歹’瞬间变了一变,顿时有些后悔起来,怎么样也不能得罪公主殿下才是,于是对于慕君喻和慕君灼两人的气就更深了,咬牙切齿低声道:“一出府就给我惹事,果然是扫把星转世!”

这话只有身边的慕君雅听得真切,那一句扫把星明显说的是君灼,于是她凤眸微寒,但脸上却露出笑意来,低声安抚道:“母亲,再耽误下去可能会晚了时辰的,还是早些修好了马车赶过去吧?”

“没听到吗,赶紧修好了出发,这样停在大街上像什么样子!”季夫人呵斥了一声两个低头忙碌的家丁,语气虽然严厉但声音并不大,也让两人浑身一抖,手下的动作更加快速了起来。

转眸看君灼和慕君喻都掀开了车帘往外打量,顿时指责道:“还有没有规矩了,还不进去!”

君灼微微叹了口气,她不惹别人,总是被别人惹,这是招谁惹谁了?

季夫人前面的话她虽然没听到,但也猜到了几分,这又不是她愿意自己的马车被碰坏的,朝她撒气做什么?

都是季夫人自己小气吧啦的怕她们和明月公主有私下的交往才会拒绝人家的邀请,就算得罪也是季夫人得罪公主,

不到一刻钟马车继续前行,这时候慕君喻却忍不住了,开口道:

“明月公主可很少参加这种宴会,看来今日去的人很多,定然楚世子也去的!”

楚世子?君灼有些迷茫,遂低声问道:“明月公主和楚世子是?”

慕君喻伸手捂住君灼的嘴示意小声些,又解释道:

“明月公主看上了楚世子,也只有楚世子出席的宴会她能有心前往,这是望都大多数人家都知道的,但没人敢明说。”

君灼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迷茫,对于什么楚世子、明月公主她并没有印象,不过刚刚那明月公主高傲的语气也可以了解到这人绝不好相与。

成国公府外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不少马车这时候已经往回赶了,免得挡道阻扰了其他贵客到府参加宴会。

因此慕府的马车很快便赶到了府门左侧停了下来,季夫人与慕君雅已经施施然的下了马车站在门口露出了得体的浅笑。

君灼跟在慕君喻身后垂眸规规矩矩的站着,四个娇俏小姐都站在慕君雅身后到像是几个小丫鬟一般的模样。

季夫人心思深沉早有所准备,为了不让其他人夺了嫡女的光芒在慕君雅的着装上花了不少功夫,就连头上的孔雀步摇都是缀满了一颗能价值十两银子细小的米珍珠,步摇随着细碎的脚步摇晃,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十分亮眼。

在成国公府门房亲自待客的是成国公夫人姚氏,这一眼便看见了明眸皓齿身姿翩然的慕君雅,当即露出了深深的笑脸迎了上来笑道:

“季夫人,好久不见,这是君雅吧?记得百花宴上有幸见过一面,果真是天姿国色,叫人移不开眼呐!”

慕君雅被国公夫人姚氏拉着手打量脸上满是羞怯,小脸莹润泛红,露出小女儿不好意思的形态来,惹得姚氏又是一通夸赞。

季夫人脸上有光,也笑得十分得意,朝国公夫人姚氏福了一礼说道:

“国公夫人谬赞了,今日府上大小姐生辰宴可谓是望都的一大盛景,谁不知道轻衣小姐是望都数一数二的才女美人,我家雅儿也羡慕得紧呢。”

“君雅见过国公夫人,不知轻衣妹妹在何处,半月没见甚是想念她呢?”慕君雅脸上是甜甜的浅笑,低声询问步轻衣在何处,看着像是和步轻衣关心不错的样子。

“轻衣那丫头调皮,还未出来见客,一会儿我传话过去让她得空找你?”

国公夫人笑了笑,眼底带着一丝防备,又将视线一一落在慕君雅身后,问道:“这几位是府上的小姐,以前可没见过?”

季夫人嘴角一僵,淡笑道:“是了,这是府上的小姐们,第一次来。”又笑着往身后招手道:“还不见过国公夫人?”

慕君喻立即带头上前一步低声见礼:“臣女君喻,见过国公夫人!”

“臣女君灼,见过国公夫人!”

“臣女君芷、君月,见过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点头扶着慕君喻起身,感叹道:“果真都是美人胚子,既然来了,今日可都好好玩玩,快进府吧。”

君灼低着头余光打量着这位慈眉善目的国公夫人姚氏,心中却有着防备。

虽然这人没有露出恶意,但君灼依旧发现了国公夫人看向季夫人和慕君雅的时候眼底的厌恶和不屑,想必并不像是表面上关系这般好的吧?

有了国公夫人的发话,立即便有一个粉衣锦衫侍女上前引路,领着众人朝西边的偏厅走去,那边都是女眷,男子都在东边的偏厅。

东西两厅两边都放着细纱屏风将男女格子隔开了,但若是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有多少人影来的。

自打季夫人进了西侧偏厅,便拉着慕君雅向各府的夫人小姐见礼问候,对于她们四人只吩咐了自己找位置好好呆着别乱走便是了。

就连慕君芷和慕君月也遇上了相熟的闺中好友凑在一处闲话起来。

慕君喻则和一位看着面生的端庄小姐悄悄说话,见君灼一个人坐在角落,忍不住又回来陪着坐下了。


“阿灼,平日里与你相熟宁将军家的宁小姐今日没来,这倒是有些奇怪!”慕君喻在君灼耳边低声提醒道,依旧打量着厅内的各府家眷。

君灼微愣,她还有相熟的小姐?

见她迷茫,慕君喻忍不住叹气:“怎么,难道是你们吵架了么?”

君灼无奈,低声解释道:“不瞒二姐,我上次伤到了头,大抵是记不得她了。”

慕君喻眼中惊诧,半响才微微摇了摇头,劝道:“慢慢来,下次见到了慢慢熟悉回来就是了,她是宁将军膝下老来嫡女,你和她交好没什么坏处的,回府后着人去打听打听她怎么了吧?”

君灼淡淡的点了头,抬眸便见刚刚与慕君喻说话的女子朝慕君喻再次招手示意,于是笑道:“二姐,那位姐姐找你呢,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慕君喻无法,只能撇开君灼再次起身去了对面和那女子说话,两人脸上都是亲和的微笑,一看便知相谈甚欢。

身后半夏默不作声的观察着厅内的人,不时低声提醒君灼对方是哪家夫人或者小姐,嫡女还是庶女,两人在最末的角落里反倒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多时便有人议论了起来:

“那就是慕大人家的三小姐吧?和九殿下有交往的那个!”

“怎么会,九殿下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她吧,瞧她小家子气的模样,恨不得躲进椅子下面去,定然是觉得不好意思!”

“还真别说,九殿下长得可真好看,若是咱们大越国的皇子该有多好,可惜,是个小国质子而已,还比不上国公府的世子家世好呢?”

“别说了,今日来的可都是大人物,听说楚世子也来了,咱们关注她做什么?”

“就是,就是,还是关注楚世子有趣一些,听说明月公主也来了,今日有好戏看了!”

不时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如同莺蹄婉转轻揉却让君灼觉得有些无趣,这女人就是有根深蒂固的八卦习惯,走到哪里也不会消停的,她懒得计较什么!

半夏这时候拉着君灼的衣袖低声提醒道:“小姐,是明月公主!”

半夏话音刚落,一声艳红宫装满脸英气的女子高傲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粉色宫装侍女。

前面两个侍女手中还抓着皮鞭,来势汹汹的模样将偏厅内扫视了一圈,整个偏厅立即安静了下来,几乎只能听到茶杯掀开的响声了。

众人脸色一变,各家小姐脸色略略发白,立即便有人反应过来,当即行礼道:“臣女见过明月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众人起身行礼,皆是十分恭敬的模样可以说是整齐划一的俯身行了礼,不敢起身!

大家都知道明月公主萧鸣歌最不喜欢的就是参加宴会,每次出现定然没人敢招惹她,若是一不小心惹到了明月公主,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才能算是揭过去。

“都起来吧!”却没想到明月公主出声又问道:“谁是慕君灼?给本公主站出来!”

君灼一愣?找她的!

半夏秀气的小脸瞬间僵硬,紧紧拉着君灼的衣袖有些颤抖,这位公主可千万不要是找小姐麻烦的!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不少人便将视线落在了君灼的身上,这是无声的指示,君灼无奈,上前一步道:“臣女慕君灼,见过公主殿下。”

萧鸣歌凤眸一凝,霎时间便向着君灼的脸射去,仔仔细细看了君灼后柳眉微皱,问道:

“你便是慕君灼?呵,长得也不怎么样嘛!难怪太子哥哥要给你没脸了,嘁,丑人多作怪!”

要说谁敢当众给人没脸说出这等话来,便只有萧鸣歌这位被萧皇宠到没边儿的公主了。

可这样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落脸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不少人幸灾乐祸起来,也有人一脸同情的看向君灼,更有人漠不关心。

君灼唇角微扬,轻抬眸看着萧鸣歌浅淡的笑了,说道:

“公主说的是,君灼就如同一颗青草,连花都不能比,更哪能比得上公主金枝玉叶得天独厚有资本,也就是大越第一美人能与公主浅较一二了。”

萧鸣歌一愣,没想到君灼会这样承认自己长得差,又夸她身份高贵有资本,但最后那一句只有大越第一美人能与她相较一二让萧鸣歌无端反感起来。

谁不知道大越第一美人出自慕府,就是慕大小姐慕君雅,第一才女则是步轻衣,也有第一才女美人之称,这两个人是她萧鸣歌最为忌讳的女人了。

想到此她便觉得自己掉份儿了,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慕君灼作对有什么意思,要找就找慕君雅和步轻衣才是正经!

萧鸣歌狠声道:“哼,听我太子哥哥说你保证了以后不再纠缠他了,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是不该肖想的,我告诉你,别给我耍花样,要是被我发现你做谎,小心扒了你的皮在!”

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发出了抽气声。

这时候突然身后又来了一个侍女凑近萧鸣歌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萧鸣歌脸上顿时露出惊喜,连忙转身离开了偏厅,甚至懒得再看一眼君灼。

众人只听到门外萧鸣歌的声音从风中传来:“等本宫见到楚世子,重重的赏你!”

原来这是寻楚世子去了,难怪都不找慕君灼这个倒霉女人的麻烦了!

君灼接收到众人或带笑或怜惜或麻木的眼神,神色十分浅薄,只有慕君喻这时候凑近安慰道:

“阿灼,别伤心了,过些日子大家也就忘了,没人会记得的。”

这时候慕君雅突然也朝君灼走了过来,拉过君灼的手扬声道:

“三妹妹,我知道你伤心,可不要哭,以后可不要那般轻率了知道吗?”

慕君雅这句话犹如石子落入深潭溅起了水花,众人皆是拿一种嫌弃的眼神朝君灼打量,好像在说:

“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还好意思哭,太子给你没脸也是应当的,活该!”

君灼眼底泛过一丝冷意,也扬声说道:

“大姐,我怎么会哭,当日是你鼓励我要勇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向太子说明,如今我已经走出来了,这也是多亏了你,明知道我会被拒绝,也要我面对自己的内心,我得谢谢你。”


君灼语带嫌弃的拉扯着宽大的衣袖,喝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茶:“这衣服还真是丑到极致了,穿上跟个练太极的似的,啧啧!”

她悉悉索索的摸索着朝门口走去,悄悄望了望旁边乌黑一片的屋子。

桃夭居此时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半夏和玉竹早早的被她赶了出去睡了,她们都以为自家小姐也早早歇下来了。

但其实君灼却换了一身裤脚宽大的衣衫乘着夜色悄悄地往琦云楼而去。

这些日子在她脑海中一直有一个身影,那人一身红衣轻纱流仙裙,裙角满是污迹,一张瓜子脸脏兮兮的,睫毛长如刷密如扇,嘴角微微扬起。

一双恰似玻璃球闪亮的水眸,夺人心魄,即便场景中是蹲在院子里刨坑依旧如同暗夜里的妖孽美得令人窒息!君灼觉得这人就是慕书荣口中的云娘无疑。

也就是原主的娘亲云氏!

白日里慕书荣找她问话倒是提醒了她,她清晰的记得,娘亲曾经埋过一坛女儿红在院子里,还嘱咐君灼要等嫁人离开幕府时才能喝。

可十年过去了,她早已忘记了,如今想来必有蹊跷,才会有今夜一探。

“就是这里了!”

“这么多年应该没人发现吧!”

君灼蹲在一颗桃树下摸索着,抬手撇下一根树枝在地上小心的刨,不过片刻,果然露出酒坛子的盖子来了。

噗的一声,盖子被君灼揭开,顿时酒香四溢扑鼻而来,真的只是一坛酒?

不对,这盖子好像里面有东西!

君灼悉悉索索的翻看揉捏,总算是从盖子里面掏出一个信封一样扁平的小包来,拆开一看,竟然是一封信。

越看她心绪越是沉重起来,大概内容却是:

“云家有女,名云雪歌,十三岁时某夜,突遭大劫,全家惨死,只有云雪歌躲在酒缸内逃出生天,得到旁系亲戚的资助才能有了盘缠离开望都,从此隐姓埋名对自己的身份不敢泄露丝毫。

可惜,那一日出门游湖遇上上京赶考的俊美公子慕书荣,从此误了终身。

虽奔者为妾夫婿却一直让人称她为夫人,只是岁月一长,夫婿妻妾成群,两人日渐离心,长子夭折渐渐冷心,直到生下次女阿灼才享受到作为母亲的快乐。

夫婿虽文采不俗,但怀疑心重,听信谣言竟然怀疑次女非亲生,两人不止一次争吵无果。

身负血仇不得报,夫婿多疑不可信,次女幼小需人疼,郁郁寡欢不得终。”

后面还有半页被撕掉了,是云雪歌撕掉的吗?为什么!

君灼心思沉重,怪不得慕书荣查不到关于医书的下落,只查到娘亲是云家旁系子孙,难道是那些人将云家灭了甚至抹掉了整个云家的存在,就只是为了一本医书?

医书在谁手上,谁就有可能是云家灭族的罪魁祸首!

君灼靠在树下喃喃自语道:

“云氏,你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医书在何处吗?有没有给我留下提示?”

突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拂过鼻息,君灼双目一凝:“谁?出来!”

然而树影婆娑,只剩凄冷的月光泻满院落,并没有一丝异常,难道是她多心了吗,但为何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呢!

紧紧将手中的残信握紧,既然我君灼继承了慕君灼的身份,那么我就为你做一件事,一定查出杀害云家人的真凶,替你们报仇,想必云氏留下书信也是想要告诉女儿,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待君灼重新埋好那一坛女儿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暗处走出来一个黑影,盯着刚刚君灼蹲的位置,摸了摸鼻子侥幸道:“差点被发现了,这酒还真是香,把我的馋虫都引出来了,这女人如此警觉,当真是痴傻的慕府三小姐?”

男子很想伸手去刨出那坛子出来享用,可想到主子的吩咐,立即胯下了脸来:“这样日日夜夜枯燥的守护何时才能结束啊!就不该让她成为主子的解药,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不行,忍不住了,我就只尝一口,对,一口就行!”

于是男子伸出了邪恶的手,飞快的刨开了刚刚掩上的土,毫不费劲的将东西取了出来,噗的一声,深深一吸,果然是好酒,至少十年以上的年份,酒香清冽浓厚,上好的女儿红。

“不错,想不到小小一个慕府还有懂酒之人,还带着一股药香,不愧是云家后人。”男子自言自语道,似乎浅尝不尽兴,举着酒坛仰着头露出了光洁的下巴。

暗处,君灼目光深邃的瞧着这个半夜偷酒贼,若不是被酒勾得失了心神,恐怕自己还发现不了这人的存在。

此人一身黑衣身材修长,脸上带着一面黑布蒙住了鼻子以下的面容,只露出两只粗长的浓眉和一双炯炯有神的乌黑眼眸,他毫无形象的蹲在树下抱着一坛子女儿红豪饮,被君灼看出来是个二十几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不过半刻钟一坛子酒就被他消灭了,临了还不时的砸吧砸吧嘴,一副不尽兴的委屈模样。

君灼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人有些呆萌的模样,他口中提到的主子应该认识自己吧?

“没想到还真有人暗中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有什么目的呢?对我好像并没有杀意?”

“他口中所说的拿我当解药是什么意思?”

君灼满脑子都是为什么!这人还知道她就是云家后人,说不定也没安什么好心!

黑衣人并没有发现君灼去而复返,提着坛子将坑埋了,自言自语道:“大半夜的也没人搞暗杀,不如乘着兴致去聚贤楼讨杯酒喝!”

风声微鸣,月色下一个黑影几个飞跃之后便消失在幕府高墙外。

看那人敏捷的身手又对幕府十分熟悉,君灼只觉得冷汗直冒,这深宅大院也不是那么安全,贼人都来去自如了!

“看来明天出门还得置办一些行头防身才是。”君灼低声呢喃道。

君灼悄无声息的摸回了桃夭居,直到脱了那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衣衫才将自己狠狠的摔进床里,抱着被子翻滚,闭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叩叩叩……’半夏站在门外轻扣房门,低声问道:“小姐,咱们可以出发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略带清秀的小脸来,君灼身穿翠色衣裙靠在门框上将一身深青色衣裙的半夏上下打量了一遍,打着哈欠微微皱眉。

“半夏,你怎么穿得这么老气横秋的?”

半夏低声解释道:“小姐,奴婢要去绣庄卖东西,自然不能穿得太过于年轻了,免得被轻视和无端压价。”

什么?

君灼头上闪过黑线,难道穿得像个三十岁的妇女就不会被轻视了,但她明白半夏这个丫头虽然有些过于严肃但做事还是十分稳妥的,遂没有反驳。

“小姐,你的脸这是?”一旁玉竹疾步上前,盯着君灼修饰过的脸惊诧不已。

此时君灼看起来哪里像是一家小姐,根本就是个普通的侍女而已嘛?脸上竟然还鼓着几颗红色的痘痘,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任由谁都会奇怪的。

君灼轻抚着侧脸,解释道:“稍微修饰了一下,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很普通?”

“确实很普通,还有点恶心,奴婢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呢?”玉竹捂嘴偷笑道,不理会身侧半夏拉扯她衣袖的动作。

“玉竹,你留在院子里看家,等我们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君灼想到今日就能看到府外的景色,心情不错,说话也十分亲和起来。

“是,小姐放心。”玉竹俯身应下,目送两人离开小院。

绣房的余姑姑已经站在西侧门等了半刻钟,脸上却没有一丝恼怒,君灼跟在半夏身后,背着小包袱垂眸盯着地面朝这人俯身见了礼后便不做声,任由半夏上前沟通。

“行了,这就出府吧,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别耽误了主子们的事儿便是。”余姑姑脸色淡然的扫了一眼似鸵鸟的君灼,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拉着半夏便走。

幕府西侧门外便是一条小巷子,出门便能听到主街道上喧闹的声音,这一扇门就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外面是自由的空气,让君灼的心情十分的愉快起来。

出了一条长长的小巷子,再走不过百步路便到了主街道,两旁的商铺林立部分还未开门,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的景象。

“半夏丫头,我还得去一趟饰宝轩,几房小姐们的首饰单子还得早点送过去,你就先到绣庄附近等我便是。”余姑姑低声嘱咐道。

“没事儿,姑姑快去吧,半夏就在茶棚旁边等你。”半夏低声应道,脸上带着客气的微笑,以往每次出来也都是要等余姑姑办完事儿才进绣庄的,她已然习惯了。

待余姑姑消失在街道转角处,半夏才掩饰了神色上前接过君灼背上的包袱,颇为严肃的朝君灼请示:“小姐,余姑姑去饰宝轩起码要一个时辰左右,我们是不是先去当铺?”

“嗯,先去当铺,这东西也忒重了,解决了它我们再四处看看吧!”君灼淡淡道。

两人疾步走到了一家名叫易斋的当铺前停下了脚步,君灼抬眸看了一眼当铺的门面,不大不小不打眼,这家当铺还算是低调,于是朝半夏点点头,两人相继步入当铺。

高高的柜台后站着一位身穿淡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这人正眯着眼睛打瞌睡,似乎并没有发现店里来客了。

君灼伸手敲了敲柜台,“掌柜的,来生意了!”

“嗯?”掌柜眨了几下眼睛,待看清来人,面上立即带上了亲和的微笑,问道:“两位姑娘要当东西?”

“是的,我们有些首饰要替主子当。”君灼低声回答道。

掌柜一听是替主子办事的,当即正色道:“要不,里边请,我替两位掌掌眼?”

君灼应声,由着掌柜将她们引了进去,到了里面的一间小房间,四下一看,摆设颇为讲究,放在两侧的椅子全是红木的,还有不少价格不低的小东西放在靠墙的架子上,看来这家店确实有些名头。

君灼也不客气,大方的坐了下来,摆手道:“掌柜的可以先看看东西,价格可以商量,不急。”

半夏点头,小心的将包袱打开,取出一个盒子来,将里面用布头包裹住的首饰都一一摆放出来放在茶几上。

掌柜的面色微变,抬眸看了一眼君灼,见此人虽然一身普通的装束,但气质却显得高贵不已,心下有些惊讶,垂眸将首饰一一细看,半响,笑道:“姑娘的首饰确实不错,不过成色并不是最好的,这样,我都收下了,一共一百两如何?”

君灼神色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掌柜的既然不识货,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半夏连忙去收拾,就连她也明白这人给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简直欺负人。

“姑娘,你再考虑一下,要不,再给你加三十两?”掌柜的脸上有些尴尬,立即出声阻止道。

“这位掌柜,这些东西可都是整个望都都买不到的,出自番外的东西,你开的价格连运输费用都不够,可不是拿我开玩笑,我时间宝贵,懒得废话了。”君灼语带讽刺,不屑的挑眉。

真当她是傻瓜吗?

“成掌柜,爷说了,这些东西收下了,死当三千两,活当一千两!”突然门帘后一个身影闪过,留下一句话便走人了,语气嚣张高傲。

成掌柜一脸肉痛,横了一眼身侧的布帘,面上纠结出声问道:“姑娘,爷可从不会断错价的,这个价格只多不少,你要是同意,我就收?”

“死当!两千两银票,一千两现银。”君灼薄唇微启,嘴角微抽,她预计的也就一千五百两而已,没想到还有多的。

“好,好,好!”成掌柜一连说了三个好,却让人觉得他咬牙切齿。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盒首饰很快便被成掌柜细细的收在了一堆精致的锦盒中。

“小姐,那位爷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给了这么高的价格?”半夏跟着君灼出了门,脸上十分疑惑。

君灼嘴角带笑,“管他是谁,有钱就行!”

易斋内,成掌柜对着挂着字画的墙有些急切道:“九爷,这堆东西哪里值得三千两银子,这可是赔本的买卖?”

“我买了!”墙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愠怒,若是君灼在场一定会觉得有些熟悉。


别说桃夭居偏僻,大半夜的就是人影都没一个,除了窗户外面不大的虫鸣声,就只有君灼能听到他魔性的狂笑声了,她不急,这家伙比她想象的更加沉不住气。

其实男子并不是沉不住气,只是想着没必要死撑着而已,口中急急的求道:“侠女,仙女,你快饶了我吧,我要笑死了,哈哈哈……”

这一声侠女,仙女取悦了君灼,她放下茶杯抬手便抽出了银针依旧不让男子动,低声笑道:“乖,说吧,你是谁,为何监视我,有什么企图?”

“咳咳,我叫夜影,我是看慕三小姐可怜,所以才出了一次手救了你,不过是偷喝了一坛子酒,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夜影是他的真名,可没有骗人,不过为什么监视她,这个可不能说,否则会死得很惨的,于是只能胡编乱造了。

但以曾经选修过心理学的君灼来讲,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便被夜影糊弄过去,她露出一口白牙赞同的道:“你说得对,你是救了我一次,喝我一坛子酒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可是你偷看我洗澡就不对了吧?”

“谁,谁偷看你洗澡了,你不要胡说,我从来不进屋子的,都在树上窝着累死了都,你一个女子这般不顾自己的名声陷害我划不来的,女子要懂得自珍自爱懂吗?”

夜影震惊,顿时怒目而视,这个栽赃他绝对不接,要是主子知道了还不剥了他的皮,连主子的女人都敢肖想。

“可我就是觉得你偷看了怎么办,你说你没有,怎么证明?”君灼心中好笑,嘴上依旧不饶人的栽赃道,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这么正经,看来不是敌人,但也并非友人。

“我,我不喜欢女人,怎么可能偷看你?”夜影撇嘴道,他是练童子功的好吗,若是随便一个女人就破功了也就没有今天的地位了,何况面前的女人还是主子的人,他觉得自己这是被眼前这个无良的女人给调戏了,但他有十二个胆子也不敢对她如何。

君灼突然失了兴致,眸色一沉,伸手就去巴拉夜影的衣裳,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总算是搜出了一个东西,一块黑不溜秋的令牌,鸟兽纹图案覆盖在菱形令牌上,看不出有什么用,但余光扫到夜影剧变的脸色,便心安理得的收入怀中了,口中威胁道:“既然你不愿说实话,那我只能杀人越货了。”

夜影一惊,妈呀,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多丢人啊,绝对不可以,他还没陪主子打回大本营呢!

“慕三小姐,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舞刀弄枪杀人什么的一点也不好玩,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但你想要知道我的主顾是谁,我不敢说啊?”夜影垂眸委屈不已,忙露出难看的笑商量道。

“好,我问你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是摇头便是,这就不算你说漏嘴了吧,第一个问题:你奉了一个人的命令来监视我?”君灼沉声问道。

夜影点点头又摇摇头,而后又是满脸纠结的望着君灼,他主要是来保护慕三小姐的,不是监视,主子都没问过慕三小姐做了什么,只说保证慕三小姐活着便是了。

君灼怒道:“到底是还是不是,你再点头、摇头一起,我就拗断你的脖子!”

夜影忙点点头,眼中委屈更甚,他是招谁惹谁了?

“对方是否有恶意?我认识吗?”君灼连问了两个问题。

夜影忙摇头,而后点头,眼巴巴的看着君灼,那意思就是主人绝对没有恶意,你们很熟,熟的不能再熟了,陌生指数为负。

她认识!君灼迷茫了,她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期望她好的,除了二哥和二姐,但这个可能很小,于是又问:“是府外的人,身份比我高吗?”

这个君灼只是猜测而已,但夜影再次点头,让她更加疑惑了起来,好奇心也勾了出来,没想到府外还有人关注着她的死活,不仅身份比她高,还专门派人保护她的安危,那她是不是该好好利用起来呢?

“你的银针使得不错,不如教给我吧?”君灼一把抓过夜影前襟当即问道,眼中带着浓重的威严,又满是压迫,若是夜影不答应,说不定她就要当场下黑手了。

“好好,我教给你,咱们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夜影做惯了暗中下黑手的勾当,自然知道君灼那眼神意味着什么,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相信主子应该不会反对吧,让慕三小姐学会飞针还能自保,也能减少自己的工作量。

“好,你要是教的我满意,我就放过你,记住,我是女子,可不是君子,千万不要让我反悔哦!”君灼伸手拍了一把夜影的脸,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夜影点头,忙道:“慕三小姐放心,夜影会尽心教你的,但若是你自己学不会可不能怪我?”

话音刚落便接收到女子冷意十足的威胁眼神,当即闭上了嘴巴,只能忍气吞声的垂下了眸子,他真不是嫌弃慕三小姐笨,世人各有所长嘛,谁知道她能不能学会呢?

君灼看夜影这副萌宠可爱的模样,暗想是什么样的主子能养出这样有趣的人呢,忍不住好奇打听道:“你家主子不会是喜欢我吧?”

“这个,这个,我不敢乱说,或许吧!”夜影想起主子拿眼前这女人解毒那两日铁青的脸和磨牙的动作,心都泛起了丝丝凉意。

“瞧你吓得,看来你主子是个男人了,我没猜错吧?”君灼拍拍手道。

夜影沉默,不承认也不反对,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言多必失,于是准备紧紧闭嘴由着君灼说便是,反正说错了也不关他的事!

总算是获得了自由,夜影有些奇怪,在他查到的资料中没说慕三小姐会点穴术啊,而且性格也不是这样的,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了,今夜被她制服的事儿绝对不能传出去,于是道:“慕三小姐,你看我也算是你师父了吧,咱们商量个事呗?”

“说!”君灼白眼一翻,却没有反驳。

“今晚的事能不能保密,或者干脆我们都忘了吧?”夜影试探道。

“好啊,如果你叫我师父的话,我就答应你!”君灼淡笑。

感情在这里等他呢?夜影嘴角微抽,暗暗咽下一口闷气,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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