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哗啦,一盆水朝着林嘉月的脸泼来。
几个知青连忙躲远。
林嘉月气急败坏叫骂:“是谁?敢泼我!”
“对不起啊林姐姐,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哪来的野狗乱吠呢。”
众人随声望去,温思宁手里拿着红色塑料盆,站在大门口。
他们眼神躲闪,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听见的羞愧感。
林嘉月抹干净脸上的水渍,脸色十分不好地看向温思宁。
“你故意的!”她大步上前,指着温思宁质问。
温思宁吓得脸盆一丢,眼眶通红,肩膀止不住打颤,“林姐姐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不要打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温思宁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头,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好巧不巧,有村民下工路过这里,听见温思宁的哭声,连忙跑了过来。
一瞧,城里来的女知青就站在温思宁面前,一手指向她,趾高气昂的姿态。
而温家丫头蹲在地上,孤苦伶仃,恨不得将整个人缩进地里。
明眼人一瞧就明白,敢情这城里来的女知青欺负个小丫头啊!
那村民大喊一声,后头的村民也跟着赶过来。
几个仗义的婶子瞧见温思宁又被欺负了,说什么也不干,挡在温思宁面前,朝林嘉月警告。
“女同志,虽然你是城里来的,但我们农村人也不是你能随随便便欺负的!”
“是啊,城里来的就了不起吗?凭啥欺负一个小丫头?”
“这才来我们村第二天,就开始欺负人,真当我们是吃素的吗?”
说着,几个婶子撩起衣袖,一脸不客气看向林嘉月。
林嘉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后退一步,连忙解释道:“我,我没有欺负她,是她无缘无故把水泼我脸上!”
说着,林嘉月指着还在往下淌水的头发,“你们看,我头发都还是湿的,不信可以问他们几个。”
哪曾想,许知意第一个站出来,对几个婶子说:“婶子,我瞧见了,箖箖是不小心泼到林同志身上的,她已经在第一时间跟林同志道过歉了,是林同志不依不饶。”
谢文泽也站出来说话,“我可以证明,温箖不是故意的,是林同志揪着她不放”
有了他们两人的证明,几个婶子更加维护起了温思宁来。
她们直言要告到村长那去。
哪有外乡人欺负村里人的道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知道,他们村子里的人都特别好欺负?
几个婶子大步朝村长家走去,林嘉月吓傻了,连忙追上去劝阻。
许知意关上大门,带着温思宁回了屋。
屋门一关上,温思宁这才抬起脑袋,灵动的眸子四处转悠观察。
“人都走光了?”
许知意不敢置信看向温思宁的脸,女孩白净的脸上哪有眼泪啊!
“箖箖,你刚才是装的?”
温思宁点头,对许知意毫不隐瞒,“那水也是我故意泼的。”
许知意:“……”
她拉住温思宁,一脸认真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嘴巴脏,还诋毁许姐姐,我就想给她点教训。”温思宁说的理直气壮。
反正在别人眼里,她是傻子。
傻子做事不讲究逻辑,更不会引起怀疑。
这倒是给了她便利。
许知意拉着温思宁的手,语重心长开导她:“箖箖,下次不准再这么做了。”
“可是……”温思宁想说,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许知意被人欺负。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知意打断。
“她针对的人是我,应该我来对付她。”许知意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