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静姝沈延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唐静姝沈延舟写的小说再不是眼前朝夕》,由网络作家“默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皱眉。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耳边是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唐静姝怔了怔,她还活着?“静姝!”唐母扑到床边,红肿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她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声音哽咽:“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囡囡……”怕母亲担心,唐静姝连忙摇头,“妈,你别哭,我很好。”可唐母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她欲言又止许久,最后哽咽道:“告诉妈,你和延舟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要娶你的吗,怎么突然变成白雪宁的未婚夫了……”唐静姝望着天花板,喉头发紧。原本想瞒着她,可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她终究还是和盘托出。听完这一切,唐母又怒又疼。怒的是沈延舟如此对她,疼的是她这些日子经受的磨难。她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傻孩子,无论如何...
《唐静姝沈延舟写的小说再不是眼前朝夕》精彩片段
再次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皱眉。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耳边是心电监护仪规律的 “滴滴” 声。
唐静姝怔了怔,她还活着?
“静姝!” 唐母扑到床边,红肿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
她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声音哽咽:“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囡囡……”
怕母亲担心,唐静姝连忙摇头,“妈,你别哭,我很好。”
可唐母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她欲言又止许久,最后哽咽道:“告诉妈,你和延舟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要娶你的吗,怎么突然变成白雪宁的未婚夫了……”
唐静姝望着天花板,喉头发紧。
原本想瞒着她,可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她终究还是和盘托出。
听完这一切,唐母又怒又疼。
怒的是沈延舟如此对她,疼的是她这些日子经受的磨难。
她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傻孩子,无论如何,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嫁啊!”
“不是随便。” 唐静姝握住她的手,“那人是军官,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唐静姝努力扯出一个笑:“妈,你相信我,无论在哪我都能过得好,我会幸福的。”
唐母的眼泪越流越多,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轻轻回握住她的手。
住院那几天,沈延舟一天也没来过。
她知道,他在照顾白雪宁。
整个医院都在议论纷纷。
“沈团长又来啦?”
“可不是,天天往白同志病房跑……”
“听说还特意请了上海的专家……”
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唐母身体不好,还不听劝要强撑着照顾女儿,听到这些更是心疼得红了眼眶。
“静姝……” 她欲言又止。
“妈,我没事。” 唐静姝扯出个笑,“真的。”
她没撒谎。
她是真的,将沈延舟从她的心口,彻底剜去了。
直到出院这天,唐静姝和唐母拖着行李走到火车站,沈延舟才急匆匆追来。
“静姝!” 他喘着气拦住她,军装领口都跑歪了,“你怎么出院也不跟我说一声?”
唐静姝平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那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他语速飞快,“当时情况特姝,我……”
“不用了。” 她打断他,“都过去了。”
他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她们脚边的行李箱。
“你们……”
他神色一慌,但立马又想到她上次说的出去散心,瞬间松了口气,“你们是要出去玩对不对?我送你们进站。”
他伸手要接行李,唐静姝侧身避开。
他也不生气,只是握住了她的手,“静姝,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委屈,但我没有办法,等白姨的事结束,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你这次多玩一阵,我和雪宁办婚礼那天……你最好也别回来,等都处理完了,我再去接你。”
“不用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轻声开口。
站台广播突然响起,盖过了她的声音。
“那就这样说定了,雪宁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匆匆转身,“你多在外面玩一段时间,等我这边的事结束了,我就去接你。”
唐静姝静静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没有再解释。
她拎起行李箱,挽着唐母头也不回地走向检票口。
他永远在错过,而她,也不会再等待。
整个大院都知道,唐静姝是沈延舟的命。
可下聘那天,他却把聘礼抬进了别人家。
他说:“雪宁的母亲要不行了,临终心愿就是看女儿出嫁,我不忍看她随便找个人嫁了蹉跎一生,等老人家走了,我再和她离婚娶你。”
她看着他,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沈延舟,你知不知道,我妈也快不行了。” 她声音发抖,“她也想看我穿嫁衣!”
他皱着眉,不耐地打断她:“我前几天还见你妈好好的,你为了让我不娶雪宁,竟然用自己的亲妈来撒谎……”
“静姝,从小到大什么事我都愿意哄着你,可这次,人命关天,我必须娶她!”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死了。
她转身,给自己找了另一门亲事。
半月后,她穿着嫁衣,带着奄奄一息的母亲,远嫁海岛。
新郎,不是他。
……
“妈,您再撑半个月。”
唐静姝一遍遍用温水浸湿毛巾,红着眼眶擦拭着唐母嘴角的血,声音哽咽,“婚事已经定下了,半个月后我就会嫁人,您一定要看见我穿嫁衣的样子。”
病床上,唐母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她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太好了,囡囡……”
“放心,无论如何,妈都会撑到你结婚的那一日。” 她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蜷了蜷,像是要抓住什么,“我要亲手为你梳发,再把你……”
她咳嗽了两声,眼里带着温柔的光:“亲手交到延舟手里……”
唐静姝的心猛地一揪,喉咙发紧。
她要嫁的人,已经不是沈延舟了。
可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等唐母睡着后,她才悄悄出了病房,去药房结账取止痛药。
“不好意思,唐同志。” 护士翻着记录本,“药已经没了,下一批要等一个星期。”
“怎么会?” 唐静姝急了,“我母亲疼得厉害,不能断药的!”
护士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沈团长今早来过了,说是要给丈母娘尽孝心,把药全买下来给白同志了。”
好一个丈母娘,好一个尽孝心……
听到这话,唐静姝的指甲掐进掌心,却顾不上心痛,连忙跑出医院,一家一家药房问过去。
“缺货。”
“刚被买完。”
“要不您去省城看看?”
天色渐暗,唐静姝站在最后一家药房门口,浑身发冷。
没办法了。
她咬了咬牙,转身往沈家跑去。
沈家大门没关,她轻车熟路地走进去,却没看见沈延舟的身影。
反倒是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走过去,正好看见白雪宁站在垃圾桶旁,手里拿着一包包药,慢条斯理地……
全倒了进去。
“住手!” 唐静姝冲过去,声音发抖,“你在干什么?!”
白雪宁看见她,不仅不慌,反而笑吟吟地拍了拍手:“唐静姝?你怎么又来找延舟哥了?”
“他都答应娶我了,你要是实在缺男人,随便拽个路边的流氓领证不就好了?”
唐静姝强忍着怒气:“我不是来找他娶我的,我是来借药的。”
白雪宁一愣,随即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妈还真病了啊?”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妈呢……要不是偶然撞见她吐血,我也想不出让我妈装病这招。”
她得意地挑眉:“果然,我妈这一装病,延舟哥立马答应娶我了。”
唐静姝的呼吸猛地窒住。
装病?
她妈是在装病?就为了骗沈延舟娶她?!
“你就不怕我告诉沈延舟?” 唐静姝死死盯着她。
白雪宁噗嗤一笑:“你告啊,看他信不信你。”
下一秒,她缓缓走近,而后,突然抓住唐静姝的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院子里格外刺耳。
唐静姝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便传来一声暴喝:“唐静姝!”
沈延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猛地冲过来,一把将她推开。
唐静姝的额头重重撞在墙角,温热的血瞬间流了下来。
她抬眸,正好看见沈延舟小心翼翼地把白雪宁护在怀里。
“延舟哥……” 白雪宁捂着脸哭泣,“我们结婚是不是给静姝姐添麻烦了?刚刚她跑过来找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指着垃圾桶:“不仅倒了我的药,还一直咒我妈早死……”
“我没有!” 唐静姝捂着流血的额头,声音发抖,“沈延舟,我刚刚亲眼看到,药是她倒的!她也亲口跟我承认,她妈根本没病!她……”
她还要再说,沈延舟却冷着脸打断她:“够了!”
他眼神冰冷,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静姝,我承认,这些天因为雪宁母亲的病,我疏忽了你。”
“但那只是演戏!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吗?非要这样欺负雪宁,还不惜诅咒一个病重的老人?”
闻言,唐静姝如遭雷击。
她看着眼前的沈延舟,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攥紧,疼得连呼吸都发颤。
她至今都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沈延舟爱惨了唐静姝,整个大院都知道。
七岁那年,他为她挡下飞来的砖头,眉骨留了道疤。
十五岁她发高烧,烧得意识模糊,他连夜背着她往医院跑,寒冬腊月,他身上就一件单衣,却把军大衣裹得她严严实实。
十八岁生日,他喘着粗气将她抵在槐树下亲,说:“静姝,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你娶回家。”
所有人都说,她是他的命。
直到一年前,他带回了战友的妹妹,白雪宁。
他说她们孤儿寡母可怜,要对他们多照顾,让她也跟着多体谅。
她不是没体谅……
白雪宁随口一句说想吃城西的点心,他便凌晨三点去排队,她不吵不闹。
白雪宁大半夜崴了脚,他便丢下发烧三十九度的她去照顾,她不争不抢。
可后来演变得越来越过分,白雪宁要津贴,要布票,要梳妆台,甚至最后,要他娶她!
而他,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一一应允。
“沈延舟,你不信我?” 唐静姝听见自己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
沈延舟皱眉,军装袖口沾着白雪宁的眼泪,语气冷硬:“你把雪宁打成这样,让我怎么信你?”
唐静姝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手,忽然想笑。
“你一定要和她结婚,是吗?”
沈延舟沉默了一瞬,随即点头:“是!”
他顿了顿,又放软语气,“白姨肺癌晚期,就想看雪宁成家,我说了,等她过世,我立马离婚娶你,这段时间,你别再来找雪宁麻烦,也别闹了,好不好?”
说完,他抱着抽泣的白雪宁转身离去,军装的后背挺得笔直,像是生怕她追上去纠缠。
他没回头,所以,也没看见唐静姝痛苦的滑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整张脸。
他让她等。
他让她忍。
他让她眼睁睁看着他娶别人,还要她乖乖的,别闹。
可他知不知道?她等不了了。
所以,她也要嫁人了。
新郎不是他。
唐静姝在监狱里待了三天。
每天,都有人来 “关照” 她。
他们很会挑地方打——
胳膊、后背、腰腹,每一处都疼得钻心,但脸上干干净净,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三天后,她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走出去,一抬头就看见沈延舟站在外面。
他伸手想扶她,“惩罚给过了,这事就算翻篇了。”
翻篇?
她扯了扯唇。
她受的苦,永远都无法翻篇。
紧接着,白雪宁也跟着走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静姝姐,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就算了吧。”
说完,她转头看向沈延舟,声音软软的:“延舟哥,静姝姐毕竟是你在意的人,我不想让你为难。”
沈延舟的眼神明显柔和下来,甚至带着几分赞许。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才看向唐静姝,语气放轻:“静姝,我知道你这几天不好受,所以,我在江边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烟花,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喜欢烟花?
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十五岁那年,她确实说过烟花好看。可后来,她早就不喜欢了。
但他显然不记得了。
江边的风很大,吹得她浑身发冷。
沈延舟站在她旁边,白雪宁挽着他的胳膊,三个人沉默地看着夜空。
“砰——”
第一朵烟花炸开的时候,白雪宁突然踮起脚尖,在沈延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沈延舟明显僵住,还没等他反应——
“轰!”
烟花突然炸开,火星四溅。
唐静姝本能地往旁边躲开,可沈延舟的第一反应,却是抬手将白雪宁护在怀里。
火星溅在他的手臂上,烫出一片红痕。
“延舟哥!” 白雪宁眼泪瞬间掉下来,抓着他的手臂心疼得直哭,“你疼不疼?都怪我……”
沈延舟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不像话:“没事,一点都不疼。”
唐静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句话,她太熟悉了。
那年,他为了救她摔下山坡,手臂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止都止不住。
她吓得直哭,他却笑着揉她的头发,说:“别哭,一点都不疼。”
可现在,他护着别人,说着同样的话。
她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可笑。
夜风很冷,烟花还在继续炸开,照亮了他们的身影。
她转身离开,没再回头。
三天后,是白雪宁的生日。
沈延舟为她大办特办,家属院里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在夸白雪宁有福气。
“白家姑娘真是好命啊,嫁给沈团长,以后可享福了!”
“可不是嘛,沈团长多疼人啊,连生日宴都办得这么热闹!”
白雪宁和她母亲站在人群中央,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唐静姝刚从医院回来,不想看这幅场景,刚要转身回房,可却在走到拐角时,突然听见墙角传来压低的声音……
“药拿来了吗?” 白雪宁压低声音,语气急切。
白母连忙点头:“拿来了,可这法子能行吗?”
“当然行!” 白雪宁冷笑,“妈,延舟哥现在是以为你快死了所以才娶我,以后迟早要离婚,不如趁现在生米煮成熟饭,让他赖不掉!”
唐静姝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白雪宁竟然想给沈延舟下药?
但她没打算提醒他。
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她转身回家,刚关上门,还没缓过神,大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唐静姝冷冷抽回手。
去哪儿?
自从是离开他,去嫁给别人!
可她却没了说实话的心思,只是冷冷道:“我妈身体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有问题吗。”
她转身就走,沈延舟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静姝,我们好好谈谈——”
“砰!”
大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
唐静姝背靠着门板,听见他在外面低声下气地哄。
“静姝,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当时只是话赶话,你才是我未婚妻,你才是我认定的媳妇,我给你带了杏脯,是你最爱吃的那家……”
她没应声,只听见纸包落地的声响。
此后三天,沈延舟天天守在门外。
有时带一包红糖,有时是供销社新到的雪花膏。
唐静姝统统扔进垃圾桶,连面都不肯见。
直到第四天傍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沈团长,不好了,白同志落水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门外的脚步声匆匆远去,唐静姝透过窗帘缝隙,看见沈延舟头也不回地跟着报信的人跑了。
夜深时,敲门声又响起来。
唐静姝以为是他回来了,拉开门却见白母“扑通”一声跪在台阶上。
“唐姑娘,求你别勾引我女婿了……”
“这些天,你把我女婿勾得一直来找你,害得我闺女整天魂不守舍,这才落了水,她从小身体柔弱,你这是要了她的命啊……”
老太太的哭嚎声把街坊四邻都引了出来。
“哎哟,这唐家闺女怎么这样啊?” 隔壁王婶挎着菜篮子,跟对门的李婶咬耳朵,“人家沈团长都跟白家姑娘订婚了,她还缠着不放。”
“可不是嘛,” 李婶撇撇嘴,“青梅竹马又怎样?人家沈团长肯定是不喜欢她了,才去娶白家姑娘的啊,她还这样纠缠可真太难看了。”
唐静姝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手指死死抠着门框。
刚要开口,老太太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
她指甲狠狠掐进她小腿肚的肉里,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本能地推了她一把——
老太太整个人往后一仰,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砰!”
她的头重重磕在水泥地上,血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杀人了!唐家闺女杀人了!”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
白雪宁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抬手就甩了唐静姝一巴掌,而后扑到老太太身上就开始哭:“妈!妈你醒醒啊!”
她抬头瞪着唐静姝,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恶狠狠的:“静姝姐!你要有什么气就冲过来,我妈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她还重病缠身,你要这样对她。”
唐静姝被那一巴掌打懵了,她踉跄着后退,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沈延舟扶住她,眼里满是失望:“唐静姝,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压低声音,“我说过只爱你,你为什么连个病人都不放过?之前推雪宁,现在又害白姨……”
唐静姝浑身发颤,“我没有……”
话还没说完,白雪宁便噗通一声跪下来,颤抖着去扯沈延舟的衣角:“延舟哥,我妈真的没几天好活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静姝姐这么欺负我妈,这次真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延舟沉默片刻,似乎在经历着艰难的抉择。
最终,他缓缓抬手:“来人!”
“按治安条例,故意伤人拘留三天,把人给我带下去!”
两个警卫员立刻上前架住唐静姝。
唐静姝被钳制得动弹不得,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满眼都是痛苦。
“沈延舟,我说了不是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幽闭恐惧症……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十岁那年,她被关在防空洞,是他用手挖了四个小时把她救出来。
自此,她患上幽闭恐惧症,任何密闭的环境都不能待,他也一直细心守护着她。
可如今,他要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把她送入监狱。
他喉结动了动,终究别过脸去:“这是你该受的。”
“带走!”
唐静姝皱着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下一秒,她就看见白雪宁从布包里掏出一把锤子,狠狠砸向茶几。
玻璃碎裂的声响中,她又抡起锤子砸向书柜、电视柜,最后甚至将墙上沈延舟父母的遗像也砸得粉碎。
“你疯了?!” 唐静姝扑上去夺锤子。
白雪宁的眼泪说来就来。
前一秒还在疯狂砸东西的她,突然就变了脸,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发抖:“静姝姐……我知道延舟哥是你的……”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像是真的害怕极了:“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抢……求你别杀我……”
唐静姝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往自己脖子上狠狠一划!
血瞬间涌了出来。
“你干什么?!”
唐静姝冲上去想按住她的伤口,她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拽着她就往窗台边退。
窗外就是三层楼高的空地。
“白雪宁!” 唐静姝用力想掰开她的手,“你冷静点!”
可她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然后——
拽着她一起翻出了窗户。
风声在耳边呼啸,失重的感觉让她心脏几乎停跳。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沈延舟从远处狂奔而来的身影。
他脸色惨白,军装都被风吹得鼓起来,几乎是拼了命地往这边冲。
而后——
他伸出手。
接住了白雪宁。
而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
醒来时,唐婧姝后脑勺疼得发麻。
冰凉的针头扎在胳膊上,鲜红的血顺着管子往外流。
“别动。” 沈延舟按住她肩膀,眉头皱得死紧,“血快抽完了。”
她茫然地看着抽血室惨白的灯光:“……什么血,你要干什么?”
“我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 他突然拔高声音,眼底全是失望。
“我说了多少遍,我和雪宁是假结婚,虽然会打结婚报告,但不会有夫妻之实,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二话不说把房子砸得稀烂,甚至连我爸妈遗像都给砸了,雪宁去阻止你,却被你害得颈动脉破裂!她现在急需输血,你这个‘凶手’当然要负责!”
唐静姝浑身发冷,针头在血管里突突地跳。
“她这么跟你说的?沈延舟,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砸的屋子!也是她自己划的脖子!”
“够了!” 沈延舟一把按住她,“我说过多少次,等白姨去世我就离婚,你就这么等不及?”
第二次了。
这是第二次了。
他宁可相信白雪宁的表演,也不愿听她一句解释。
眼泪无声地滑落,她闭上眼不再说话。
沈延舟看见她苍白的脸上那行泪,心头猛地一颤。
他张了张嘴,却被护士打断:“血抽好了。”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跟着护士匆匆走向白雪宁的病房。
这几天,沈延舟一直在医院照顾白雪宁。
唐静姝趴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打盹,听见护士们小声议论。
“沈团长对白同志真好,天天送饭。”
“听说还亲手喂呢……”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走进病房,继续低头削苹果。
“静姝。” 唐母已经睡了一觉醒来,拉住她的手,“结婚日子快到了,你别总守着我,去看看首饰……”
她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了点血色:“一听说你要结婚,妈觉得身子都轻快了。”
唐静姝喉咙发紧,点了点头。
百货大楼的橱窗里挂着几件时兴的红嫁衣。
唐静姝摸了摸口袋里攒了半年的布票,刚要开口询问,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静姝?你来这儿做什么?”
沈延舟臂弯里挎着白雪宁,军装笔挺地站在她身后。
“试结婚穿的新衣服。” 唐静姝语气平淡,只扫了他一眼便回过了头。
沈延舟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是说过,我们的婚礼先不急,要等到白姨去世再说吗……”
唐静姝平静地看着他,然后,甩开了他的手。
谁说,她挑嫁衣是要嫁给他。
他没看出她的异样,只以为她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无可奈何道:“好,你想挑就挑,我不干涉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暂时不能娶你,你就算挑了,现在也穿不了,等到我们结婚再穿,便过时了。”
唐静姝再也忍不住要将真相和盘托出,白雪宁却突然走上前来,插话道:“延舟哥,你先去饭店点菜,让我在这和静姝姐一起挑吧。”
她甜甜一笑,“毕竟女孩子挑衣服,你也不懂。”
沈延舟犹豫片刻,最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唐静姝不想理会他们,径直拿起选好的红色裙子走进试衣间。
可下一秒,帘子突然被掀开,白雪宁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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