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流徵纯昭仪的女频言情小说《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由网络作家“楚流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臣女不过区区一小女子,养在深闺,自幼体弱多病,一劳神就犯病,怎会有如此心机?”“即便有,四位公子龙章凤姿,才智拔群,又岂会任由我一小女子随意耍弄?求陛下替臣女做主,还臣女清白。”祝莞青抽泣着拿丝帕拭去眼泪,红着眼眶,神情倔强地直视萧靖凡。仿若蒙受了天大的委屈,连不能直视天颜这一点也顾不得了。唱作俱佳,这唯美的四十五度角,祝大小姐这张脸是真的很能打啊,也不知道暴君会不会心动?楚流徵有点子期待。萧靖凡长眉一挑,心动?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环肥燕瘦什么没有?这女人未免太过看低了他。对面的男人通身矜贵,容颜更是俊美无双,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无法忽视。祝莞青捏紧手帕,眼底野望一闪而过。这才是她想要的金龟婿!什么都督之子,顺郡王府世子,连此人的...
《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精彩片段
“臣女不过区区一小女子,养在深闺,自幼体弱多病,一劳神就犯病,怎会有如此心机?”
“即便有,四位公子龙章凤姿,才智拔群,又岂会任由我一小女子随意耍弄?求陛下替臣女做主,还臣女清白。”
祝莞青抽泣着拿丝帕拭去眼泪,红着眼眶,神情倔强地直视萧靖凡。
仿若蒙受了天大的委屈,连不能直视天颜这一点也顾不得了。
唱作俱佳,这唯美的四十五度角,祝大小姐这张脸是真的很能打啊,也不知道暴君会不会心动?
楚流徵有点子期待。
萧靖凡长眉一挑,心动?
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环肥燕瘦什么没有?这女人未免太过看低了他。
对面的男人通身矜贵,容颜更是俊美无双,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无法忽视。
祝莞青捏紧手帕,眼底野望一闪而过。
这才是她想要的金龟婿!
什么都督之子,顺郡王府世子,连此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早知道她就不该听信谣言,以身体不好为由让祝含玉代替她进宫参加选秀。
不过现在也不晚,她还未订亲,只要能被陛下看上,进宫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她只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勾动这男人的恻隐之心便是。
想到此,祝莞青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凸显出自己柔美的身段,面上的神情也越发委屈倔强,眼睫上泪珠未干,仿若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的无辜小白花。
倔强中带着破碎,委屈中混杂凄然,这就是海王小白莲的演技吗?想给姐姐擦眼泪!暴君快上!!
萧靖凡:“……”
上个头!
他莫名有些气闷,连带着脸色也染上两分阴郁,看得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祝氏女,你可知欺君为何罪?”
帝王威势扑面而来,祝莞青咬了下唇内侧的软肉才没被吓住,答:“欺君乃大不敬之罪,欺君者当满门抄斩。”
“既然知晓,现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萧靖凡眉眼冷厉,眼见着要发作。
顾衡急急出声:“陛下,祝小姐与我等只是君子之交,不曾欺骗,所言也皆是事实,何谈欺君?求陛下明鉴!”
在场的顾家人听得此言,差点集体厥过去。
好好当你的受害人不好吗?
跳出来求的什么情?
就怕陛下注意不到顾家是吧?
为了个满口谎言不知廉耻的女人连家族都不顾了?
萧靖凡也意外这个顾衡会站出来,他曾看过此子的文章,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也起过用此子的心思。
但如今看来,此子光有情义却不顾大局,秉性天真却识人不清,为了个女人便将家族大义抛在脑后,委实不堪大用。
他嘴唇微张,话还没出口,楚流徵的心声先一步传进他耳中。
顾衡还真是个有情人,为人也算正派,就是他祖父顾泽贤不是个东西。
受贿行贿不说,还通敌卖国,和军器局提督合作往倭国倒卖火器,都已经四五年了,利润是真的高,那二十箱金子还只是其中一部分。锦衣卫怎么也不查查这老东西,这可是一条大鱼呢。
萧靖凡瞳孔一缩,负于身后的手猛地攥紧。
这还有份名单呢,一个个都是卖国贼,呸呸呸!!
萧靖凡都不敢出声打断,不断地在心里催促:赶紧念名单啊!!
楚流徵没有念名单,她在查看死亡倒计时。
恶人自有恶人磨,顾泽贤刚纳的这个小妾可是个厉害角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手好厨艺牢牢地抓住了顾泽贤的胃。
不过,如果顾泽贤知道这些菜里面都被下了慢性毒药,那股让他上瘾的香味根本就不是香料的味道而是毒药融进油中散发出来的味道,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得这么欢。
啧啧,让你折磨死人家姐姐,现世报了吧?算算毒药发作的时间,也就剩半个月好活了,好死不送!!
萧靖凡:名单呢?名单呢!该死的女人你倒是快说啊!
楚流徵挂念着暴君对祝莞青的处置,没敢溜号太久,更不可能如萧靖凡所想去念什么名单了。
萧靖凡:“……”
他狠狠地磨了磨牙,恨不得把楚流徵给生嚼了!!
哇,暴君脸色铁青,顾衡给祝大小姐求情让他这么生气呢?莫非……暴君看上祝大小姐了?
萧靖凡:朕没有!!
黑了黑了,暴君的脸色黑成锅底了!!几滴眼泪就能影响暴君至此,祝大小姐不愧是拥有鱼塘的女人!!当属我辈楷模!
萧靖凡:“……”
跟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就多余生气!
见萧靖凡久久不出声,只是面色沉郁地站着,一副想砍了谁泄愤的模样,顾家人只以为是顾衡莽撞求情触怒了他,顿时稳不住了,就要求情。
“陛下,阿衡与祝小姐两情相悦多时,方才只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并非有意冒犯陛下,还请陛下不要怪罪,宽恕他们这回。”
萧文韬比他们更稳不住,先一步出声。
紧要关头,他自然要站在好兄弟这边。
顾家人:活菩萨啊!!
换顺郡王和顺郡王妃差点厥过去。
就你脸大!人顾家人都没说话呢,要你在这儿出头?
会不会看脸色啊?
顺郡王自认颇有智谋和手段,当年先皇猝然病逝,诸皇子争位那般惨烈的局面他都能活下来,还能保住整个王府的富贵,也算是个豪杰,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会看形势的蠢儿子来呢?
连那两个庶子都比这个嫡子强三分!
他不由瞥了眼顺郡王妃的肚子,若非这女人的肚子不争气,他怎会只有一个嫡子?
早知道当年就……
“哦?”萧靖凡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文韬,“在堂弟看来,欺君之罪只是小罪,不该罚?”
“臣……”
“既然堂弟如此有情有义,愿意替他二人顶罪,朕也并非不能容情。”
萧文韬一惊,他只是帮忙求个情而已,什么时候要帮人顶罪了?
顺郡王反应极快,“陛下,臣子无状,还请看在小儿年幼,宽……”
“年幼?”萧靖凡冷笑,“皇叔怕是记糊涂了,堂弟也到了弱冠之年,如何能称年幼?”
顺郡王一噎。
“欺君罔上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但朕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此事由堂弟一人承担,不会牵扯皇叔和整个顺郡王府。”
萧文韬惊呼:“陛下,我不想……”
“着废去萧文韬世子之位,斩立决。”萧靖凡唇角勾起一个属于阎王的微笑,语气淡然得仿佛不是在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今日这出闹剧也该收场了,就先拿这个想给他头上添点绿的蠢货开刀吧。
日后他再与他的好皇叔好好玩儿。
楚家在城南开了间门脸不大的杂货铺,后面连着小院儿,有三间房。正好前面开店,后面住人。
夜深了,院子里还点着一盏油灯。
楚母白氏和楚羽欣在院子里坐着挽线,因为担忧楚商鸣的安危,二人都睡不着。
想着油灯都点了,便顺带手干点活。
“砰砰砰!”反锁的院门突然被敲响。
大半夜的着实吓人,二人都吓了一跳。
白氏拿起脚边的扁担,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外喊,“我看到院子里亮着灯呢,阿娘,小妹,是我,你们别怕。”
“是大哥!”楚羽欣腾地站起来,小跑去开门,嘴里欢快地喊道,“阿娘,是大哥回来了。”
白氏将扁担一扔,也快走几步过去,瞧见完好无损只是衣裳脏了点头发乱了点的儿子,眼眶忽的一热,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阿娘,你别哭啊。”楚商鸣在白氏面前转了一圈儿,“您瞧瞧,我没受伤也没吃苦,我还在牢里睡了一觉呢。这都好好儿地回来了,您就别哭了,仔细伤着眼睛。”
白氏抬袖子抹抹眼泪,破涕为笑道:“娘也不想哭,就是看见你好好儿的,一下子没忍住。”
“在牢里待了一日饿了吧?娘去给你煮碗面条。”
她边说边往厨房走,从那轻快的脚步都能看出高兴来。
“大哥!”楚羽欣双手叉腰,不满地鼓起小圆脸。
楚商鸣伸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了,看到大哥回来不高兴?”
“高兴。”楚羽欣拍开他的手,一双与楚流徵极为相似的杏眼白了自家大哥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心大,竟然在诏狱里睡觉,我和阿娘都担心得睡不着呢。”
“好好好,是大哥错了,大哥下回不睡了。”楚商鸣十分熟练地道歉。
楚羽欣顿时更气了,竟然还有下回!
“进去!”她气鼓鼓地跺了下脚,将自家大哥往里推推,然后把院子的门重新关上,再拿链条反锁,木棍斜着顶上。
看着这阵势,楚商鸣忍不住咂了下嘴,“欣儿,我都回来了,不用锁这么严实吧?”
“大哥又不是阿爹。”楚羽欣小声嘟囔,“阿爹能一个打三个,大哥只能被打。”
楚商鸣:“……”
他倒也没那么弱。
楚羽欣跑进厨房给她哥端来一碗热水,“阿姐说晚上喝茶会睡不着,大哥你就喝水吧。阿娘正和面呢,要吃面还得等一会儿。”
“不急。”楚商鸣喝了口热水,见自家小妹双手撑着小脸儿,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
“想问什么就问,大哥还能不告诉你?”
“等大哥喝完水再问。”楚羽欣小朋友觉得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楚商鸣喝掉半碗热水,才将碗往石桌上一搁,耳边立刻响起独属于小姑娘的清亮嗓音,“大哥大哥,你是怎么从诏狱出来的啊?”
“放我出来的那个锦衣卫说,是上头有人保我。”
“上头有人?”楚羽欣抬头望了望天,疑惑道,“哪个上头啊?”
楚商鸣摇摇头,“不知道。”
楚羽欣眨巴一下眼,猜测道:“大哥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大官儿啊?”
楚商鸣接着摇头。
“那就奇怪了。”楚羽欣皱了皱鼻子,“那大哥你为什么会出来?”
楚商鸣自个儿还一头雾水呢,自然不可能给她一个答案。
楚羽欣换了个问题:“大哥,你为什么会被锦衣卫抓进诏狱啊?”
“因为柴兄。”
楚羽欣歪了歪头:“柴大哥?”
“嗯。”楚商鸣道,“放我出来的那个锦衣卫说,柴兄是五皇子余孽,我是被他连累才进的诏狱。”
楚羽欣皱起小眉头,疑惑道:“五皇子余孽是什么?”
“就是坏人,是皇上要抓的人。”
楚羽欣懂了,“皇上要抓的人,那肯定是好坏好坏的人了。”
阿姐在信里说过当今圣上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来着。
楚商鸣赞同地点点头,正想端起碗再喝点热水,耳边突然传来“啊”的一嗓子,吓得他差点把碗摔了。
他赶紧捧住碗,无奈地看了自家小妹一眼:“又怎么了?”
“大哥,我知道上头的人是谁了。”楚羽欣激动地指了指天,“是阿姐!”
“啊?”楚商鸣错愕之下连声音都拔高了点,“你往宫里传信了?”
“嘘——嘘——大哥你小点儿声。”
楚羽欣转头看了眼厨房,见白氏没听到才松了口气,转头瞪她哥一眼。
“阿娘不让我写信告诉阿姐,若是阿娘知道我偷偷往宫里送了信,大哥你帮我挨打啊?”
自个儿亲娘揍人拿的可是扁担,打小妹可能就是喊得凶,不会落到身上,打他可是实打实的。
楚商鸣赶紧摇头,非常没有兄妹爱地说:“谁讨的打谁挨,你大哥这身板可挨不了两扁担。”
楚羽欣噘噘嘴,“阿姐都帮我挨打呢。”
“她也就嘴上说说。”楚商鸣无情拆穿,“她人在宫里,难不成让阿娘扛着扁担进宫打她?”
“不跟你说了。”楚羽欣跺了跺脚,“反正阿姐最好了。”
“是是是,你阿姐最好。”楚商鸣嘴上敷衍,心里却琢磨开了。
幼妙只是御前的奉茶宫女,不可能支使得动锦衣卫。
诏狱凶名在外,进去的人轻则脱层皮,重则丢掉小命。
跟他一起被抓进去的人,轻则挨了几鞭子,重则上大刑,只有他,除了最初混乱中被打了几下之外,什么事都没有,这明显是被特殊对待了啊。
跟幼妙有关系,还能让锦衣卫连审都不审就放他出来,这人只能是皇上啊!
按照常理,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管他这样一个升斗小民的闲事?
可如今皇上管了……那必然是从幼妙那里得了好处。
幼妙一个小宫女能给皇上什么好处?
一个猜想突然蹿进脑海,莫非……幼妙为了救他去攀附皇上了?
楚商鸣打了个哆嗦。
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害怕。
皇宫那样吃人的地方,自家又不能给幼妙什么助力,若当真去争那劳什子圣宠,还不得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楚商鸣的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幼妙说了等二十五岁一到就出宫和他们团聚,她该不会真的为了救他出来而豁出去爬龙床了吧?
楚商鸣环顾一眼所在的小院,脸色越来越白。
这都已经把他救出来了,那肯定是爬了啊!
呜呜呜,他可怜的大妹啊!
呜呜呜,他害了幼妙,他不是个好哥哥!
呜呜呜,他可以回诏狱受刑,求重来啊!!
贺寿自然要送礼,谢指挥使没准备,随手解下腰间的玉扣往礼桌上一放,充作贺礼。
负责记录的账房:“……”
打发叫花子呢?
他正要出言挤兑谢辉两句,却见一旁的顺郡王不停地给他使眼色。
账房只得把话咽回去并送上一个笑脸,认真记下谢指挥使的贺礼——一枚普通的玉扣。
至于楚流徵和周元德他们几个,早就在一众大臣谦让来谦让去怎么都不肯进府的时候装作户部司务的家眷混了进去。
被他们当挡箭牌的户部司务僵着一张脸很想死。
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不来顺郡王府凑这个热闹!
“主子爷在那边。”周元德眼尖,于一群人中精准锁定萧靖凡的位置,对众人道,“分头行动,悄悄靠近主子爷,仔细别被发现。”
众人一点头,迅速散开融入人群当中。
被抛弃的户部司务:“……”
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不知其他人打算怎么伪装,反正楚流徵发现顺郡王府的丫鬟们穿得跟自己这身有点像,都一个色系的,她打算就装丫鬟了。
找了个托盘,楚流徵拿了两盘果点放上面,朝萧靖凡所在的位置靠近。
唉!有个任性的主子真要命,都出宫了还得客串丫鬟。
嗯?祝大小姐正在花园假山和癫公世子互诉衷肠?
现场教学!!
那什么,反正暴君不让跟着,又有那么多人保护,缺我一个没问题吧?没问题吧?那肯定没问题呀!
芜湖!竟然有过去的路线,在此感谢这对偷偷溜去假山幽会的小情侣。
楚流徵果断抛弃某暴君,端着托盘脚步一转。
我看看啊,先左拐进抄手游廊,看到亭子右拐,直走,然后……
楚流徵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跟着路线走,中间碰到几回盘问,她随便拉了位来赴宴的官家小姐当挡箭牌,说自己是那位小姐的丫鬟。
左右逛园子的人不少,盘问的见楚流徵一脸坦然回答得也头头是道,便也没细查,放她通过。
终于来到花园,楚流徵给自己今天这身素净的打扮点了个赞。
装丫鬟果然是个好主意,哪里都能去。颜色鲜亮的衣服还是别做了,反正穿的时候又不多,还能省下一笔银子。
听到心声悄悄尾随而来看热闹的萧靖凡:“……”
不都涨月银了吗?
这女人到底多缺钱,竟连身衣裳都舍不得做!
尾随萧靖凡而来的周元德等人屏气凝神,自认藏得非常好。
周元德想:陛下果然很想跟流徵姑娘独处。
谢指挥使想:陛下特意派暗卫去引开那些丫鬟小厮和侍卫,肯定要干一番大事!难道顺郡王想谋反?证据就埋在花园里?
小安子想:暗卫会发现我们跟着吗?陛下会不会知道?担心!!
其他锦衣卫神经紧绷,随时准备为自家英明神武的陛下赴汤蹈火。
(萧靖凡摊手:朕就是跟着某女人吃口瓜看个热闹而已,你们要不要脑补这么多?)
同样找了各种借口悄悄跟来的朝廷大员们:今天肯定有大热闹看!
戏台那边,看着空了一半座位的顺郡王:“……”
怎么都闹肚子?
难道厨房采办买的东西不干净?
糟了!茅房的坑位不够用啊!
他招手叫来管家,吩咐道:“赶紧多准备几个恭桶送去茅房!”
管家:“啊?”
顺郡王眼睛一瞪:“快去!”
管家顾不得说茅房根本没人,赶忙跑去准备恭桶了。
与此同时,花园这边,一番七拐八绕狗狗祟祟,楚流徵终于找到了系统描述的那座假山。
鬼知道顺郡王府的花园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假山!
看到了!在那边!
楚流徵在心里激动地喊了一嗓子,看看四周,矮身往视角最好的花木后一藏,然后……对上了两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卧槽!!!
楚流徵瞳孔一缩,嘴巴刚张开,两人立刻扑上来,一个控人,一个捂嘴。
穿着宝蓝色束袖锦袍的青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喊,我们没有恶意。”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示意自己不喊。
青年立刻松开她,“事急从权,方才唐突姑娘了,还请姑娘莫怪。”
楚流徵摇摇头。
见她真的不喊,抓着她手臂的黄衣青年也松开她,重新将眼睛凑到方才的缝隙往外看。
敢情这俩也是来偷看的啊。
楚流徵瞧了眼两人撅着的屁股,感觉脚丫子有点痒。
不能踹不能踹不能踹!!
在心里默念三遍后,楚流徵控制住了蠢蠢欲动的脚丫子,学着二人的动作,将草叶扒拉扒拉,一边往外看一边打开系统。
我看看啊,在花园偷看的人是……
蛙趣!这俩竟然就是太常寺左少卿之子裴云谏和中军右都督之子任轻峡,祝大小姐就这么翻车了??
不对啊,这俩看到祝大小姐和癫公世子在一起怎么不醋啊?竟然还有心情偷看,奇怪……卧槽!!
刚才那对溜去假山幽会的小情侣就是这俩!
这!俩!竟!然!是!一!对!儿!
猝不及防吃了口大瓜,楚流徵缓缓瞪大眼,转头看了眼还撅着屁股的两人,默默翻系统。
两家世交,这俩竹马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到了青春萌动的年纪,顺其自然就……弯了,很快便互通心意在一起。
可是担心家里人无法接受便一直藏着掖着,到了议亲的年纪各种推脱,直到听说祝大小姐同时钓了三个男人便主动被钓,还时不时把祝大小姐约出来,以此拖延议亲时日,糊弄家里。
啊这……海王遇上同,比谁演技好?
这俩甚至还帮祝大小姐遮掩,比祝大小姐还害怕她翻车。
楚流徵咽了口唾沫,信息量略大,她得缓缓。
跟着听完的萧靖凡……也得缓缓。
他低声吩咐:“十一,把太常寺左少卿和中军右都督带过来。”
不是想看热闹吗?一起看啊。
“陛下。”
在两人行礼之前,萧靖凡摆手免礼,“蹲下,不许暴露。”
两人立刻蹲下,甚至从花盆里薅了两朵花放在脑袋上当伪装。
萧靖凡等二人蹲稳了才压低声音道:“朕提前恭喜二位爱卿。”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满脑袋问号。
太常寺左少卿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臣等何喜之有啊?”
萧靖凡唇角勾起:“两位公子深情厚谊,即将喜结连理,难道不是一桩大喜事?”
众人一番下跪请安之后,萧靖凡抬眼,冰冷的目光落在小印子身上。
方才还能在楚流徵面前硬气几句的小印子直接吓得打了个哆嗦,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里去。
不用萧靖凡问,周元德便仔细地将小印子的供词说了一遍。
萧靖凡皱眉。
那个不守规矩对着他凹造型的宫女这么能作妖呢?
差点把他的神奇系统害了,不可饶恕!
“连同那个贱婢一起,拖出去杖毙。”
芜湖!暴君圣明!
这词儿听着顺耳。
萧靖凡神色稍霁。
让我瞅瞅暴君今晚跟纯昭仪的战况如何,那本秘戏图到底好不好用。
“咳咳咳!”
萧靖凡突然剧烈地咳嗽,仿若得了肺结核。
“陛下!”周元德又是拍背又是奉茶,好一通忙活。
楚流徵从刚翻出来的八卦上收回视线,看向暴君。
这是咋的了?
那啥战况太激烈,身体整个被掏空?
萧靖凡:“……”
好想把这女人的舌头拔了!
等等,他听到的是这女人的心声,拔舌有用吗?
发觉拔舌无用从而恼羞成怒,试图掩耳盗铃不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顺光帝将所有人都赶出了养心殿。
殿门“砰”地在背后关上,看着天际浮现的一缕金光,楚流徵没有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仇人已除,她可以安心地回去睡觉了。
“两位公公先忙,我回去了。”
楚流徵朝周元德和王进忠欠了下身,溜溜哒哒往弄云苑去,从背影都能看出那份轻松悠闲来。
大权在握但劳碌命的两位公公对视一眼,突然有点羡慕是怎么肥事?
*
“姑娘可算回来了。”
小夏子从弄云苑门口的石阶上起身,快步跑过来,关切地打量楚流徵,“姑娘失踪,把我和巧茹姑娘都急坏了,还好姑娘平安无事。”
他衣裳上还站着露水,显然在这里守了一夜。
楚流徵从周元德那里知道,她失踪这件事还是小夏子先发现的。
“此番多谢你。”楚流徵道,“若非你发现我失踪,我不知还得困在照雪堂多久。”
她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听得小夏子直念佛,感叹道:“幸得姑娘在陛下面前有两分脸面,若是换了旁人,陛下哪会亲自派人去找?”
怎么连小夏子都这般想?
楚流徵叹口气,无奈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咱们只是陛下的奴才,哪有脸面不脸面一说?这话若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不得招来祸事?”
经过翠云这遭,楚流徵算是明白了,有人的嫉妒就是来得莫名其妙,她日后在这宫里须得更加谨言慎行才好。
“是我失言了。”小夏子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多谢姑娘提点,日后再不说了。”
“你记着便是,宫里人多口杂,一句话能传出八百个意思来,咱们别吃那亏。”楚流徵笑笑,领着他往里走。
“我屋里还有一盒芙蓉糕,你带回去和巧茹分着吃。告诉她我这里没事,让她好好养伤,莫要惦记着我。这盒碧痕膏你也给她带去,让她记着用,等闲下来我再去看她。”
芙蓉糕是御膳房特意孝敬的,惯常在药房打杂的宫人哪里吃过这样好的点心?
小夏子抱着盒子眉开眼笑,临走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在怀里掏掏,摸出一朵珍珠串成的珠花递给楚流徵:“我在姑娘屋里拾到的,也是看到这朵珠花我才认定姑娘不是自己出去,而是失踪了。”
珠花是楚流徵从宫外带进来的东西,是她这个世界的娘亲手给她扎的,自进宫后她几乎每日都戴着,从不离身。
“我还以为找不到了。”楚流徵惊喜地接过来,“多谢你。”
“一点小事,哪值得姑娘一个谢字?”小夏子腼腆地挠挠头,“姑娘好生休息,我先回药房了。”
送走小夏子,楚流徵关上门,从柜子里翻出药膏来,抹在手腕和手背上,再用纱布仔细裹好。
屋里寂静无声,门外却渐渐传来打水、说话的响动。
应该是其他人起来了。
熬了一夜,方才还觉得困,这会儿躺上床了,楚流徵却困意全消。
她打开系统翻找,从最新的八卦里看到了自己想找的。
内务府看管库房的小印子因私怨绑走御前奉茶宫女,被顺光帝下令杖毙。
浣衣局宫女翠云唆使小印子违反宫纪,被行刑太监拖出来,当众杖毙。
都死了。
死了就好。
楚流徵反复看了三遍进行确认,然后翻身爬起来,找出翠云送她的那个绣着胖锦鲤的荷包。
她真的挺喜欢这个荷包的,可惜留着晦气。
将荷包一角在蜡烛上点燃,丢进床边的火盆当中。
火舌舔卷,月白色的荷包在火焰的包裹下,一点点变得焦黑,最终化为灰烬。
楚流徵往火盆里浇了杯冷茶,然后重新躺上床,打开系统翻找。
这场算计,还有一个隐患。
翠云买通的那个侍卫,八卦上提到他叫严康,是羽林卫的一个小旗。
羽林卫是皇帝的亲兵之一,日常负责皇宫内部的守卫。
虽然严康最后因为害怕没有按照计划去照雪堂对她下手,但她却不能因此放松警惕。
他能收翠云的钱,若以后再来个白云、红云呢?
她不一定每次都能有这回这般好运。
她得多掌握一些这人的信息,最好将名字和人对上号,有机会除去的时候,她决不会手软。
严康、严康、羽林卫……
有了,羽林左卫有一小旗,名叫严康,烂赌成性,休沐时经常出入城南的聚宝赌坊,是赌坊的常客。
原来是个赌徒啊,姑奶奶祝你赌什么输什么,一辈子走背运!
可是赌徒怎么能入选羽林卫呢?莫非严康家里有什么背景?
找找,找找,哦!原来严康的小姑姑是兵部员外郎曲涛的侍妾,颇得曲涛宠爱,也是靠着这层关系严康才进了羽林卫。
嗯?这曲涛竟然贪污粮响,故意采购受潮发霉的便宜米粮混进正常的米粮当中,以次充好蒙混过关。
我去!连给士兵买粮食的钱都贪,太不要脸了吧!
楚流徵义愤填膺,继续往下翻。
我看看一共贪污了多少……卧槽!!竟然有七万八千四百三十二两,这都够曲涛砍一万次头了吧?
贪污这么多钱,只靠他一个人肯定瞒不住,绝对有同党。
同党、同党……这里!嗯?竟然是他!
楚流徵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名字,怎么可能是这个人呢?
文华殿偏殿的茶水房里,楚流徵将泡茶的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忙里偷闲地找了张杌子坐下,用脑子里的系统刷起了最新八卦。
纯昭仪新得了一本秘戏图,连续三日将自己关在殿中悄悄练习,打算给皇帝一个惊喜。啧啧,听说纯昭仪人如其号,纯欲的脸蛋火辣的身材,那摆起某些姿势来岂不是……咳咳,实名羡慕暴君的好艳福!
贵妃娘娘昨夜试用太医院献上的养颜膏,结果今早起来长了一脸红疹,短期内治不好还可能留疤。该!恶人有恶报,让你总是扇宫女巴掌玩,遭报应了吧!
长公主驸马用外室……
才看了个开头,楚流徵突然听到一道略尖细的嗓音。
“流徵姑娘,前边朝会散了,陛下宣召了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并内阁张大学士三位大臣在文华殿议事,茶水可都备好了?”
在顺光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周元德手挽拂尘快步走进茶水房,瞧见楚流徵竟然又在上值的时候坐在杌子上发呆,忍不住想数落两句。
可话都已经到嘴边了,他猛地想起自家陛下对这位的不同来,那数落的话立刻又咽了回去,以致表情略有些扭曲。
“周公公,我当差您放一百个心。”
楚流徵起身,弯腰抚平裙摆上的一点褶皱,抬手指指长桌。
“秋日的天儿燥得慌,陛下这两日又熬夜批折子颇费心神,我特意准备了莲子百合桂圆茶,有清心润肺,安心养神之效。”
“诸位常到文华殿议事的大人们,爱喝的茶我也都备下了。今日这三位,户部尚书喜普洱,吏部尚书喜龙井,张大学士喜大红袍,您听听我记得可有错?”
“一点儿不错。”周元德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笑,“不愧是皇后娘娘调教出来的人,当差就是妥帖周到,考虑齐全。”
楚流徵牵唇回了个假笑,心中腹诽:
难怪人能坐稳暴君身边的一把手位置呢。瞧瞧,这一句话夸了两个人,还小小的捧了皇后一把,若是传到皇后耳朵里,岂能不记他的好?
周元德催促道:“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别耽搁了,陛下和三位大人还等着呢。”
“是。”楚流徵从炭炉上提下铜壶来,低头按步骤泡茶。
她十指纤纤,白嫩得跟藕尖似的,同样是泡茶的动作,由她做起来就是比旁人好看。
周元德盯着瞧了两眼,心道就这双白玉一样的手也能引得陛下多看几眼啊。
“咱家记得今日当差的还有晚棠姑娘,怎么不见她?”
听周元德这语气,似要发作。
楚流徵手下动作不停,轻声解释:“她今早起来图省事喝了些凉水,方才突然肚子疼,去如厕了,一会儿就回来。”
话音刚落,人就回来了。
见周元德站在茶水房里,江晚棠吓了一跳,赶紧屈膝行礼:“周公公好。”
周元德转过身,沉着脸数落她两句,又叮嘱楚流徵一番才迈步离开。
江晚棠朝他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凑过去亲昵地挽住楚流徵的胳膊:“方才多谢姐姐,不然周公公指不定怎么教训我呢。”
楚流徵递给她一个木托盘,“周公公也是为你好,以后还喝不喝凉水了?”
“再不敢喝了。”江晚棠帮着将桌上的琉璃茶盏放到托盘上。
一共两个托盘,皇帝的茶单独放一个,其余三杯茶放一个。
“姐姐,咱们快走吧。”江晚棠端起放着莲子百合桂圆茶的托盘,率先往外走。
楚流徵清楚江晚棠那点小心思,不仅不想跟她争,还特别想抓着她的手感谢一番。
好人一生平安啊!
她低头又仔细记了一遍三杯茶分别是什么,确认没记错才端起托盘跟上。
……
“啪!”
文华殿中,顺光帝萧靖凡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陛下息怒。”殿中三位大臣立刻扑通跪下,吏部尚书身体微颤,冷汗直流。
“息怒?”张扬的眉眼一挑,萧靖凡冷哼出声,“一县父母官,不思为民谋利,竟纵容酷吏搜刮民脂民膏,仅在任两年便贪污五万两之多,其治下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若非张迁暗访查出,尔等还要欺瞒朕到何时?让朕如何息怒?!”
三位大臣齐齐发抖,口呼:“龙体为重,请陛下息怒。”
看着底下三根朝堂老油条,萧靖凡心中的怒火直往脑门儿上冲。
息怒息怒,除了让他息怒,这些所谓的肱股之臣还能做什么?!
一个八品知县哪来那么大本事瞒天过海?
他不信这三个老货当真一点都不知情!
爹耶,暴君正在气头上,来的不是时候啊!
听到这道熟悉的心声,萧靖凡那快把头发冲起来的怒气猛地一滞,视线移向大殿门口,果不其然看见靠墙站着一道熟悉的倩影。
这茶到底还送不送啊?暴君气成这样,今天八成是这只琉璃茶盏的祭日。唉,可真糟践东西。
三位大人跪在地上,想来也没功夫喝茶,要不我先回茶水房再说?
楚流徵正要溜,却不想身边的江勇士端着托盘,袅袅娜娜地朝暴君走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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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命我要啊喂!
见楚流徵呆站着不动,周元德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快去啊!
楚流徵:“……”
咬咬牙,去就去!
啊啊啊!!天杀的暴君,我在长春宫当差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我调到御前伺候?!
暴君火气这么大,贪官背后那串人贪得不比五万两少,若是都查出来,暴君还不得被活活气死?
八卦上那份名单我还记得呢,有浙江布政使鲁嘉瑞、都指挥史钟智宸、台州知府曹君昊、佥事刘……一共十四个人呢,啧啧,贪官可真多。
一个字没听落的萧靖凡:“……”
谢邀,已经要气死了!!
他猛地抓起琉璃茶盏掷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片飞溅,吓得江晚棠捂着脸惊呼出声,“啊!”
萧靖凡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声道:“拖出去,杖毙!”
立刻便有小太监上前来,堵了江晚棠的嘴,拖着往外走。
竟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
江晚棠吓得满脸泪水,求助地望向楚流徵。
楚流徵垂下眸子,心中微叹。
傻姑娘,暴君长得再俊那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啊。
唉!这个月第三位勇士也没了,她又得换新室友,敢不敢来一个像她一样坚持得久一点的喂!
她不想一个人伺候暴君啊!!!
趁暴君没注意,楚流徵悄悄放下茶盏想溜,冷不防听到一道蕴含怒意的声音:“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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