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丽一听,笑着拍手叫好,“这个主意好!反正温箖是傻子,啥也不知道,今晚过后她就只能做王大强的媳妇了!”
黄娟也是一脸笑容,“这下开心了?没了温箖这个傻子,等温筠回来,我再给温筠碗里下点儿东西,等你俩成了,你的好日子这不就来了!”
张小丽羞涩地低下了头,“大姨,你就会打趣我。”
“我可是说真的,等温筠升了营长,到时候你跟过去随军,可别忘了大姨我啊!”
“大姨你想啥呢,我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您呀,再说了您还是温筠哥哥的表婶呢,我跟温筠哥哥这叫做亲上加亲!”
在门外的温思宁听得那叫一个清楚明了,她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进去给她们两拳。
可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冷静,对付她们不能冲动,只能智取。
过了许久,直到里头没有谈话声,温思宁故意弄出大动静来。
黄娟跟张小丽连忙从屋子里冲出来。
一出来就瞧见温思宁头发凌乱,小脸脏兮兮的,领口的扣子也开了。
两人哭着朝温思宁扑了过来。
“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婶子明天就带你去村长那讨个公道!”
张小丽吸了吸鼻子,眼神中流露出怜悯之色,“箖箖,你是不是很疼啊?我去给你端碗红糖水来,喝了就不疼了啊!”
张小丽说着就往厨房里走去,黄娟则是搀扶着温思宁走进了堂屋。
“箖箖啊,那几个二流子都对你做了什么啊?”黄娟试探道。
温思宁知道,黄娟的试探一方面是想试探她还傻不傻,第二就是想知道那几个男人对她做到哪一步了。
她抽抽搭搭,语气哽咽,“疼,婶子,我浑身都疼。”
黄娟暗自心疼,这下坏了,浑身都疼?岂不是全身上下都被人给玩坏了?跟王大强谈的好价钱该要被大砍特砍了!
很快张小丽端着一碗红糖水进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一定在红糖水里下了药。
温思宁伸腿轻轻推了下长凳,凳子腿向外移动了几公分,好巧不巧张小丽一抬脚撞到了凳子腿。
她整个人向前扑倒,碗里的红糖水全都洒在了地上。
黄娟看着洒落一地的红糖水,满脸心疼。
她气得朝张小丽破口大骂,“碗都端不好,败家玩意儿,这红糖老贵了!你这摔一下,没了不少钱!”
张小丽本来身上就疼,又被黄娟这么一骂,瞬间委屈地掉眼泪,“大姨,我又不是故意摔倒的,我摔了也疼啊!”
是时候了,温思宁见此机会,连忙站起身来,自告奋勇,“婶子,不怪小丽姐,是我的错,我不疼了,我这就去做饭。”
姑奶奶不是傻子,只是她的智商停留在了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是懂得最基本的常识,有自理能力的。
温思宁检查过这具身体,藏在衣服之下的皮肤就没有一块好皮,全是鞭痕跟掐痕,
还有这双手,正常十几岁女孩的手该是白嫩的,可姑奶奶的手粗糙、干裂,掌心还有厚厚的茧子。
这分明就是一双经常干活的手。
不用说也知道,只有经常接触的人才有机会下手。
只能是黄娟跟张小丽了。
她们一边白拿着爷爷的钱,一边指挥姑奶奶干活,又虐待姑奶奶!
她要将姑奶奶这几年受的委屈,从她们身上一一讨回来!
她们见温思宁主动去做饭,都有些不可思议。
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商量着再给她下一次药,眼看着温思宁去了厨房,黄娟瞪了张小丽一眼,不耐烦地叮嘱她。
“等会儿趁她不注意,你往她碗里下药,这次千万别搞砸了!”
张小丽连连点头,“大姨你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洒的。”
温思宁进了厨房,厨房依旧简陋,里头只有一口土灶跟各种大缸、罐子,菜篮子里还有两颗大白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掀开缸盖,瞧见里头只有半缸玉米面,连大米都没有。
温思宁瞬间没了食欲,她烧了一锅水后,舀一勺玉米面,直接倒进水里,接着拿起筷子飞快搅拌。
一锅玉米糊糊就这么做好了。
温思宁眼睛环顾四周,在寻找着什么,终于她目光一顿,大步走向墙角,她眼尖,一眼就瞥见墙角缝隙里露出的一点白。
她将手指伸进缝隙,指尖轻轻一勾,一个小纸团掉在了地上。
温思宁打开纸团,里头是白色的粉末,这大概就是黄娟说的给猪配种的药。
她直接将粉末全部倒进一碗玉米糊中,接着她抓了把面粉放在纸上,捏成了小纸团塞回到刚才的缝隙里。
做好这一切后,张小丽正巧进来,她笑着说:“箖箖,我进来帮忙了,你端这两碗出去,剩下一碗我来端。”
温思宁没说什么,乖巧地端上两碗玉米糊走出厨房。
张小丽瞧见她进了堂屋,连忙从墙角缝隙里抠出纸团,将白色粉末全都洒进玉米糊中,搅拌均匀后,才端着碗出来。
进了堂屋,她笑吟吟将自己手里那碗跟温思宁面前的玉米糊交换。
“箖箖,我手里这碗多,给你吃!”
温思宁笑着感谢张小丽,“谢谢小丽姐,小丽姐对我真好。”
看来是迫不及待想跟猪配种了呢。
张小丽摆摆手,催促她,“跟你小丽姐还客气啥呀,箖箖你快吃!”
在黄娟跟张小丽的注视下,温思宁拿起筷子将那难以下咽的玉米糊往嘴里送。
见温思宁终于吃了,黄娟跟张小丽松了口气,两人交换了个眼色。
很快晚饭完,黄娟突然说要出去办件事。
黄娟一走,张小丽笑着哄温思宁进房间。
“箖箖,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温思宁点头,乖乖跟张小丽进房间,她们前脚刚迈进屋,张小丽后脚就将房间门给锁了。
温思宁不解地看向张小丽,“小丽姐,婶子还没回来,你咋这么早锁门?”
张小丽连忙解释:“外头乱,你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几个二流子不会放过你的,婶子不在家里,就我们两个小姑娘,以防万一,把门锁上放心些。”
见她这么说,温思宁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她坐在床边,看向守在门口的张小丽,静静等待着药效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