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妄年沈芷萱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年浊影,一朝梦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无敌小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妄年最落魄那年,我将他从冰冷河水救出,从此我便是他的底线。众人皆道我是他心尖宠,名利场上无人敢对我不敬。直到那双一模一样的高跟鞋出现在我面前。“你就是我的替身?”这时我才知道,盛妄年有过一个相恋八年的白月光。“什么替不替身,”我嘴角扬起冷笑,“你抛弃他在先,还好意思回来?”沈芷萱将手机放在我面前,“看清楚,是你的好老公夜夜过问追着我不放。”屏幕里,盛妄年隔三差五给沈芷萱发送消息。见我愣住,她笑的笃定又得意,“打个赌怎么样?”“我发信息告诉他我回来了,你给他打电话说你车祸流产,看妄年选谁。”“如果他选我,七日后的新娘位置我笑纳,如果选你,我立刻退出永不回国。”我摸向小腹。盛妄年向来把我放在第一位,我不会输。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递...
《七年浊影,一朝梦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盛妄年最落魄那年,我将他从冰冷河水救出,从此我便是他的底线。
众人皆道我是他心尖宠,名利场上无人敢对我不敬。
直到那双一模一样的高跟鞋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是我的替身?”
这时我才知道,盛妄年有过一个相恋八年的白月光。
“什么替不替身,”我嘴角扬起冷笑,“你抛弃他在先,还好意思回来?”
沈芷萱将手机放在我面前,“看清楚,是你的好老公夜夜过问追着我不放。”
屏幕里,盛妄年隔三差五给沈芷萱发送消息。
见我愣住,她笑的笃定又得意,“打个赌怎么样?”
“我发信息告诉他我回来了,你给他打电话说你车祸流产,看妄年选谁。”
“如果他选我,七日后的新娘位置我笑纳,如果选你,我立刻退出永不回国。”
我摸向小腹。
盛妄年向来把我放在第一位,我不会输。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递过来的电子屏幕上,在哪二字刺眼至极。
“你输了。”
看着沈芷萱得意的脸,我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愿赌服输。”
开车回家的路上,刚才的一幕幕在我脑中浮现。
准备找盛妄年彻底问个清楚时,一辆面包车直直朝我撞了过来。
肚子传来剧痛。
白裙染上血色。
路人帮忙喊了救护车,我不断拨打着盛妄年的电话,却都落了空。
我出了车祸,流了好多血。
宝宝好像有危险,求求你,接我电话。
我从未用如此慌乱的语气给他发过消息。
直到被救出,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从手术室出来,看见医护人员同情的目光,我心如死灰。
医生安慰我,“还会有孩子的。”
我没说话。
七年前,我救了差点投河自杀的盛妄年。
在寒冷刺骨的河水里,我浸泡了四个小时。
医生说我能怀上这个孩子是万分幸运。
我曾经以为这个孩子是礼物,如今分不清究竟是恩赐还是惩罚。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门口的高跟鞋让我怔在原地。
沈芷萱躺在沙发上,手边是切好精致摆盘的水果。
原来在刚刚没接我电话的三个小时里。
盛妄年是去机场接了沈芷萱回家。
怪不得没时间接我电话,旧情人,自然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听见我开门,盛妄年来到玄关,“萱萱刚回国,在我们家过渡一下……”见我一身血污,他蹙眉,语气也变得凌冽,“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将鞋子收回鞋柜里,我淡淡回到,“不是跟你发过短信了吗?”
“我出了车祸,流产了。”
正准备去换身衣服稍微冲洗一下,盛妄年抓住了我的手腕,力度大到连骨头都快要碾碎。
“林满,你有完没完?”
“我都听萱萱说了,你开玩笑也应该有个度!”
我转过头,对上沈芷萱带挑衅的眼神。
“你爱信不信吧。”
甩开手,我进了卧室。
关门时,沈芷萱娇声问道,“是不是我来你没提前跟妹妹说,她生气了?”
“你别管她!”
盛妄年用力锤了下墙,“都是我把她惯坏了!”
热水冲走了疲惫,盛妄年那句话一直萦绕在我脑海。
惯坏?
刚和盛妄年在一起时,我和他蜗居地下室。
不透光的屋子和空气中霉菌的气味就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事业稍微有了些起色,又正逢我毕业。
作为财务主管的同时,应酬酒局我陪盛妄年一场不落。
这样慢慢和他一起爬上来,我成为了盛妄年的底线和心腹。
和他走过的路,每一步我都牢记于心,从不喊苦叫累。
如今在盛妄年的口中,我的功劳陪伴全然不见,像个被圈养的金丝雀。
走出浴室,盛妄年拿了碗小米粥放在桌子上。
“今天的饭都是辣的,孕妇不适合吃。”
“我让李妈给你煮了碗小米粥。”
一碗小米粥,被他说出了邀功的感觉。
见他在卧室门口支支吾吾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有什么话说吧。”
“满满,我们大学同学听说萱萱回国,硬要开一场同学聚会。”
“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不去。”
我干净利落拒绝。
自从知道他和沈芷萱在大学爱的如胶似漆众人皆知,我便从不参加他的同学聚会。
盛妄年一直知道我这个习惯,可这次开口,语气加重了一些,“满满,他们一直想见你。”
“好歹我们也要结婚了,总不能婚礼那天你才第一次见到我朋友吧?”
“满满,你就一起来吧。”
沈芷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我沉默许久,看着盛妄年越发不耐烦的眼神,点了头。
他同学的心思太过明显。
无非是拿我和沈芷萱比。
果不其然,刚到现场,所有人的眼神在我和沈芷萱身上流转个不停。
他们嬉笑打量,“我觉得还是萱萱好看。”
看见这样的场景,盛妄年带了些怒意,“这是林满,我未婚妻。”
他将我揽入怀中,“你们不尊重她就是不给我面子。”
众人这才笑着打圆场,“我们哪儿敢。”
起此彼伏的“嫂子好”让沈芷萱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酒过三巡,感觉到腰被盛妄年搂住,带着醉意的气息附在耳边,“你能迁就我来同学聚会,我很开心。”
我笑了下,“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是,以后我绝不强迫你来。”
他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我也不打算解释。
酒杯磕在桌上的声音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好像有些醉了。”
沈芷萱看向我,“可以陪我去趟厕所吗?”
她将我按在墙上,“你多久走?
别叫几声嫂子你就不愿意走了。”
“你放心。”
我迎上视线,“我说到做到。”
出去时,盛妄年正对背着我抽烟。
同学打趣道,“你真就结了?
我以为你会等萱萱一辈子。”
他叹了口气,语气止不住的苦涩,“我不瞒你,萱萱一直在我心里。”
“可结婚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满满聪明,能帮衬我的事业还顾家。”
“我很难找到一个更好的。”
眼神渐渐嫌恶。
在他眼里,我从头到尾只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没关系,盛妄年。
新娘换人了。
宴会结束,借着醉意,沈芷萱靠在盛妄年的肩窝。
他们姿势亲密,听见沈芷萱不舒服的哼唧声,盛妄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马上就到家了。”
我坐在副驾,盘算着盛妄年家哪些东西该扔,哪些该带走。
代驾开口打乱了我的思绪,他通过后视镜,直直看着后座依偎的两人,“你们应该是才新婚吧?
这么恩爱。”
盛妄年尴尬一笑,“不,副驾驶坐的才是我的未婚妻。”
到达目的地付钱时,代驾还为刚刚的乌龙向我道了歉。
我笑着说没事,回头,盛妄年搀着沈芷萱几乎消失在道路尽头。
路灯暗了一盏。
行走在黑暗里,好像突然回到了六年前那个夏天。
老旧的小巷经常断电,每次盛妄年都会提前到巷口接我。
哪怕劝过多次,他依旧会雷打不动出现。
盛妄年的爱让我忘了,我原本是不怕黑的。
回家后,盛妄年从浴室中探出头。
他脸和脖子上印满了沈芷萱的口红印。
“满满,你先睡吧,我晚点过来。”
看着脖间才吮出来的红印,我眼神闪过一丝讽刺,“没关系,你就算不过来,和沈芷萱睡一屋都行。”
“你又在吃什么飞醋?”
盛妄年语气加重,“我和萱萱只是朋友。”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我们看着恶俗的肥皂剧。
盛妄年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他语气不屑,“这男主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还找理由。”
“满满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
他恪守这句承诺,从不和女性单独相处做任何事之前都把握分寸。
直到沈芷萱回来。
“妄年——”沈芷萱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我头好晕,你快进来好吗?”
她尾音暧昧至极,盛妄年匆匆落下一句“随便你怎么想”便转身进了浴室。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起床开始收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
盛妄年送我的所有东西都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或许是我开合行李箱的动静太大,盛妄年将门推开,沉声道,“你不知道我们还在休息吗?”
“大清早的,你在干嘛?
大扫除?”
我随口应了声,眼神落在了他的睡衣之上。
那是我们恋爱纪念日,去巴黎买的情侣睡衣。
盛妄年假咳了两声,“萱萱没有睡衣穿,我就随便找了件给她。”
“如果你介意,我们下次去巴黎再买一件。”
“不用了。”
我将行李箱藏好,随后开口,“一件睡衣而已,没什么介不介意的。”
盛妄年将我搂入怀中,“满满,你长大了,懂得体贴人了,下午有会议,你早点来。”
他还是没懂。
我不发脾气只是因为我不爱他了。
仅此而已。
刚到公司,手机上便接到会议室开会的消息。
推开大门,盛妄年和在坐的股东都朝我看了过来。
与之前的视线不同,今天竟充满着愤怒和埋怨。
沈芷萱坐在主位,见我来了,嚣张地挑了挑眉,“盛氏的大罪人来了。”
她说得阴阳怪气,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望向站在她身边的盛妄年,“会议室的位置我记得只有股东才能坐。”
“麻烦沈小姐出去。”
我落座的瞬间,视线被桌上的照片所吸引。
照片上,我和顾氏的总裁相谈盛欢。
照片在右下角标注了时间。
正好是七年前盛妄年公司破产的月份。
“林满妹妹瞒得我们好惨。”
“在整个海城,谁不知道盛氏没落是败顾家所赐。”
“你转头看看,”沈芷萱指尖敲在桌上发出脆响,“我们在坐的股东,好几个被你搞的妻离子散差点撑不下去。”
“我要是你,根本没脸继续呆在这个公司!”
“我没脸呆在这里?”
冷笑一声,我靠在椅背,“七年每一个日夜我都把精力都放在公司。”
“没人比我更热爱这个职位,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本以为会对我进行声援的大家保持着沉默,所有人脸上都挂着鄙夷。
“你们不会真因为一张照片就开始怀疑我们一起七年的努力吧?”
面对我的诧异,一直紧抿着嘴站着的盛妄年终于有所动作。
将合同扔在我面前,“把它签了,你和顾氏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面前的股份转让书让我愣住。
“你让我把手上所有的股份全都转给沈芷萱?”
盛妄年开口,“基于你和顾氏的关系,全公司都不想让股份在你这种人手里!”
“是呀,”沈芷萱娇声,“谁知道你这样一个年轻女孩怎么和顾氏关系这么好。”
“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啪的一声脆响。
沈芷萱被我扇歪了头。
“叛徒还敢打人?!”
“我看她是心虚!”
周围的股东激动站起,对我进行着声讨。
下一秒,我被摁住,被迫一笔一划在合同写上自己的名字。
字迹一寸寸刻在心上,将之前我们一同经历的苦难刮去。
我花了七年才得到的这个位置,被沈芷萱轻松夺去。
盛妄年重新决定创业那天,他不安踱步。
握着我的手,他带了些脆弱,“商业板块腥风血雨,只要我们齐心,没人能再让我身陷囹圄。”
看着股权转让书上我歪歪扭扭的字迹,盛妄年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看着他此刻无比陌生的脸,我再次确信。
属于我的那部分盛妄年,在沈芷萱出现时被彻底摧毁。
我办公室的所有东西都被清除,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沈芷萱的电脑。
离开公司时,每个人都对我投向异样的目光,关于我和顾氏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满满,今天并不是我的本意。”
顾妄年回到家抱着我不断道歉,“我是因为股东会的压力才被迫做出这种行为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背叛我,但股东们不信。”
“这些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不然公司人心惶惶分崩离析,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局面。”
“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他贴着我的耳畔不断轻吻,“满满,我们就要结婚了,这几天我决定安排个单身周。”
“我们彼此不见面,和朋友把想玩的都玩一遍。”
“在婚礼当天,我会安排人来接你,婚礼婚纱我都一一安排妥当。”
朋友?
盛妄年忘了,由于七年前他极度没有安全感,我和所有的朋友都断绝了关系。
事到如今,我早已孤身一人。
盛妄年观察着我的反应,看我没有一点异议的接受,虽然感觉有些奇怪,可兴奋还是占据了上风。
之后几天,在社交平台上。
无论什么时候沈芷萱和盛妄年都是如胶似漆的一对。
沈芷萱坐着喝椰汁,盛妄年便在一旁光着膀子打游戏。
沈芷萱在晒太阳,盛妄年就和众人打着沙滩排球。
而我,趁这段时间将家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带走。
我搬回了之前住的小公寓,开红酒庆祝时,手机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原来盛妄年家的监控我一直忘了退。
盛妄年没带钥匙,强闯进了大门。
准备退出时,指尖意外点到了卧室。
盛妄年和沈芷萱在曾属于我的床上交织着。
“在林满的床上,会不会更刺激?”
沈芷萱发问,回答她的是更加激烈的动作。
盛妄年汗水滴落,“别忘了,我只爱林满。”
“单身周一过,我们就是陌路人。”
关节紧绷得发白。
我再也抑制不住想吐的冲动。
冲进厕所,趴在马桶上,将恶心的感觉从身体中吐得干干净净。
临近婚礼,盛妄年终于想起了我。
他问我在哪的消息迟迟没得到回复。
“嫂子不会要逃婚吧?”
同学打趣一嘴,盛妄年却发了火,“逃个屁!”
“林满说过,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在三十岁之前嫁给我!”
婚礼上,盛妄年视线紧紧看着后台,却没能看见我的身影。
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他不断地重复着,“满满肯定会来的。”
灯光突然暗了下去,盛妄年欣喜登台,在看见台上穿着婚纱的女人竟是沈芷萱时沉下了脸。
“怎么是你?”
“林满呢?”
助理在台下,有些胆颤地说道,“盛总,满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盛妄年接过,看清是我的流产证明后,他的身体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盛妄年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我那天回家的画面。
苍白的脸。
带着血迹的衣服。
还有手机上发送的无数短信和电话。
他朝着沈芷萱走近,耀眼的灯光挡住盛妄年眼里快要杀人的光芒。
在沈芷萱兴奋喊下“我愿意”之后,她的脖子被盛妄年狠狠掐住。
现场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
“你说满满流产只是开玩笑,那这个单子你怎么解释?!”
盛妄年声音带了些危险。
沈芷萱用力挣脱盛妄年的手,她大口喘息后,含着泪,“肯定是假的单子!”
她拉着盛妄年的裤脚,顶住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妄年,不要因为她影响我们婚礼的进度。”
“这场婚礼是属于我和林满的。”
盛妄年这句话响彻整个宴会厅,“我的新娘只会是她。”
说罢,他不顾婚礼现场的所有人,直接驱车回了家。
在门口深呼吸两秒,盛妄年进去高声喊着我的名字,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以往,只需要一个开门的声音,我便会出现在门口。
他心里焦躁愈发不安。
路过衣帽间时,盛妄年停下,看着空掉的衣柜他瞳孔瞬间紧缩。
在家里仔仔细细翻找,他才突然意识到,家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竟然全部消失。
心中好似跟房子一样空了一块。
盛妄年拨打我的电话,无一例外全是忙音。
他身上喜庆的领花和此刻空荡的场景格格不入。
不会的,林满绝对不会抛下他的。
盛妄年在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
他和林满相恋七年,自己最落魄最惨的时候林满都毫无怨言的陪在自己身边。
现在自己重回商业顶端,林满这个时候离开他,不是把这七年的努力付诸于东流吗?!
她不会这么做。
无视所有询问他关于婚礼问题的消息,盛妄年给助理打去电话,“限你一天之内找到林满的下落。”
“这一周,林满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都要一一查清。”
“别忘了把那张流产单的真伪也给我鉴定出来。”
交代完一切,盛妄年颓坐在沙发上。
脑海里,他好像回到和林满刚住进这个房子的时光。
她手舞足蹈地说着要给家里添置些什么东西,最后这个屋子竟慢慢变得温馨。
如今这栋房子空荡僵硬,他一定要把林满找回来!
叩门声传来,盛妄年从沙发上弹起,兴奋的脸在看到来人那刻冷却。
沈芷萱婚纱的尾部沾满了灰尘,她的妆糊在脸上,“盛妄年,你怎么敢给我这么大的难堪?!”
“难道忘了七年前你跪下求我不要走吗!”
“我现在好不容易愿意回头,你竟然在礼堂里扔下我!”
沈芷萱一通发泄,再次对上盛妄年的眼睛,里面的冷漠让她打了个寒战。
电话铃响起,助理的声音出现在听筒,“盛总,我们查到前段时间满姐遭遇一场车祸。”
“车祸的主责车来自……沈小姐名下。”
“我真的只是想吓一吓她!”
“没想到她会真的流产!”
沈芷萱蜷缩在房子的角落,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
接完电话后,盛妄年暴躁地询问了她关于那场车祸的情况。
盛妄年像一头狂暴的狮子,沈芷萱很快找到了让他平静下来的方法。
“我有林满的消息。”
“你要看看吗?”
酒吧里,灯光耀眼。
“怎么样,我这酒吧开的还不错吧?”
慧慧坐到我身边。
我和她碰了一下杯,“我都十年没回来了。”
“这里的变化太大,我快要认不出。”
酒精即将下肚,手中的杯子却突然被人夺走。
回头,盛妄年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他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
“你和我才分开多久,就开始寻欢作乐了?”
盛妄年仰头喝完手上的酒,高度酒精一饮而尽让他不适应地皱起眉。
见我又拿起桌上另一杯,盛妄年伸手钳制住我的动作,“你有孩子,不能喝酒。”
见他一脸正经地提到孩子,这幅正襟危坐的模样仿佛我是不称职的母亲。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我反握住他的手摁上我的肚子。
平坦的小腹看不出曾经有生命待过的迹象。
“你感受到了吗?”
我在他耳边低语,“孩子已经没有了。”
盛妄年像被这句话烫到一般将我推开。
“不……”他眼睛被垂下的头发挡住,“宝宝还在,这些只是你骗我的借口。”
“你骗我,因为你想逃离我。”
不想被盛妄年执迷不悟的样子扰了心情,我落下一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便离开了卡座。
我没想到的是,整场他一直紧紧黏在我的身后。
不让我喝酒,也不让别人给我敬酒。
终于,在第五波想搭讪我的人被吓跑后,我将他压在了沙发上,“你到底要干嘛?”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和沈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不是……”大约是酒吧灯光的原因,盛妄年眸子含了一层水光,“我没跟她结婚。”
“想娶的人从来就没变过,一直是你,只能是你。”
这句话和曾经在走廊偷听到的那段话重叠。
“满满聪明,能帮衬我的事业还顾家。”
“我很难找到一个更好的。”
我原本烦躁的眼神染上厌恶。
抓起桌上的酒瓶,盛妄年下意识的阻挡,却在我桎梏住他下巴时慌了神。
“别急,不是我喝。”
瓶口塞入盛妄年嘴里,冰凉的液体进入口腔,他小弧度瑟缩了下,又很快恢复原状。
喉结顺着酒液滑落的节奏上下滚动着。
在他快要适应节奏的时候,我将酒瓶从他嘴里抽出。
滴落的液体从盛妄年的下巴滑落,他大口喘着气,湿润的眼尾带了些红。
五分钟后,他开口,声音被酒精刺激略显沙哑,“你开心了吗?”
“能回到我身边了吗?”
灯光在我背后照亮,盛妄年只能看见我微翘的嘴角。
下一秒,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红肿的指印慢慢浮现,“你想得美。”
若是以前,盛妄年一定会震怒。
现在他只是将我的手心贴在脸上,脸上带了些羞耻的讨好,“要怎样你才会回来?”
盛妄年亲昵地蹭了两下,我手上的薄茧刮到他肿起来的嫩肉。
听到微小吃痛的倒吸气声,抓住盛妄年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我,“痛吗?”
“流产那天,我比你痛千倍万倍!”
“你把我当成一个适合结婚的商品,以为可以用孩子套牢我。”
“谁教你这么老套的手法?”
往他另外一边脸颊也扇了一掌,我起身走出了酒吧。
喧闹的音乐之下,恍惚听见盛妄年起身又跪倒在地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
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家里,我站在阳台上吹着海风。
微凉的感觉让我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些。
一晃十年,小城市的经济也发展了不少。
建起高楼大厦,修缮道路基建。
也许可以在这里进行一番事业。
第二天,慧慧给我打电话,说昨天盛妄年晕倒在她的酒吧。
慧慧语气略带埋怨,“早知道他酒量这么差,昨天你给他灌酒的时候我就该阻止。”
“也不知道盛妄年怎么应酬的。”
“能从头爬起来,我还以为他很能喝。”
我轻笑两声。
盛妄年一直不喜欢功利性觥筹交错的场合。
他认为自己不该陷入利益财气之中。
所以一直都是我担任的应酬角色。
无数次喝到在街边扣着嗓子眼时,我下意识忽略了盛妄年眼底对我的嫌弃。
盛妄年被我纵容当着巨婴,这七年我过的实在太累。
本以为盛妄年出院会打道回府。
再次被他拦下,我心中只剩下烦躁,盛妄年看向我,“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
误会什么?”
我轻蔑开口,“是误会我流产你不信我,还是误会你把我七年打拼出来的股份全都拱手让给她人?”
“这每一件事,都没人逼着你干!”
他被我的气势唬住,干巴巴地开口,“满满,沈芷萱从小和我认识。”
“我创业失败之后一无所有,她抛下我也是应当。”
“我只是想给她一些补偿,我对沈芷萱一点私心都没有。”
“拿我的股份给沈芷萱做补偿?”
我挑眉,“你还真会慷他人之慨。”
听出我话里的嘲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盛妄年直接跪了下来,“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一切都错了。”
“宝宝也没了,我说再多也没用。”
“你原谅我,跟我回去,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的,好不好?”
“不好。”
我立刻回答道,“如果你缺一个保姆了,就去高薪聘请一个。”
“我不奉陪。”
“现在看见你我就恶心。”
说完这句话,盛妄年身体僵硬在原地没动。
直到下午,他才起身,去往了机场。
中途有好几个人撞见他,盛妄年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本以为事情即将告一段落,黄昏时,慧慧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满满,盛妄年是不是疯了?!”
“他竟然要把盛氏搬到我们这个小城市来!”
紧急查看了热搜词条,盛妄年在飞机上便迫不及待宣布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满城风雨。
就连正在进行的项目也全部停止。
他望着镜头一字一句,“我希望盛氏能环绕在我爱的人周围。”
以前盛妄年每走一步都有我的参考。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盛氏到底能走多久。
这件事之后,我便经常留意热搜上的新闻。
出乎我意料的是,比盛氏倒闭先出现的,竟然是沈芷萱的消息。
她穿着婚纱,对镜头抹着眼泪,控诉盛妄年始乱终弃。
“我和妄年从小认识,实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婚礼现场的监控掐头去尾,只截取了盛妄年掐沈芷萱脖子那段。
引得众人唏嘘和抵制。
盛氏原本动荡的股价更加摇摇欲坠。
我正看得起劲,下一秒所有的消息都被清空。
就连发布沈芷萱视频的账号也被封号。
仅一个下午,辟谣视频制作好发布了出来。
后来还听说,沈芷萱回国有两个原因。
一是听说盛妄年重回商业巅峰,想要过来再续前缘。
二是她在国外欠了一大笔钱,还找了好几个金主,偷了金主的钱后直接潜逃回了国内。
由于前几天那个视频影响太广,被沈芷萱的金主看见。
金主直接飞回国内,起诉了沈芷萱。
而盛妄年,将公司搬到我所在的城市后,市值便开始持续不断地蒸发。
他被困在办公室抓耳挠腮,再没有人可以替他分担一二。
盛妄年多疑,只有和一起从谷底爬上来的人他才会信任。
如今两个人的工作量压在他一人身上,就算是顶级精英此刻也分身乏术。
而我,在海边开了一家民宿。
有之前经营大公司的经验,我的民宿开的得心应手。
常常有回头客以及口耳相传介绍的客人来。
盛氏宣布破产那天,民宿正好忙得不可开交。
等我回过神,盛妄年在门口已经呆了不知道多久。
外面风吹得厉害,他的头发被风揉乱。
“有什么事吗?”
我处理好所有事后走向他。
“盛氏,破产了。”
他垂眸苦笑,“没了你,我好像都在走下坡路。”
“所有事情都变得力不从心。”
“是不是真的我很没用?”
盛妄年这幅脆弱的样子七年前我也见过。
才将他从河里救出来时,盛妄年就是这样。
低垂着头,眼泪无声地下落。
跟我分享着自己生活的不如意。
我懂他的不易,在他一句一句的诉说中,甚至恨上了素昧蒙面的沈芷萱。
我恨她和盛妄年年少相识,只因为他没落便毫不犹豫舍弃选择出国,丝毫不顾往日情分。
我心疼盛妄年的经历。
这些复杂交错的情感都在我看见他日日夜夜给沈芷萱发消息后渐渐化为了灰烬。
原来我在算着柴米油盐,希望这个月会更好的时候,盛妄年心里一直想的是沈芷萱。
他从未忘记她。
现在,我再次看见盛妄年的眼泪,只有烦闷。
“要哭丧别在我这哭。”
我绕了绕头发,“你的霉运可不能影响了我生意。”
“你在说什么啊。”
盛妄年的表情僵硬在脸上,他试图牵我的手被我不着痕迹躲开,“你的民宿现在如日中天。”
“肯定有时间帮我挽回公司。”
“我相信我们一起努力,一切都会好的。”
“你相信的太简单了。”
我亮出顾氏的工作证,“我已经入职顾氏,成为他们的财务总监。”
“据我所知顾氏和你们盛氏一直是对头,为了避嫌,盛总还是别来找我为好。”
看见我的工作证,盛妄年一下子变了脸色。
“别忘了,”我提醒道,“是你把我的股份全都转给了沈芷萱。”
闻言,盛妄年看向我,眼神充满不甘心,
“盛氏这次难关度过后,你们等着!”
“到时候就算你们跪下来求我,我也居然不会看你一眼!”
盛氏的消息时不时由民宿的客人带到我耳边。
听闻盛妄年去银行贷了款,试图将盛氏拉回正轨。
许多人看在之前盛氏的辉煌给盛妄年集了资。
但之前盛氏三大项目同时亏损的空缺实在太大。
哪怕尽力集资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最后盛氏集团的大门还是挂上了铁链。
所有持股的人根据持股还需缴纳欠款。
听到这件事,想起当初被摁在桌上写下股权转让书的场景,只令人感叹世事无常。
民宿已经形成系统,基本不需要我每天时刻盯着。
去顾氏上班的第一天,桌上放着鲜花。
顾铭站在我办公室的门口,“请你来还真是不容易。”
我笑了下,熟悉办公用品后投身进工作之中。
夜晚,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当民警赶到下去打捞时已经为时已晚。
人们找不到他的身份信息。
浮肿的面容已经看不清五官。
法医鉴定之后才成功确认了身份。
那天,我民宿的信箱里收到一封从法医室里寄来的信件。
纸上,写着的对不起二字被水浸湿模糊。
我看出了字迹,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抬手将字条扔掉。
或许这就是盛妄年的命。
七年前的我不该更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