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曦问。
傅羡点点头，表情依旧很紧张：“是、是奴……”
公主不会发现他是假伺候驸马吧呜呜呜……
公主会不会杀了他……
像是为了印证傅羡心中所想，商曦下一句就问道：“是么？你跟本宫说实话，昨晚驸马到底有没有碰你。”
傅羡：“……”
公主果然发现了是吧……
呜呜早知道他昨晚咬咬牙正儿八经伺候驸马一场了，他到底在矫情什么呀！
这下小命要不保了……
他要是咬死了说真的伺候过驸马，公主会信吗？
傅羡小心翼翼看了眼商曦，只觉他高坐明台垂眸凝望的模样，像随时要索他命的女罗刹。
傅羡咽口唾沫，垂眸小声道：“驸马爷很勇猛的……奴、奴到现在身上还疼呢！”
这话倒是不假。
昨晚蹲在地上，推了半晚上的床，他胳膊腿、甚至腰到现在还疼着呢……
商曦眯眼，“当真？”
傅羡狂点头：“真的！奴不敢欺瞒公主殿下……”
“若有欺瞒，本宫会将你碎尸万段。”
商曦幽幽出声，盯着傅羡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傅羡抖了一下，“奴不敢！”
身体虽然抖了，但他脸上的表情却纯真无辜极了，很具有欺骗性。
商曦盯着他看了片刻，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
他挥挥手，示意傅羡离开。
所以说，萧宴清隐瞒实力是真，好男色也是真。
也对，若不是真的断袖，日日流连南风馆那不得膈应死？
他男扮女装，偶尔假装召幸男人，都得恶心半天。
商曦吐出口气，拿起桌上的册子。
册子上面记录的赫然是大雍各地的最近发生的重要事件。
譬如这条：燕王世子染上肺病，病重难治，燕王最近开始培养三子商誉。
再譬如这条：北境边贸物价上涨，小摩擦不断。
商曦这些年表面上不务正业，私下却秘密成立了大雍最大的情报机构，机构表面上是烟花场所，他放浪形骸的形象深入人心，偶尔出入这种场所并不惹人怀疑。
他能将情报机构做起来，也是多亏了皇帝，他为了彰显仁德，给了他最富庶的封地，他奢靡的生活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烧钱的实际是遍布全国的情报网。
最初那几年格外烧钱，他总是拆东墙补西墙，日子过得紧巴又磕绊，稳定下来之后才好些。
……
傅羡回到芙蕖院，才长长舒了口气。
娘呀，吓死他了！
琼音到底忍不住好奇，“公主找你去做什么？”
傅羡胆小，可不敢将他和公主的谈话内容告诉别人，连忙摆手：“没什么。”
琼音：“……”
他哼了声，“莫不是公主瞧上你了，要把你调回去吧！”
傅羡：“你不要胡说。”
他说完跑到余清跟前道：“余先生，今天的字儿我都会写了，先回屋休息了。”
余清温和笑笑：“去吧，我也正要说该下课了。”
萧宁出门就看到几人作鸟兽散的场景。
傅羡看到他，犹豫了下，转身朝她走过来。
“驸马爷，奴……有话想跟你说。”
萧宁点点头，示意他进屋。
傅羡跟着萧宁进屋，反手将门关上。
随即小声道：“驸马爷，刚刚公主喊奴过去……问、问奴昨晚的事情……”
萧宁点点头，没什么表情，她早就猜到了。
傅羡：“……”
驸马爷都不好奇公主问了他什么吗？
对上傅羡诧异的眼神，萧宁道：“你怎么说的。”
傅羡脸红了：“奴……奴说驸马爷昨晚很勇猛~”
萧宁：“……”
咳咳。
萧宁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打量着傅羡，有点意外。
看不出来哈，这厮瞧着胆小，竟然还敢在公主面前撒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