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厂的照片。
＂我有证据。
＂我盯着他，＂替考的证据。
＂赵局长的眼神变了。
像刀子，刮过我的脸。
＂你在说什么？
＂＂实验中学。
防伪颜料。
替考团伙。
＂我一字一顿，＂你知道的。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子。
＂林语，你很聪明。
＂他停顿一下，＂但聪明人，往往活不长。
＂我心一沉。
可我没退。
＂威胁我？
＂我盯着他＂录音已经发给记者了。
＂他的手停住，眼神阴沉。
＂你以为，一个录音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你们偷了我的未来。
＂门突然开了。
一个工作人员冲进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赵局长的脸更黑了。
＂林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我往前一步，＂我在讨回公道。
＂他站起身，声音压低。
＂你家的情况，我清楚。
农村来的，父母卖了房子供你读书。
＂他顿了顿，盯着我。
＂放弃吧。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够你爸妈下半辈子无忧。
＂我咬紧牙关。
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钱？
＂我声音发抖，＂你拿钱买我的清白？
＂＂林语，别不识好歹。
＂他走到我身前。
＂你斗不过我们。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直视他的眼睛。
空气像凝固了。
接待室里，只有我们两个。
他的目光，像要把我吞噬。
可我没低头。
＂我爸妈卖房供我读书，不是让我当傀儡。
＂赵局长坐回位置，胸有成竹。
＂林语，最后一次机会。
停手，我保你家平安。
＂我冷笑：＂平安？
让我替罪，还谈平安？
＂他脸色一沉：＂你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
＂我顿了顿，把文件推到他面前。
＂后悔的，是你。
＂赵局长猛地拍桌。
＂你以为你能翻天？
＂＂我不用翻天。
＂我顿了顿，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只要真相。
＂门外传来脚步声。
急促，杂乱。
一个年轻女人推门进来。
＂赵局长，外面来了好多人。
＂＂谁？
＂＂记者。
还有省里的督察组。
＂赵局长的脸瞬间白了。
他转头看我，眼神像要吃人。
＂你干的？
＂我没说话，笑着点了点头昨晚，我在给记者发完邮件后，给省纪检委也发了一份。
他攥紧拳头，声音从牙缝挤出。
＂林语，你会付出代价。
＂威胁我？
重复的老套路还没玩腻啊。
昨夜凌晨一点，表哥的电话打来。
＂阿语，你疯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疲倦。
＂怎么了？
＂＂教育局的人找我了。
＂＂他们知道你在查了。
＂我握紧手机：＂他们说什么？
＂＂让我劝你停手。
＂表哥的声音发紧，＂说你会后悔。
＂后悔？
他们才该后悔。
大厅里，记者的闪光灯亮得刺眼。
摄像机对准我。
一个记者挤过来，话筒几乎怼到我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