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让我再回到你身边,我宁愿去死。”
我平静开口。
“秦墨淮,你知道不知道,恢复记忆后,我看你的每一眼都无比恶心,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秦墨淮浑身发抖,他狼狈地扯住我裙角,“相宜,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你这么爱我,不会的。”
“滚开!
别碰我!”
我厌恶退后。
他发狂地步步逼近。
就在这时,有人欺身上前,狠狠踹开他。
慕容景冷着脸:“秦墨淮,你还想害相宜吗?”
秦墨淮暴怒道:“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我只是想带她回去好好对她!”
慕容景将我护在怀中,冷哼:“秦墨淮,你知不知道,你强行解开相宜记忆,差点要害死她?”
秦墨淮脸色一变:“怎么可能!”
慕容景眼神如刀:“忘情蛊出自苗疆,我再熟悉不过,苗疆人闻之色变,因为它太痛苦了。”
“每种一次蛊,都要经历心噬焚身的痛苦,比死还要疼痛百倍,被错付之人宁愿去死,也不要这十次折磨。”
“相宜曾因在乎你,所以给了你十次机会,而你呢?”
慕容景心疼地握紧我的手:“忘情蛊噬心,乃不可逆,而你却动用禁术,强行将相宜体内的蛊虫逼出来,她又要经历一遍遍噬心之痛!”
“你说你爱她?
又一次次,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痛不欲生!”
“我不想的……”秦墨淮无措地呜咽着,吐出一大口血。
“时宜,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够留下你?”
我居高临下:“去死吧。”
“下去,为我无条件信任你的父兄磕头谢罪吧。”
我拉着慕容景的手,再没回头。
……“相宜,那疯子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我确实是在你失忆之际,趁虚而入……”慕容景突然停下,神色复杂。
我觉得好笑:“我也好奇,那时我毁了容,你又会怎么看上我?”
他小心拿出一块木雕,生疏又熟悉的刻法让我一愣。
许多年前,阿娘带我来苗疆云游,临走时,我把自己刚学会刻的木雕送给了邻居男孩。
原来,那少年,竟是慕容景。
而我随手赠送的东西,他竟然如视珍宝。
“相宜,在我们成亲时,我就已经给自己下了情人蛊,倘若违反,便会万虫噬心而死。”
慕容景郑重道:“我骗了你,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我抚摸他的脸,笑得灿烂:“景和,我们早就成了夫妻了。”
一个月后,秦墨淮惨死的消息轰动天下。
据说他是带着姓沈的医女,一同坠入虫蚁窟,噬心噬骨而死。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慕容景吃醋地咬我耳朵。
“我想回京城。”
我轻抚着腹部,展唇一笑:“想告诉我的父兄,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好。”
慕容景忍不住亲着我嘴角,莞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