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瑶点头赞同,不过,好在如今多了田郢在,对方想下手并没那么容易。
“唉、如今上上之策,唯有设法甩掉窦家,不与他家同行上路。但想达成,却也是难如登天。”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氏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个田郢,这是跑到哪里去了?为何你在张家被那般欺辱,也不见他露面?怕不是安稳日子过多了,忘了自己的职责!”
“娘,这您可错怪他了!都是女儿安排了差事,他才出了远门。”
林婉瑶笑着安抚母亲,笑意却不达眼底。
上一世,张清年以为边境送紧急密报为由,让林婉瑶派出自己的暗卫,亲去送信。
事关家国存亡,林婉瑶更是对张清年所言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将身边唯一的暗卫——田郢,派了出去。
田郢功夫了得,有他一人,便胜过一队护卫。因此,当年林婉瑶出嫁时,沈氏没有再安排其他人。
张清年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早早将人支了出去。
林婉瑶也是后来才得知,张清年给的那封密报,不过是白纸一张。
一来一回五个月,待田郢回来时,林家已不复存在。
不远处一间破屋里,窦寿光一袭黑衣,震怒道:
“废物,不是说你亲自下了药,又亲眼看着林远山吃下去了吗?死的怎么会是一条狗?这下要我如何跟主子交代?”
女人吓得浑身发颤,跪在地上:
“奴才的确亲眼所见,许、许是林二姑娘给错了,万两又贪吃,这才毒死了小少爷的爱犬……”
窦寿光狠狠一脚踢在女人身上:
“住口!你这是想把责任都推给我儿?还是推给一个畜生?”
女人不敢躲,想将功补过:
“奴才不敢,林家还没有人怀疑奴才,还有机会下手。这次绝不会失手!”
窦寿光转身,重重拍着脑门:
“蠢货,这次动静这么大,再投毒岂不惹人生疑?我自会再想他法,你休得擅自行事!”
“大人说的是,那奴家乖乖等着您的吩咐就是,还请大人消消气……”
不知何时,跪在地上的女人站起身来,双手摸到窦寿光腰间,语气魅惑。
下一刻,却被无情甩出老远:
“给我安分些,若无要事,更不许私下来见我!你当我家那母老虎是吃素的?”
“还不快给我滚!”
客栈小院中,林家重回一片祥和之气。
“大姐姐,二哥叫我来寻你去救他!”
晚饭过后,大家各自收拾妥当。林婉沁突然跑来,凑近姐姐耳朵边轻声说。
林婉瑶不由得眉头轻皱:
“二哥出了什么事?怎的要我去救?”
林婉沁撅了撅小嘴:
“还不是昨晚大姐姐教爹爹玩纸牌!这下可好,白日在马车中睡了整日,现下精神好的很,硬拉着二哥陪他玩。”
几人为做戏做的更真,一夜都没有睡。起先还一屋子大眼瞪小眼,后来林婉瑶实在熬不住,便进空间取了小白教她做的纸牌。
一屋子人觉着新奇,一整夜都玩的不亦乐乎,这才有了清晨眼下那一片青黑。
父亲白日还能在马车上补眠,可两位哥哥同林婉瑶,可是实打实又走了一整日。
眼下来了牌瘾又要玩,这可叫二哥如何受得住。
林婉瑶无奈笑着扶了扶额,朝爹娘房间走去。
“瑶儿来了,快快快,陪爹爹玩上两局!你二哥太笨了,总是输,一点都不随我!”
林远山话音刚落,耳朵便被沈氏拎了起来:
“不随你?那便是说,柏华之所以蠢笨,是因随了我?丝毫不体恤孩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真是越老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