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相宜,你还受着伤,不要跑这么快!”
秦墨淮拉住我,“我陪你一起去。”
“秦墨淮,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都给我吗?”
不远处,冷不防传来清冷的女声。
沈云烟高傲着抬头走近。
秦墨淮一顿,神色闪过几丝雀跃,“云烟,你终于有想要的东西了吗?
想要什么,我都给!”
沈云烟挑着眉:“现在我想自由自在地纵马奔驰。”
“我这就给你找最好的马!”
秦墨淮轻柔地拉着她的手,再没施舍给我半分眼神。
我嘲讽垂眼,其实他根本也不配见我父兄。
父兄生前深受民众爱戴,死后,京城的百姓纷纷前来祭奠。
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抱着父兄的骸骨,一步一叩。
“都闪开!
没看到我在骑马吗?”
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我回头,沈云烟竟骑着马直直朝我撞来。
她紧急抓住缰绳,高抬的马蹄却将我一脚踹飞。
骸骨脱手散落在地。
我目眦欲裂地看着父兄的骨骸被马蹄踩得粉碎。
“抱歉,我的马忽然失控了!”
沈云烟终于下马,慌乱地在原地跺脚。
父兄的骨骸被她的脚彻底碾为一地泥泞。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飞扑过去,恨不得挠烂她那张看似无辜的脸。
沈云烟被我挠花了脸,无助地在原地痛哭:“我没有,我都说了是马失控了。”
我气得双目充血,怒吼着再次扑过去。
“温时宜,你敢!”
秦墨淮策马飞奔而来,操纵马蹄狠狠踹向我胸口。
我呕血不止跪倒在地。
秦墨淮翻身下马,拔着我的头发,扬手扇下一巴掌。
我的眼角竟流出血泪,“秦墨淮,你瞎了吗?”
“沈云烟纵马踏碎了我父兄的遗骸!”
周遭百姓也骂声一片。
沈云烟脸色发白,流下清泪:“马失控了,为何全都怪罪于我?”
秦墨淮冷声,向人群扫去,“温相宜,不要无理取闹了!”
“云烟不是故意的!”
“谁多嘴一句,我就绞了谁的舌头!”
我瘫倒在地,却大笑不止。
“好疼......”沈云烟摸着满是红痕的脸,埋进秦墨淮的胸膛。
秦墨淮的目光,恨不得将我凌迟。
他从袖中摸出一把弯刀,“云烟,我早就告诉你不要那么心善。”
“她若伤你,你就千倍百倍还回来!”
这是他行冠礼时,我送他的礼物。
如今又被他送给旁人伤害我。
沈云烟接过刀,嘴上说着:“这样不好吧。”
下手却无情,数十道刀锋,我的脸满是狰狞的血口。
我全身是血,宛如地狱中的恶鬼。
可我这只想将这对奸夫淫妇千刀万剐的恶鬼,却再也没了力气,轰然倒地。
我昏迷了整整半个月。
再次醒来后,我的侍女哭着告诉我,她已为我种下第九只蛊虫。
我摸着胸口,难怪,提到秦墨淮时,心竟真的没有感觉了。
听闻我醒后,秦墨淮破天荒跑来看我。
他凝着我疤痕遍布的脸,难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