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嘲笑:“苏雪笙,装够了吗?
哪有那么娇气。”
原来,他不是不会宠人。
只是不会宠我。
佣人把陈安可的二十多个行李箱都搬去了主卧。
我盯着沈云澈,等他解释。
“安可睡眠浅,主卧安静。”
他眼皮都没抬,“你搬走,随便挑个房间住。”
陈安可立刻装模作样地摆手“这怎么行?
主卧是男女主人住的。
我住进去,雪笙妹妹会不高兴的……”我直接打断她的表演:“既然知道我会不高兴,你怎么不滚出去?”
“苏雪笙!”
沈云澈厉声警告,“注意你的态度!”
陈安可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两秒才捂着肚子抽泣起来:“雪笙妹妹,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讨厌我,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恨之入骨。”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妈时日不多了,我不想她走得有遗憾。”
我翻了一个白眼:“与我何干?”
她顿时哭得摇摇欲坠,还不忘扑上来拽我。
“对不起,对不起,雪笙妹妹,你原谅我好不好?”
懒得跟她废话,我甩开她就要走。
她却突然痛呼一声,整个人软倒在沈云澈怀里。
低头一看,我手臂上赫然一道血痕,是陈安可的指甲划伤的。
“安可从小就晕血!”
沈云澈目眦欲裂,“你怎么敢在她面前亮出伤口?!”
他一把将我推开,急切地吩咐管家叫救护车,甚至连声音都在发抖。
我的后背重重撞上桌角,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
我只觉得好笑。
上次徒步我滚下山坡,命悬一线,也没见他这样失态。
他口口生生说爱我。
恐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真正爱的是谁。
救护车赶到时,陈安可已经醒了。
沈云澈仍然不放心,抓着医生追问:“医生,真的不用住院吗?
还会复发吗?
会不会有后遗症?”
医生无奈摇头:“只是轻微晕血,休息就好。”
确认了陈安可没事,沈云澈这才分出了一点心思关心我。
“刚才我在气头上,安可又情况紧急,对你说话重了……”不等他说完,我拖着行李,准备离开。
沈云澈却挡住我:“去哪儿?”
我没理他,径直望前走。
他却强硬地抱住我,陈安可的香水味瞬间将我包围,恶心得我几乎作呕。
“听话,”他压低声音,“这么晚回去爸妈会担心。
想家的话,明天我陪你回。”
少有的温柔,暗示我见好就收。
若是以往,我肯定哭着扑进他怀里说:“我错了,不该闹脾气”。
但这次,我用力推开他,漠然道:“让开!”
“我说了,明天再走!”
他暴怒地踹翻我的行李箱,拽着我的手腕粗暴地将我拖进杂物间。
“苏雪笙,我忍你很久了!
就是平时太惯着你了,给我好好反省!”
门被砰地锁死。
“沈云澈,你这个疯子,放我出去!”
我疯狂的拍打着门板,可他就站在门口,却无动于衷。
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呼吸越来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