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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蛊噬心,前尘皆泯全文

疾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与太子成婚的第三年,他发疯强制爱了在战场救他一命的医女。医女倔强孤傲,无数次将秦墨淮送给她的天下至宝踩在脚下,触犯他的逆鳞。“我最厌恶你们这些权贵!”“我也绝不做妾!”秦墨淮爱惨了她的骨气与不折的气节。为了得到她的身心,秦墨淮拼尽一切,甚至甘愿忍受999道鞭刑在帝后面前,要抬她为太子妃。他却忘了从小与他青梅竹马,他磕头三千阶迎娶的妻子。面对世人的耻笑,我不哭不闹。在每一次痛彻心扉后,默默给自己种下一只忘情蛊。种下第十只忘情蛊虫后,我就能彻底忘记他。当我真的忘记他后,秦墨淮却刮骨剜肉以身献祭,只为求我记起他。......种下第七只忘情蛊时,是在我的生辰宴上。秦墨淮特意请了全京城的权贵为我庆生。秦墨淮与我并肩执手,他的目光却始终定在人...

主角:秦墨淮沈云烟   更新:2025-05-31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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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墨淮沈云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十蛊噬心,前尘皆泯全文》,由网络作家“疾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太子成婚的第三年,他发疯强制爱了在战场救他一命的医女。医女倔强孤傲,无数次将秦墨淮送给她的天下至宝踩在脚下,触犯他的逆鳞。“我最厌恶你们这些权贵!”“我也绝不做妾!”秦墨淮爱惨了她的骨气与不折的气节。为了得到她的身心,秦墨淮拼尽一切,甚至甘愿忍受999道鞭刑在帝后面前,要抬她为太子妃。他却忘了从小与他青梅竹马,他磕头三千阶迎娶的妻子。面对世人的耻笑,我不哭不闹。在每一次痛彻心扉后,默默给自己种下一只忘情蛊。种下第十只忘情蛊虫后,我就能彻底忘记他。当我真的忘记他后,秦墨淮却刮骨剜肉以身献祭,只为求我记起他。......种下第七只忘情蛊时,是在我的生辰宴上。秦墨淮特意请了全京城的权贵为我庆生。秦墨淮与我并肩执手,他的目光却始终定在人...

《十蛊噬心,前尘皆泯全文》精彩片段

我与太子成婚的第三年,他发疯强制爱了在战场救他一命的医女。

医女倔强孤傲,无数次将秦墨淮送给她的天下至宝踩在脚下,触犯他的逆鳞。

“我最厌恶你们这些权贵!”

“我也绝不做妾!”

秦墨淮爱惨了她的骨气与不折的气节。

为了得到她的身心,秦墨淮拼尽一切,甚至甘愿忍受999道鞭刑在帝后面前,要抬她为太子妃。

他却忘了从小与他青梅竹马,他磕头三千阶迎娶的妻子。

面对世人的耻笑,我不哭不闹。

在每一次痛彻心扉后,默默给自己种下一只忘情蛊。

种下第十只忘情蛊虫后,我就能彻底忘记他。

当我真的忘记他后,秦墨淮却刮骨剜肉以身献祭,只为求我记起他。

......种下第七只忘情蛊时,是在我的生辰宴上。

秦墨淮特意请了全京城的权贵为我庆生。

秦墨淮与我并肩执手,他的目光却始终定在人群里那抹朴素的身影中。

“太子与太子妃,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有人都在感叹我们的相配,秦墨淮的神情却丝毫不见笑意,脸色阴沉无比。

我顺着他的目光,有人素衣蹁跹,猛然离开。

“沈云烟!

你要去哪!?”

秦墨淮摔了酒杯,急促地跑向那人。

沈云烟回头,奋力甩开秦墨淮,“我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好好的为太子妃庆生吧!”

若是寻常,秦墨淮早就大发雷霆,现下他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激动。

“云烟,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是不是也想站在这高台,与我并肩?”

“才不是!”

沈云烟清傲的抬头,“我说过,我绝不做妾!”

这一句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疑狠狠在抽打着我的脸。

秦墨淮却根本没在意过我,耐心地哄着她,“云烟,我保证,不会让你做妾。”

他差人抬上一件礼物。

红布被掀开,露出里头精美绝伦的一顶凤冠。

上面十颗彩色宝石,耀眼夺目,我的瞳孔一缩。

这顶凤冠是秦墨淮为了迎娶我时,走遍天下十大神山,为我寻来宝石镶嵌。

少年遍体鳞伤,却一脸满足的笑意还历历在目。

“相宜,一山一石,一生一世。”

“我愿爱你十生十世。”

如今,秦墨淮却要亲手送给旁人。

秦墨淮捧着凤冠,目光灼灼。

沈云烟却满脸怒气,一把将凤冠摔在地上。

换做旁人,此刻头颅早已落地。

而秦墨淮只咬了咬牙,“好,你不喜欢艳的。”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光泽非凡的玉佩:“听说你喜欢玉,那这枚价值连城的美玉,怎么样?”

这枚玉佩,是父兄生前给我最后的礼物!

前段时间,它忽然消失。

为此我翻遍东宫上下,没想到是被秦墨淮拿走要讨沈云烟欢心。

“这是我的玉佩!”

我失声道。

秦墨淮淡淡瞥我一眼:“我们已成夫妻,还分什么你我?”

他转头,又温柔地把玉佩递给沈云烟。

“我才不要别人的东西!”

沈云烟再次扔掉,狠狠踩在脚底。


她像是受到极大屈辱般,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我说过,你送的所有东西,我都不稀罕!”

秦墨淮只是微愣了下,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沈云烟,你若嫌弃,我再给你寻!”

“倒底怎样,才能让你接受我?”

他失措的声音传入死寂的大厅。

我僵愣在原地,颤抖着蹲下身。

碎成渣的玉佩连同破烂的凤冠混在一起。

锋利的碎片,刺得我十指流血。

台下,鄙夷怜悯的声音快要将我戳穿。

“谁说太子对太子妃情根深种的?”

当初父兄不想让我入皇家,秦墨淮磕头三千阶只为娶我。

我以为,他对我的誓言是真。

直到一月前,他带回了从战场救他一命的医女,强取豪夺。

医女打他,骂他,他却从不生气,更加痴迷,要娶她为妻。

我委屈地质问,换来秦墨淮一声冷哼:“我朝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相宜,你不要太小气了。”

当秦墨淮为了沈云烟,跪在帝后面前,宁愿忍受999道鞭刑,都要封她为太子妃时。

我第一次,拿出父兄从苗疆给我的忘情蛊虫。

忘情蛊虫需要种十次,我才能彻底忘记秦墨淮,忘记情伤。

为什么被蛊虫侵蚀六次的心,还是抽痛不已。

我擦干眼角留下的泪,划开手腕,将第七只忘情蛊放进。

幸好,还剩三次,我就能彻底忘记他。

秦墨淮回府时,眉眼带笑。

听说,他找到了能讨沈云烟欢心的法子。

“相宜,今日将你抛下,是我不对。”

他破天荒道:“你不是最喜欢看我舞剑吗?

我舞给你看补偿你好吗?”

我迟疑着点头。

秦墨淮执剑跳跃时,利剑突然从他手中飞出,擦过我的脸。

脸颊瞬间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我疼得两眼一黑,“秦墨淮,你人剑合一,从不失误,是不是故意的?”

秦墨淮深深凝着我,叹了口气:“相宜,你长得太好看了。”

“云烟估计是看见你一时自卑,才要跑走的。”

“你再委屈一阵好不好?”

原来他真的可以为了沈云烟不顾一切。

为了哄她开心,秦墨淮能毫不犹豫将我毁容。

“凭什么...”我想质问他,凭什么要我受委屈?

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哽咽后,再没了意识。

“沈云烟,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我现在就带你找温相宜,让她承认你的身份!”

再次醒来时,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

大门被人踢开,秦墨淮拽着沈云烟进来。

“温相宜,我要娶沈云烟为太子妃,你同不同意?”

我躺在床上,剧烈咳嗽时。

他们才注意到我苍白到异常的脸色。

“你的脸怎么了?”

沈云烟看着我可怖的脸颊,怜悯道,“我是医女,我可以帮你。”

她伸手触碰我的伤口,尖锐的指甲刺进血肉。

我疼得往后一缩,冷漠道:“我有太医医治,不劳沈姑娘费心。”

沈云烟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受伤,“太子妃是不相信我?”


秦墨淮沉了脸色,“温相宜,云烟的一片好心,你不要不识好歹!”

伤还未好,没有力气与他争辩,认命闭上眼。

沈云烟从她袖中掏出几瓶药。

“我先来给你清洗伤口。”

剧烈的刺痛传来,我惨叫一声,“你在做什么?”

沈云烟慌张道:“我不小心拿了装酒的瓶子。”

秦墨淮一脸不悦,“温相宜,你怎么这么娇气?

我们在战场上都是拿白酒洗伤,云烟没做错。”

接着,沈云烟又将一瓶药粉,撒在我的伤口上。

剧痛侵袭四肢百骸。

我全身抽搐不已,脸上的伤口立即溃烂,深可见骨。

沈云烟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小心给你用了化骨散......”我疼得厉声嘶吼,“哪有这么多不小心?”

沈云烟委屈得红了眼眶。

她哽咽道:“我只是想帮你疗伤而已,你们却都觉得我不怀好意!”

“既然如此,就放我走好了!”

“是她狼心狗肺!”

秦墨淮强势地将她搂入怀里,一巴掌将我的头扇偏。

脸颊的伤口血肉横飞。

他不依不饶,抓着我的头,摁在地上:“给云烟道歉!”

“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发出一声屈辱的呜咽,被迫道:“对不起......”沈云烟高傲地扬起头,“违心的道歉,我不接受。”

秦墨淮冷着脸,死死扯着我的头发,伸脚踢我的头,“继续!

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头一下又一下磕在地上,我整张脸早已血肉模糊。

沈云烟才勉为其难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她捂着自己的鼻子,“秦墨淮,为什么太子妃的血那么难闻?”

秦墨淮瞥我一眼,扶着她的肩就往外走:“因为她的血脏。”

我奄奄一息,趴在血泊中,割开自己的手腕,放进第八只忘情蛊。

蛊虫埋入血肉时,秦墨淮忽然带着太医,推门而入。

他嗓音发紧:“你在做什么?!”

没等我开口,秦墨淮着急忙慌地包扎我的手腕。

“温相宜,你疯了?”

“我只不过是教训了你几次,你就自残?”

“是不是想借此威胁我,让我心疼?

我最讨厌这种把戏了!”

或许是体内蛊虫起效的缘故。

面对他的连声质问,抽痛的心脏竟感受不到痛意了。

“我只是不小心被划伤了。”

我平淡收手,反问,“你不陪你的云烟,回来做什么?”

秦墨淮别过头,半响才开口:“你父兄的遗骸回京了。”

话音落地,我连滚带爬地向外跑去。

半月前,我父兄在回京途遭敌军暗算,腹背受敌。

那时秦墨淮的军队也驻扎在附近。

我写下一千封血书,求他解救。

却只得到一封漠然的回信:抽不开身。

直到父兄死后,我才知,那几日只因沈云烟闹着要回远在漠北的家。

秦墨淮带着她连夜跑死了七匹汗血宝马。

我父兄受难,将士无辜惨死,在秦墨淮心里也抵不过沈云烟一句想回家。


“温相宜,你还受着伤,不要跑这么快!”

秦墨淮拉住我,“我陪你一起去。”

“秦墨淮,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都给我吗?”

不远处,冷不防传来清冷的女声。

沈云烟高傲着抬头走近。

秦墨淮一顿,神色闪过几丝雀跃,“云烟,你终于有想要的东西了吗?

想要什么,我都给!”

沈云烟挑着眉:“现在我想自由自在地纵马奔驰。”

“我这就给你找最好的马!”

秦墨淮轻柔地拉着她的手,再没施舍给我半分眼神。

我嘲讽垂眼,其实他根本也不配见我父兄。

父兄生前深受民众爱戴,死后,京城的百姓纷纷前来祭奠。

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抱着父兄的骸骨,一步一叩。

“都闪开!

没看到我在骑马吗?”

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我回头,沈云烟竟骑着马直直朝我撞来。

她紧急抓住缰绳,高抬的马蹄却将我一脚踹飞。

骸骨脱手散落在地。

我目眦欲裂地看着父兄的骨骸被马蹄踩得粉碎。

“抱歉,我的马忽然失控了!”

沈云烟终于下马,慌乱地在原地跺脚。

父兄的骨骸被她的脚彻底碾为一地泥泞。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飞扑过去,恨不得挠烂她那张看似无辜的脸。

沈云烟被我挠花了脸,无助地在原地痛哭:“我没有,我都说了是马失控了。”

我气得双目充血,怒吼着再次扑过去。

“温时宜,你敢!”

秦墨淮策马飞奔而来,操纵马蹄狠狠踹向我胸口。

我呕血不止跪倒在地。

秦墨淮翻身下马,拔着我的头发,扬手扇下一巴掌。

我的眼角竟流出血泪,“秦墨淮,你瞎了吗?”

“沈云烟纵马踏碎了我父兄的遗骸!”

周遭百姓也骂声一片。

沈云烟脸色发白,流下清泪:“马失控了,为何全都怪罪于我?”

秦墨淮冷声,向人群扫去,“温相宜,不要无理取闹了!”

“云烟不是故意的!”

“谁多嘴一句,我就绞了谁的舌头!”

我瘫倒在地,却大笑不止。

“好疼......”沈云烟摸着满是红痕的脸,埋进秦墨淮的胸膛。

秦墨淮的目光,恨不得将我凌迟。

他从袖中摸出一把弯刀,“云烟,我早就告诉你不要那么心善。”

“她若伤你,你就千倍百倍还回来!”

这是他行冠礼时,我送他的礼物。

如今又被他送给旁人伤害我。

沈云烟接过刀,嘴上说着:“这样不好吧。”

下手却无情,数十道刀锋,我的脸满是狰狞的血口。

我全身是血,宛如地狱中的恶鬼。

可我这只想将这对奸夫淫妇千刀万剐的恶鬼,却再也没了力气,轰然倒地。

我昏迷了整整半个月。

再次醒来后,我的侍女哭着告诉我,她已为我种下第九只蛊虫。

我摸着胸口,难怪,提到秦墨淮时,心竟真的没有感觉了。

听闻我醒后,秦墨淮破天荒跑来看我。

他凝着我疤痕遍布的脸,难得温柔:
“相宜,你那日气血攻心昏迷,也吓坏了我。”

“吃了这么多苦头,想必你也知道云烟是我不能被触碰的逆鳞了。”

“只要你不伤她害她,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若是以往,我早就与他争论。

这次,我没有一丝恼怒,乖顺点头。

秦墨淮神情讶异,满意地离开了。

之后连着几日,他都往我院中跑,对我也体贴至极,也愿意与我交心。

侍女含泪感叹:“娘娘,殿下是不是回心转意了,对你如从前一般好了。”

我神情一片空白。

从前他对我这么好?

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这日,我从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穿上了嫁衣。

秦墨淮愧疚地望着我,“相宜,对不住了...”他红着眼,“父皇母后要逼云烟去和亲。”

“那蛮夷之地,云烟身子那么弱,去了受不住的。”

我不可置信,“秦墨淮,你有没有想过,我若去了也可能会死!”

“相宜,你放心,你代替云烟和亲只是一个幌子。”

“哄骗过那群蛮夷,我就把你救出来。”

我浑如坠冰窖,眼泪绝望地落下。

没想到,他为了沈云烟,不惜将我嫁给别人!

秦墨淮心疼地为我抹去,却死死抓着我的手,亲自将我扶上了花轿。

花轿起,前缘散。

我颤抖着,割开手腕,放进第十只忘情蛊。

十蛊入体,旧情尽灭。

“没想到,你真的选择了我。”

沈云烟望着渐行渐远的和亲队伍,一脸感动。

她羞涩地扑进他怀里,“既然如此,我愿意把自己送给你。”

秦墨淮眸中划过得意暗色,将她抱起,进了属于太子妃的房中。

第二日,秦墨淮一脸魇足地从女人身上起来,想着沈云烟既已成他的女人,也是时候将温时宜接回来了。

可没过多久,派过去的手下却慌张来报;“殿下,太子妃,拼死也不愿走......她说,苗疆王子才是她的夫君!”

“什么?!”

秦墨淮咬牙切齿地又问了一遍:“太子妃,真是这么说的?”

“殿下,千真万确,太子妃还说...不认识您是谁了。”

秦墨淮捏碎手中的茶杯,气极反笑:“好啊,温相宜翅膀硬了,竟敢公然和我叫嚣!”

“我都说了会接她回去,她还赌气?”

“我现在就把她抓回来!”

秦墨淮急促地翻身上马。

脑海中想过无数个,收拾温相宜的法子。

她竟敢认别的男人做夫君,那他也定不放过!

......“夫君,那些人好奇怪,为什么硬说我是太子妃?”

我靠在男人的肩头,若有所思。

也不知怎的,我一睁眼,竟发现自己坐在和亲的花轿中。

头疼欲裂中,我的红盖头被人掀开。

一个眸色若琉璃,面容妖异的男子立在我面前。

看见我时,他淡漠的神情出现几分错愕。

“怎么是你?”

我懵懂地望着他,“你就是我的夫君吗?”

慕容景一怔,指尖轻颤我遍布疤痕的脸,“原来是忘情蛊...忘了好,忘了好。”


随后他突然又笑道,“是,我是你的夫君。”

就这样,我也迷糊地和慕容景共拜天地,成为夫妻。

只不过在赶回苗疆的路上,跑来一帮人马飞说我是太子妃,要我回去。

我都已经嫁人了。

若我真是太子妃的话,谁脑子抽了会把自己的妻子送去和亲?

一提到方才,慕容景淡笑的眼眸冷下去。

他抱紧了我,“相宜,那些人都是一群疯子,别在意。”

我点头,乖巧地躺在他怀里。

但没过多久,又有人骑着马追来,疯喊着我的名字。

这次,这个疯子直接拦住了马车。

“温相宜,你给我滚出来!”

“我数到三,你若不出来,我掀了你的马车!”

这个人也太无理了!

我气得直接下车,凝着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

“你是谁?”

“我是谁?”

男人忽然笑了,“温相宜,你赌气也有个限度。”

“现在学会装傻充愣了?”

我皱了皱眉,生疏道:“我真的不认识你。”

秦墨淮咬牙切齿:“我是太子,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太子妃!”

“骗人。”

我冷声:“我已经嫁人了!”

“我的夫君是苗疆王子,慕容景。”

秦墨淮满是怒气的脸上出现一阵空白,“温相宜,你在说什么?”

“我才是你的夫君,我们都已经成婚三年了!”

他冲上前,我嫌恶地退后,直到落入一人温暖的怀抱。

“容景,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

我躲在慕容景的背后,一脸信任。

秦墨淮目眦欲裂:“是不是你们苗疆使了什么巫蛊之术,迷惑我的太子妃了!?”

慕容景只是轻笑,“太子莫要说笑了。”

“你那位姓沈的太子妃不就好好在东宫吗?”

“这是我的王妃,你怕是认错人了。”

“我们急着赶路,就不陪太子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给我站住!”

秦墨淮快要疯了,他红着眼拔剑。

“把我的太子妃还给我!

否则我杀了你!”

慕容景冷冷道:“不可能。”

秦墨淮气得就要将剑劈下。

与此同时,我抽出身旁侍卫的长剑,指向他心头:“别伤害我的夫君!”

秦墨淮眸中都要滴血,厉声嘶吼:“温相宜!

我是秦墨淮,是你的夫君啊”我冷着脸,毫不犹豫往前一刺。

秦墨淮闷哼一声,胸前的衣物晕开大片血花。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冰冷的神色,忽然想到什么,全身一颤又一颤:“相宜,你是不是忘记了我?”

“是吗?”

我神色茫然,“我好像确实忘了很多事。”

秦墨淮神色一动,正要开口。

我却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剑从胸口拔下。

“但我确定,你肯定是我失忆前,永远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我摸摸胸口,“因为,一看见你时,我心中的恨意竟然怎么也止不住。”

秦墨淮面色一片煞白。

他僵愣在原地,小心翼翼:“相宜,你跟我回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我们的曾经。”

“我们很相爱,大家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我不信。”

我冷漠退后,与慕容景并肩。

“我们尽快回苗疆吧。”

“我不准!

温相宜,你不准跟他走!”

秦墨淮嘶声吼叫,为他跌跌撞撞跑来,却被我狠狠推倒在地。

秦墨淮束发散落,矜贵的脸庞只有狼狈。

“不要靠近我!”

我厉声喝道,“否则,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杀了你!”

秦墨淮一颤。

曾经对他满眼都是爱意的人,此刻眸中只有杀意。

秦墨淮比谁都清楚,温相宜是真的想杀他。

可是为什么?

心脏刺痛不已,从小到大就没有流过泪的他,竟泪流满面。

温相宜却跟着她那个冒牌夫君,径直走上马车。

始终没有给他施舍一眼。

任由他在原地如何嘶喊。

秦墨淮心口流血着被人抬回宫时。

帝后竟然没有怪罪任何人,反而无奈叹气:“活该,是你辜负了相宜。”

秦墨淮以为是和亲之事,连忙辩解:“这只是个幌子,我根本没想把她真的送过去。”

皇后忍不住斥道:“那这些时日,你为了那医女,对相宜做的事,都是幌子了?”

秦墨淮哑口无言。

可他还是想不明白,温相宜明明那么爱他,却要忘记他?

秦墨淮拖着病体,回府时。

下意识走到温相宜的寝房,正要推门,里面却传来沈云烟趾高气昂的呵斥“温相宜走了,我就是太子妃!”

“这个房间里所有东西都给我砸掉,换成我喜欢的东西!”

侍女不甘回嘴:“您还没与太子成亲呢,就要鸠占鹊巢?”

“殿下可从未说过,要废了我们太子妃。”

沈云烟嗤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你们殿下为了追我,恨不得把自己踩在脚底下了?”

“太子殿下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

“你要是真的把太子妃的东西毁了,太子会生气的!”

沈云烟高傲的声音带着得意:“我砸掉凤冠和温相宜的玉佩,在她脸上泼化骨散,甚至把她父兄骨骸都踩成泥泞了,墨淮可从未怪我一句!”

“你们殿下早就对我死心塌地了,不然我想了这么多办法来折磨温相宜,他为什么都无动于衷?”

“这些都是他爱我的证据!”

秦墨淮控制不住地发抖,浑身气血上涌。

他一脚踹开门,面容扭曲无比。

沈云烟见了他,却并不慌张。

她仰着下巴,想要给在场下人证明。

“墨淮,我要将这些东西丢了,你同不同意?”

而秦墨淮抬手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沈云烟,你这个贱人!

凭什么敢动相宜的东西?”

沈云烟不可置信地捂脸,“你竟然为了这些没用的废物,打我!”

秦墨淮下意识往地上瞥去。

目光却定住了。

地上那些所谓的废物,格外眼熟。

有他年少贪玩送给温相宜的木棍铜钱,成人后的同心结木簪......这些都是他当年随手送出的,连他自己的都忘了。

可温相宜却一直保管至今。

心脏仿佛被人攥住,秦墨淮快要喘不过起来。


“这些不是废物,这是我送给相宜的礼物。”

“相宜的东西,都是宝物!”

沈云烟愤愤不已:“秦墨淮,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

为什么字字都不离她?”

秦墨淮一脚把她踹在地上,嗤笑,“爱?

我对你那所谓的爱,只是征服。”

“你以为你是谁?

能撼动相宜的地位?

她与我从小长大,是我磕头三千阶求来的妻子。”

“我对她的爱,才是真心之爱。”

沈云烟绝望地瘫倒在地,看着秦墨淮信誓旦旦的神色,忽然大笑:“你对她是真爱?”

“那为什么也她温相宜遍体鳞伤?”

秦墨淮一顿,眼神透出蚀骨恨意:“要不是你刺激相宜,故意伤她,她怎会不要我?”

他步步逼近,宛如夺命的厉鬼。

沈云烟不甘地嘶吼着:“你难道不知道,是你伤她最深吗?”

“秦墨淮,是你将我强取豪夺!

我爱上了你,你却又要将我抛弃!”

“你就是一个没心之人!”

话音落下,沈云烟发出一声惨叫,捂着深刻见骨的脸,凄厉哭喊。

秦墨淮面容狰狞:“相宜所受的伤,我让你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我和慕容景抵达苗疆时。

京城传来太子得了失心疯,以百人献祭,自己也不惜剜骨刮肉炼制一枚特殊的丹药。

我听闻后,只是与慕容景相视而笑:“真是疯子。”

和慕容景成婚后,他待我极好。

我的脸上不知为何遍布疤痕,可他并不嫌弃。

整日爬神山为我采集仙露,走遍苗疆寻找仙草,医治我的脸。

不过一月功夫,我的脸完好如初。

每到夜晚,我总是深陷噬身焚心的痛苦中。

慕容景熬夜到天亮,一刻不停地守着我。

“时宜,你受苦了。”

他总是心疼地握着我的手,忍不住红眼角,“我们苗疆的规矩,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

“以后有我,护你一辈子。”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我在他整夜的陪伴下,竟也不觉痛苦了。

苗疆的鼓藏节到了,每到这时,相爱的男女都会互送情谊,让天神见证。

我瞒着慕容景,从府中溜出去,想为他寻苗疆最好的礼物。

好不容易寻到一枚天山宝石,正准备回府时。

一人却穿过人群,猛然拉住我。

“时宜,我找到你了。”

秦墨淮双眼猩红,压抑着激动。

而我一想到他疯子行径,恨不得立即远离。

“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墨淮讨好地凑过来:“时宜,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忘记我了!”

“有人故意害你!

让你中了苗疆特有的忘情蛊,所以你才把我忘记了。”

“但是没关系。”

他兴冲冲地掏出一枚丹药:“我花了很多功夫,炼制了一枚解药!”

“你很快就能记起你有多爱我了!”

我却一脸平静:“可我不想记起。”

“我现在,过得很幸福。”

秦墨淮受伤道,“时宜,可是没有你,我每时每刻都生不如死。”

“与我何干?”

我冷漠退后。

秦墨淮面容扭曲一瞬,“时宜,说不定慕容景就是要害你的人!”


他抓住我的袖子,不顾我的挣扎,将丹药塞入我嘴中。

“时宜,你信信我,等你吃完后,你就能记起一切!”

“我们青梅竹马,少年夫妻,你很爱很爱我的......”丹药入腑,许久不曾发作的蚀心疼,疼得我止不住抽搐。

秦墨淮只是立在旁边,喃喃:“时宜,再忍忍,你很快就能记起我了。”

慢慢的,我的身体平静下来。

在他期盼的目光中。

我缓缓睁开眼,口中蓦地呕出十只蛊虫。

秦墨淮眼里刚闪过欣喜,我却用尽全力狠狠甩他一掌:“秦墨淮,你怎么不去死?”

“时宜……为什么……”秦墨淮被扇得后退,一脸怔然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我几欲作呕。

“秦墨淮,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秦墨淮眸中闪过痛苦:“时宜,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你为什么想要我死?”

我冷笑着,“我是疯子,才会继续爱你。”

秦墨淮咬着唇,固执道:“你只是被奸人暗害,下了忘情蛊,你的记忆刚恢复,还没记起我们的曾经。”

“等你全部想起来后,你会知道,我们有多相爱。”

“相爱?”

我目光嘲讽。

秦墨淮倒无比坚信:“相宜,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难道不是吗?”

“秦墨淮,你爱我?”

我仿佛听到了最荒唐的笑话。

“我的凤冠和玉佩给你送给旁人,我的脸被你亲手划烂,我的父兄你见死不救,就连死后,也被你的小心肝踩烂了骨骸。”

我笑着,眼角竟笑出了眼泪:“你管这叫爱我?”

秦墨淮呼吸猛地一滞:“时宜,都是我的错。”

“错我不该玩沈云烟那么久,我早该收心的……我从没有想过真的要她。”

“因为在我心里住着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

我神情只有漠然。

“秦墨淮,执意要娶沈云烟的是你,将我的尊严往地上碾压的是你,让我遍体鳞伤的也是你,你现在才来说你爱我,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秦墨淮失魂落魄:“相宜,你就信信我这一回好不好?”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把整颗心都剖给你,再也让你受伤害了。”

“机会?”

我嘲讽看他,“十次机会,还不够?”

秦墨淮一怔,睁大了眼睛,“相宜你……忘情蛊是我自己亲自种下,每被你伤一次,我便种下一只,整整十只,直到彻底将你忘记。”

我凝着他苍白的脸,轻笑着:“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们相伴十七年,夫妻三年的情分,仅用了一个月就消失殆尽。”

秦墨淮浑身血色,瞬间褪去得一干二净。

“对不起……”他痛苦地捂着胸口:“相宜,我对沈云烟真的只是玩玩。”

“我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早就离不开你了。”

我哂笑:“我们相伴的二十年,也换回不了你的真心。”

秦墨淮一脸痛苦,膝盖落地。

“相宜,算我求求你了,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如果是让我再回到你身边,我宁愿去死。”

我平静开口。

“秦墨淮,你知道不知道,恢复记忆后,我看你的每一眼都无比恶心,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秦墨淮浑身发抖,他狼狈地扯住我裙角,“相宜,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你这么爱我,不会的。”

“滚开!

别碰我!”

我厌恶退后。

他发狂地步步逼近。

就在这时,有人欺身上前,狠狠踹开他。

慕容景冷着脸:“秦墨淮,你还想害相宜吗?”

秦墨淮暴怒道:“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我只是想带她回去好好对她!”

慕容景将我护在怀中,冷哼:“秦墨淮,你知不知道,你强行解开相宜记忆,差点要害死她?”

秦墨淮脸色一变:“怎么可能!”

慕容景眼神如刀:“忘情蛊出自苗疆,我再熟悉不过,苗疆人闻之色变,因为它太痛苦了。”

“每种一次蛊,都要经历心噬焚身的痛苦,比死还要疼痛百倍,被错付之人宁愿去死,也不要这十次折磨。”

“相宜曾因在乎你,所以给了你十次机会,而你呢?”

慕容景心疼地握紧我的手:“忘情蛊噬心,乃不可逆,而你却动用禁术,强行将相宜体内的蛊虫逼出来,她又要经历一遍遍噬心之痛!”

“你说你爱她?

又一次次,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痛不欲生!”

“我不想的……”秦墨淮无措地呜咽着,吐出一大口血。

“时宜,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够留下你?”

我居高临下:“去死吧。”

“下去,为我无条件信任你的父兄磕头谢罪吧。”

我拉着慕容景的手,再没回头。

……“相宜,那疯子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我确实是在你失忆之际,趁虚而入……”慕容景突然停下,神色复杂。

我觉得好笑:“我也好奇,那时我毁了容,你又会怎么看上我?”

他小心拿出一块木雕,生疏又熟悉的刻法让我一愣。

许多年前,阿娘带我来苗疆云游,临走时,我把自己刚学会刻的木雕送给了邻居男孩。

原来,那少年,竟是慕容景。

而我随手赠送的东西,他竟然如视珍宝。

“相宜,在我们成亲时,我就已经给自己下了情人蛊,倘若违反,便会万虫噬心而死。”

慕容景郑重道:“我骗了你,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我抚摸他的脸,笑得灿烂:“景和,我们早就成了夫妻了。”

一个月后,秦墨淮惨死的消息轰动天下。

据说他是带着姓沈的医女,一同坠入虫蚁窟,噬心噬骨而死。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慕容景吃醋地咬我耳朵。

“我想回京城。”

我轻抚着腹部,展唇一笑:“想告诉我的父兄,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好。”

慕容景忍不住亲着我嘴角,莞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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