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水囊中都是空间水,按理说精力会更好才是。林婉瑶放心不下,请来江妈妈把脉。
“大姑娘,不妨事!老爷脉象平稳,并无大恙。许是今儿忽的降温,有些受凉。”
“老奴停下熬一副药,喝了便好。”
江妈妈从马车上下来,示意林婉瑶无需担忧。
见林家马车停下,吴非怀中搂着美人,骑着高头大马朝后面走来,甩着鞭子呵斥道:
“墨迹什么?快些跟上,当心爷的鞭子!”
“那便有劳妈妈,我叫槐花留下陪您。”
林婉瑶心下稍安,瞪了眼吴非,留下槐花,自己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打死你个废物,摔坏了我的万两,定扒了你皮子。”
窦袁斥骂声又传了过来。林婉瑶揉了揉眉心,问身旁秋月:
“这又是怎么了?”
窦家总没个消停,押解官也熟视无睹。
“还不是为了那条狗!窦小公子的万两不愿走路,也不愿乘车,一进车厢就狂躁。”
秋月想想都觉着好笑。
林婉瑶眉头轻皱:
“那要怎样?”
“得人抱着走,这不,窦小公子正坐在车辕上看着呢!”
秋月朝窦家看了看,低声道:
“要我看,做窦家下人也真是倒霉!刚刚那家丁脚下一滑,连人带狗一同摔了。奴婢瞧着,实实在在挨了窦小公子好几鞭呢!”
林婉瑶无言以对,小小年纪,竟如下得了如此狠手。
“林大姑娘,听闻林老爷病了,可要紧?”
傍晚投宿时,魏老爷伸长了脖子,朝马车里看去。
“多谢魏老爷记挂,江妈妈瞧过,说不妨事。”
林婉瑶微微屈膝行礼。
这可是个示好的机会,魏老爷很是大方:
“那就好,若需什么药材尽管言语,我差人给姑娘送去。”
见林婉瑶道谢,转身进了院子,窦老爷冷不防冒了出来:
“哼,下车走路都要人搀扶,还说没什么大碍。想来是亏心事做的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
“都两副药下去了,丝毫不见好转不说,怎的状况还更严重了!”
听着父亲屋里呕吐声接连不断,林婉瑶心中焦急。
“大姑娘莫要担忧,江妈妈说就是染了风寒,老爷吉人自天相,不会有事的。”
胡奶娘抱着元煦,看着在院中团团转的林婉瑶,头直发晕,安慰道:
“再者说,江妈妈很是上心。亲自煎药不说,连药渣都是自己处理,从不叫旁人插手,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婉瑶步子微顿,抬头看向胡奶娘:
“连药渣都亲自处理?”
“可不,二夫人娘家也真是有远见。好在派了个医者前来,关键时刻能救人命,可抵得上黄金万两……”
胡奶娘嘴上夸赞个不停,可话还没说完,林婉瑶就变了脸色匆匆走开。
“哎呦,大姑娘,老奴不刚去瞧过?就是再寻常不过的风邪入体,好好养上两日便好。药您也是看着喂下去的,这会儿又去瞧了做什么?”
只见江妈妈从屋中出来,有些不悦。
林婉瑶面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吐下泻成这样,您还说没什么大碍?原本只是有些头晕而已,怎么喝了您熬的药,父亲反而卧床不起了?”
闻言,江妈妈顿时不乐意了:
“大姑娘此言何意?难道是说我老婆子有意加害老爷?若信不过老奴,大可另请高明!”
“你是想撂挑子不管了?这么晚了,叫我上哪里去寻大夫?”
见江妈妈转身往屋里走去,林婉瑶也顾不得其他,拉扯着她的衣袖。
刚想斥责,便见小福贵神色惊慌,从屋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