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感觉让我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些。
一晃十年,小城市的经济也发展了不少。
建起高楼大厦,修缮道路基建。
也许可以在这里进行一番事业。
第二天,慧慧给我打电话,说昨天盛妄年晕倒在她的酒吧。
慧慧语气略带埋怨,“早知道他酒量这么差,昨天你给他灌酒的时候我就该阻止。”
“也不知道盛妄年怎么应酬的。”
“能从头爬起来,我还以为他很能喝。”
我轻笑两声。
盛妄年一直不喜欢功利性觥筹交错的场合。
他认为自己不该陷入利益财气之中。
所以一直都是我担任的应酬角色。
无数次喝到在街边扣着嗓子眼时,我下意识忽略了盛妄年眼底对我的嫌弃。
盛妄年被我纵容当着巨婴,这七年我过的实在太累。
本以为盛妄年出院会打道回府。
再次被他拦下,我心中只剩下烦躁,盛妄年看向我,“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
误会什么?”
我轻蔑开口,“是误会我流产你不信我,还是误会你把我七年打拼出来的股份全都拱手让给她人?”
“这每一件事,都没人逼着你干!”
他被我的气势唬住,干巴巴地开口,“满满,沈芷萱从小和我认识。”
“我创业失败之后一无所有,她抛下我也是应当。”
“我只是想给她一些补偿,我对沈芷萱一点私心都没有。”
“拿我的股份给沈芷萱做补偿?”
我挑眉,“你还真会慷他人之慨。”
听出我话里的嘲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盛妄年直接跪了下来,“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一切都错了。”
“宝宝也没了,我说再多也没用。”
“你原谅我,跟我回去,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的,好不好?”
“不好。”
我立刻回答道,“如果你缺一个保姆了,就去高薪聘请一个。”
“我不奉陪。”
“现在看见你我就恶心。”
说完这句话,盛妄年身体僵硬在原地没动。
直到下午,他才起身,去往了机场。
中途有好几个人撞见他,盛妄年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本以为事情即将告一段落,黄昏时,慧慧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满满,盛妄年是不是疯了?!”
“他竟然要把盛氏搬到我们这个小城市来!”
紧急查看了热搜词条,盛妄年在飞机上便迫不及待宣布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满城风雨。
就连正在进行的项目也全部停止。
他望着镜头一字一句,“我希望盛氏能环绕在我爱的人周围。”
以前盛妄年每走一步都有我的参考。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盛氏到底能走多久。
这件事之后,我便经常留意热搜上的新闻。
出乎我意料的是,比盛氏倒闭先出现的,竟然是沈芷萱的消息。
她穿着婚纱,对镜头抹着眼泪,控诉盛妄年始乱终弃。
“我和妄年从小认识,实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婚礼现场的监控掐头去尾,只截取了盛妄年掐沈芷萱脖子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